第23章 难受想哭
“好了,请你不要再说喜欢我了,李云学弟!你的爱我承受不起,真的,我和陈鹏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我们还认识了三年,你追求我的事迹在各个社团主席团还有部长团那里都传开了,几乎全校一半人都知道你天天给我送早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明明都当面拒绝你了,你就想让我被你追的人尽皆知对吗?你不要脸,我要脸!所以,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不好?”
夏琪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伤人心的话,我感觉晴天霹雳,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什么,你,你说什么?”我坚持认为自己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夏琪她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
“我说,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再烦我,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就像舔狗一样?你自己不感到无耻吗?”
字字戳心,我面色苍白,夏琪头也不回的走了,长发飘飘,在昏黄的路灯光芒照耀下显得格格不入。
“叮铃”下课铃响了,一群上晚八课的大学生们沸沸扬扬走出教学楼,在学校马路上兴奋的谈着八卦,情侣手拉手,还有孤独的我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边上,翻看着和夏琪每次的聊天记录。
“嗯”
“好的”
“知道了”
……
几乎全是敷衍的话,我一直以为她很忙,可是细细看来,或许夏琪女神压根就没在乎我吧。
我只是个过路人,不过区区一个舔狗般的追求者,她根本不在乎我对她如何神魂颠倒夜不能寐,也不在乎我为了她奔波劳累,只想博得美人一笑。
她只想摆脱我这个黏虫,她不想被别人指指点点,旁言左道诽谤,不想因为我的冒冒失失的愚蠢带给她无尽的麻烦。
心很乱,泪珠不争气的从我眼角溜出,痒痒的,有些小痛,我归根到底就是个小丑吗?
“云云!”熟悉的声音响起,抬头一看,是夏东海,我记得他昨天说过他晚上要上辅修课程,现在刚好下课,他抱着笔记本,用那双黑色眼镜框下温柔的眼睛注视着我,
“你怎么了,今天玩的不开心吗?”
本来就有几滴眼泪憋着,我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实在止不住了,抱着他有力的肩膀就哭了起来,一边哭泣式的发泄,一边支支吾吾的诉说自己的委屈。他宠溺般摸着我的头,没有在意旁边一群吃瓜群众诡异的目光,一言不发。我知道,同为从小母胎单身的他对于这种事情也不知所措。
“两个大男人搂抱一起,还有一个竟然埋着头在他肩膀上哎,是哭了吗?”
“天呐,他们两个好恩爱,这就是gay式爱情吗?好羡慕!”
“你一个女孩子羡慕啥,去当拉拉吧。”
“滚!!!”
等我控诉完夏琪的冷酷无情后,夏东海摸着我今天精心打理的发型,为了以更好的姿态见女神,我甚至前一天去理发店设计了潮男发型,听托尼老师说这个发型不仅仅是女生喜欢看,男生也会沉醉其中,是真正的男女通吃呢。
可是夏琪见到我后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当时甚至怀疑她是中性人,没得感情,真是伤透了心。
过了好久,我呜呜咽咽不停,放学马路上也没什么人了,只有一些长椅上还坐着亲热搂抱的情侣。
“回宿舍吧,今天就别去奶茶店打工了,我替你去值班,你去宿舍洗个澡吧,脏鬼!一股发胶味!”夏东海捏着鼻子,开玩笑的嘲讽我。
我用袖子擦干眼角,点点头,也不由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愧,昨天做发型,为了保持原态,我忍住没洗头,晚上也是趴着睡,不敢躺着睡,害怕把托尼老师精心设计的发型弄乱,这样夏琪学姐就能好好看到我为她理的发型了。
郎有情,妾无意。从夏东海手中接过他的笔记本电脑,我灰头灰脑走回宿舍。宿舍没人,陈汉升那个虎头虎脑的家伙又不知躺在哪个小姐姐怀里。
叹了口气,我想到了一个男女分手的对话。
男:我们分手后,那我算什么?
女:算你倒霉!
男:那我们的回忆算什么?
女:算你记性好!
男:那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算什么?
女:算成语啊!
男:那我们的孩子算什么?
女:算不到你头上!
说实话,我很羡慕那个男的,尽管他只是个接盘侠,可是他好歹和那个他喜欢的女生在一起过了,而我,纯属冷脸贴热屁股,一个自以为是的舔狗而已。
……
学校操场,米红色椭圆形的塑胶跑道上还有不少跑步锻炼的老师和学生,看台上巨大的探照灯照亮了大半个操场,操场中间绿色跑道上一群激情四溢的大学生追逐着一只亮着荧光的足球。
一个精神小伙在众人围堵中灵活地穿插,又盘过防守的高个子后卫,连闯数关,直插球门区,急停,转身,飞起一脚,球若流星,在夜空中划出暗绿色弧线,准确的绕开了球门,飞向了探照灯找不到的黑暗之处,不过幸好是夜晚发荧光的,不然还真不好找。
“这球太臭了吧?这么近你都踢不到?”
精神小伙在同伴的唏嘘声中循着荧光,看到黑暗处的灌木丛中蹲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咦?”小伙凑近一看,“鹏,鹏哥?你怎么在这?”
蹲着的男人正是陈鹏,他手里夹着烟,嘴里喷吐着烟雾,烟雾在面前缭绕,泛着蓝紫色,手中像是抓着烟雾,但烟雾又虚无缥缈。
万事遇愁,让人不得不感叹手中的烟雾就像尘世间让人烦恼的事情一样。
看着香烟慢慢燃尽,陈鹏感觉自己的愁丝也慢慢随之剪短,见精神小伙给他打招呼,他便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取出一根,递给了精神小伙。
小伙欣喜的接过,点着烟,猛吸一大口,“啊~,吞云吐雾一支烟,燃尽红尘两指间。”
“鹏哥,心情不好?因为夏琪?”
“嗯”
“哎呀,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怕这个?”
“一年而已,何谈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