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 调查杜仲
慕观樾想不通慕秋楠屡次加害慕愿欢的理由,也看不出来慕愿欢与慕秋楠之间到底有什么产生矛盾的地方。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慕秋楠心藏歹念,不顾多年成长的手足之情,也要对慕愿欢痛下杀手。
深宫之中,与慕愿欢有矛盾并且将慕愿欢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除了慕秋楠,是否还有其他人,慕观樾尚且还不能确定。
甚至就连投毒这件事情是不是慕秋楠做的还不能确定,毕竟是小太监口头说的话,谁知道是不是别人故意唆使小太监这样说的呢,而如今小太监也已经找不到了。
慕观樾想要在幕后之人进一步下手之前将其捉住,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动手。
皇宫之中甚至于天下间,有这种权力的人只有皇上一人。
慕观樾提起笔,打算给皇帝这种彻查这件事情,以给慕愿欢一个安全的环境。
可是刚刚下笔,慕观樾便心生退意。
慕愿欢如今一个戴罪之身的庶人,皇帝还没有下令彻查当年换婴案的具体细则呢。
如今竟然要皇帝下旨保护当年案件被用作于调包的慕愿欢,实在是痴心妄想。
就算皇帝还对慕愿欢心存呵护之心,可也要顾及他在天下人面前的颜面。
无奈,最好是慕观樾调查出端倪以后禀告皇帝,皇帝兴许会接受这种方式。
如今皇宫中的调查畏首畏尾,难以施行,慕观樾只好将调查的重点转移到宫外去。
杜仲,就是一个十分良好的切入点。
宫外的势力皆在慕观樾的掌控之中,如果那幕后之再次行动,慕观樾也好有个准备。
此前慕观樾曾经多次前往杜仲的药庐求药解救慕愿欢,却吃了好几次的闭门羹。
而杜仲却在私底下和其他人进行合作,将这种奇门怪异的毒药带进了宫中。
慕观樾不明白杜仲的这些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一次他便要好好去看一看,这个杜仲反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等慕观樾带着侍卫前往杜仲的药庐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带走了。
慕观樾愤愤不平地骂道:“真是见鬼,这一次行动是突然进行的,外人不可能知道。这个杜仲难道真是奇人异师,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早知道我们会行动,便离开这里?”
侍卫连忙补充道:“王爷,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杜仲医师在昨日之前就已经搬走了所有的物品离开了,周围的街坊说走的十分匆忙,好像是为了躲什么人才走的这么急。”
慕观樾将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复述给杜衡,杜衡好像并不意外,只是有些失落。
“罢了……”杜衡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他在哪里出现过,我寻到这个地方去找他。只不过每当我刚找到他的时候,他便会匆匆离开。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了。他走得那么匆忙,估计也是因为知道我也来了京城,害怕我会去找他,所以他才不告而别火速离开京城。”
杜衡与杜仲这对师兄弟之间的感情牵扯让慕观樾也不胜唏嘘,既是同胞兄弟,又师出同门,何至于此啊。
不过杜仲的这一次离开也让慕观樾更加肯定了他和慕愿欢被投毒一事必定是有关联的,一定是宫中的人找到了杜仲,提前告知了相关消息,要不然杜仲也不能够走的那么及时。
整个宫中就数慕秋楠的嫌隙最大,慕观樾怎么能轻易放过。
慕观樾特意找了个由头,以整治宫廷安全问题为由头进行检查宫殿,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宫的人员有下毒的嫌疑。
等慕观樾的搜查进度到了慕秋楠宫里的时候,慕秋楠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特意泡好了茶等着慕观樾的到来。
“哟,是什么风,竟然将皇叔吹来了啊?皇叔不是一直在宫外生活,怎么最近插手许多宫内的事情。深宫之内毕竟都是妇人,皇叔你一个外男的身份,最好还是注意一点。”慕秋楠沉浸地品着茶。
“近日宫内接连发生盗窃事件,还有人因为不明原因患病。所以陛下特意让我派人前来调查一下,宫外的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自然是宫内的事情了。我奉旨搜查各宫,就是要将那歹人抓住,还众人一个清净的生活。”慕观樾搬出了皇帝作为自己的挡箭牌。
慕秋楠瞥了一眼慕观樾,没有丝毫心虚害怕,反而胜券在握。
“后宫之中不是还有欢儿妹妹劳烦皇叔照顾吗?皇叔,你可不要太心焦气躁了,免得伤了身子。既然今天要来我宫搜查,那肯定是皇叔想要去确保我的安全。我自然是欢迎的,尽管搜查吧。正好看看我这宫里有没有皇叔想看的东西,如果皇叔没有想要的东西,那可就不能够怪我了。”
慕观樾自然是不会与慕秋楠客气的,“既然秋楠主动提出这件事情,那么我也不客气了。来人呐,将整个宫殿里里外外搜查一番,千万不能放过一处角落,一定要确保公主的安全问题,听到没有?”
除了搜查之外,慕观樾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其他几个小太监和宫女身上。
“最近宫里发生了好几件蹊跷的事情,可是你们做的?若是你们做的,最好尽快从实招来,我还可以从轻发落。千万别想有任何欺瞒之事,本王会将所有事情都调查出来。也千万不要连累了你们的主子,三公主平时对你们那么好,千万不能辜负了三公主的录音栽培。”
慕秋楠听写这话不是滋味,劝导中还参杂着许多威胁。
其他几个小太监听了慕观樾的话,吓得腿直发抖,不过最终并没有一个人出来招供。
“王爷您真是见笑了,三公主一向是对我们要求极严格,是绝对不允许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存在的。这些天宫里发生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也与我们三公主没有关系,还望王爷明查啊。”
慕观樾半信半疑地说道:“那就好,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