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客栈休息
慕观樾笑道:“这有什么好准备的,早晚都是要回去的,皇宫才是你的家。你让人替你收拾一下衣物,我们明天一早便乘马车走。这一次军队回朝,陛下必定高兴万分。”
“是啊……”慕愿欢小声呢喃道,“皇宫才是我的家园,那里才是我的宿命。”
第二日便要回朝,整个军营十分忙碌,浩浩荡荡的队伍再次踏上熟悉的旅程。
因只有慕愿欢一个女子,慕观樾便将慕愿欢安排和自己一个马车。
清冷的早晨带了些许孤寂,慕愿欢抱着对越州的不舍以及对未来的迷茫,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来,欢儿,快点上车吧。这一路上还有好些路程要走,不过却要比来时要快一些。”慕观樾站在马车上向慕愿欢伸出手。
慕愿欢低着头不敢看慕观樾的脸,她怕一看到慕观樾,心中的不舍便全部倾泻而出。
慕观樾与她,恐怕也只剩下了这一路上的时间能够亲密在一起了。
若是这次路程慢一些便好了,慕愿欢也能有更长的时间来将这份感情慢慢沉淀,寻求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
慕观樾坐在前方,时时望着窗外,关注着路程以及军队的安置情况。
慕愿欢悄悄地看着慕观樾,这一次他们的距离那么近,却不知以后是否还能有这样的机会。
在这一次旅程中,还有一项特殊的任务。
在车队的最后一节,有一辆巨大的囚车,里面关押着十数人,皆是被缉拿回来的匪帮。
此次路程,匪帮要跟着军队一起,被送往余州城然后发配西北蛮荒之地。
楚煜一人在马车里,心思杂乱,烦闷不堪。
之前夜袭慕愿欢的营帐本来想着还能有点机会,结果犯人直接被抓了。
还好楚煜手脚够快,杀人灭口,将证据消灭了。
不过这匪帮的人留着始终是一个祸患,若是日后慕观樾再次审讯,难免不会出一点纰漏。
楚煜回头看了看军队,慕观樾和慕愿欢的马车在前面,匪帮的囚车在最后。
长路漫漫,如果在路上动点手段,也未尝不可,反正趁机逃窜的机会也是十分便利。
军队渐渐慢了下来,遇到了一个路途十分狭窄的地方。
楚煜见机会来了,于是便装作腹痛起来,“哎哟哟,我的肚子啊,可疼死我了……”
士兵关切地问道:“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去和王爷报告一声?”
楚煜赶忙制止,“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吃坏了肚子,所以有些不适。我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你们先走吧,我随后赶上。”
看着军队慢慢往前走,楚煜瞥了一眼附近的山坡,他已经提前安排了人进行埋伏,就等这一刻来临。
楚煜一个手势放下,山坡上立刻出现了一伙蒙面持刀的汉子,直直地往囚车上冲。
几个匪徒一看有人要杀自己,惊恐地聚在一起,“不好啦,有人要杀我们,军爷救命啊。”
随行的士兵立刻与几个蒙面人打斗起来,刚开始士兵们并不占上风。
就在几个蒙面人想要抢夺囚车之时,打斗声惊动了前面的士兵。
立刻有一队士兵前来支援,蒙面人见士兵越来越多,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便趁机溜走了。
经此一事,护送囚车的人也增加了一队人。
原来慕观樾怕路上有人想要对匪帮不利,特意选调了一只强劲的队伍专门负责押送囚车。
楚煜见状,气愤地用拳头砸在马车上。
“好你个慕观樾,我看你是一丁点机会都会给我留啊。千防万防还是不及你老谋深算,走着瞧吧。”
楚煜猜到慕观樾之所以留着这群匪寨的人,大概就是想要留着他们,等到将来有一天将幕后主使指认出来。
既然这一次劫杀匪帮的计划失败,那么只能暂时作罢,日后再想别的办法。
整个队伍走了一天,直到深夜十分才终于歇脚。
此时已经到了晋城,是回京途中一个较大的中转城市。
军队行了一天的路,若是在野外安营扎寨还需要折腾一番,实在是累的很。
慕观樾便包下一个较大客栈,足够容纳整个军队的人,今夜可以好好歇息。
整个客栈全部都是自己人,因为慕愿欢是女客,没有外客干扰,住起来也清净一些。
慕观樾对众士兵喊道:“好了,夜已经深了。大家已经赶了一天的路,赶快早点歇息去吧。”
看着慕愿欢兴致不高,慕观樾想着兴许是路途太过于劳累所致。
“欢儿,你也赶快去歇息吧。今天赶了这么长的路,颠簸非常,你肯定也吃不消。明天早上还要赶路,若是不早点歇下,恐怕明天就没有精神了。”
“嗯,我知道了,等会儿便去歇息。”慕愿欢擦了擦额间的灰尘,“皇叔,你也早点歇下吧。不要太过于劳累,以免伤了身子。”
月色如霜,士兵们匆匆收拾着准备赶快睡下,楚煜独自一人,显得格格不入。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招呼楚煜,“将军,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赶快跟我们上楼一起歇着吧。”
楚煜努力维持着平静回绝了他人的好意,“不用了,我还有点事我要处理,先不歇息了。你们不用管我,各自歇着吧,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去。”
其他人忙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注意到楚煜的离开。
楚煜站在月色之下,周围是一片深邃的黑暗,只有在这里,他的愤怒才能够不被别人发现。
屡次出手皆失败而归,楚煜的耐心也渐渐被消磨殆尽。
如果不早日不除去匪帮这个心头大患,那么楚煜便一日也不能够安心。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出手机会了,行路上人多眼杂,要是出点意外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若是将这些盗匪押解至京城,交给大理寺,这帮盗匪可没有那么强的意志,恐怕还没审一审呢,便将其他关联的人物全都招供了出来。
只是碍于慕观樾防范心思重,屡次不能够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