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把空间装够本
还有阿尧那小子又怎么回事？
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还穿着超级怪异的女装。
他不是跟即墨岚去大晋了吗？
等等！
洛笙歌又回忆了一下梦中那个疑似与她对话的女子。
难道那人就是即墨岚？
“……”
洛笙歌揉了揉眉心，她翻身下床，将梦中的场景画出来，然后去找司卿尘。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司卿尘拿起图纸看了看，虽然已经见识过洛笙歌几乎与现实一比一的精湛画技，此时还是不免惊了惊。
破败的空城，被屠戮的百姓，悲凉感扑面而来，让人根本不忍看第二眼。
他摇了摇头，四国之中城市成百上千，光凭借一幅画他不可能认出具体位置。
洛笙歌有些失望的收回画纸，准备再去找见多识广的花爷问问。
毕竟这事关乎他那孽徒的性命。
但没等她离开，柳辞忽然从外面跑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洛笙歌手里的画。
奇怪道：“你这图画的大晋？”
洛笙歌挑眉，不动声色问：“你怎么知道？”
柳辞翻了个白眼：“你这图上的建筑都画着火凤的图样，四国内只有大晋极为推崇火凤，经常将其作为祥瑞画在梁上……”
柳辞头头是道的解释，他喜好研究土木建筑，对四国的建筑特征大到结构排列小到木料图样都有研究。
洛笙歌追问：“那知道这是大晋具体哪座城吗？”
柳辞接过画仔细瞅了瞅，不确定道：“这画中的建筑，房顶多为高屋脊大坡度，地面排水的沟渠多，可能是雨水多的城市。”
“还有你看许多房顶的脊瓦，竟然是比较珍贵的琉璃瓦，所以要么此地比较富裕，要么就是盛产琉璃的地方。”
“不过看你这图上的人也不是啥富裕的地方，所以这大概是大晋一座靠近南方雨水多，附近有琉璃厂的城市。”
柳辞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求证道：“我说的对不对？”
洛笙歌慈祥的看着柳辞，拍了拍他的头，“对不对我也不知道，等我求证了回来告诉你。”
柳辞：“？？”
他一个后仰躲开洛笙歌撸小黑一样的爪子，诧异：“你又要走？”
这回司卿尘也把眼神幽幽扫过去。
又想把村里的事儿都丢给我？
洛笙歌惦记着阿尧的狗命，给了他个抱歉的眼神，下一秒直接溜走，当晚就骑马出了沐云村。
在边城时她曾发过誓，莫子恒她要杀，大晋皇室她也不会放过。
正好这次去大晋会一会神秘的即墨岚，也把曾经的汐月族灭族之仇，好好再清算一下。
而且洛笙歌冥冥中有一种预感。
即墨岚知道她。
不是知道她是圣女或者凰女。
而是知道她是末世那个人类基地唯一的s级女特工。
……
半月后，洛笙歌跨越边境线来到大晋第一个县府。
金荣县。
这也是洛笙歌根据大晋的舆图，所筛选的阿尧可能所在的位置。
在梦中，洛笙歌看到很多人都还冷得哈气，说明事情发生在比较冷的时候。
可根据柳辞的判断，阿尧却在偏南方雨水多的城市。
南方一般比较温暖，这说明留给洛笙歌对时间并不多。
阿尧虽然平时看起来不着四六。
但若不是他每日上山打猎，去年冬天村里不可能有那么多肉吃。
对方还是花爷的徒弟，花爷认她为主，帮她驻守沐云村，她不可能见死不救。
“大爷，要去巷子里玩儿吗？”
“小偷，别跑！”
“官府强制征兵……”
大街上一片乱象，没有丝毫太平。
穿的灰扑扑，身材瘦弱，只有脸庞还算干净的四处揽客的廉价妓、女。
年纪不大，因为偷钱被打的抱头鼠窜的瘦弱女孩。
一扇扇紧闭的门户被暴力踹开，官兵从里面抓出一个个年纪尚小到孩子。
“官爷，官爷我求求你了，我儿子才七岁，他不能上战场，他会死的。”
“呸，陛下有令，大晋兴亡匹夫有责，大晋所有男丁必须为了大晋的未来而奋斗。”
“可他还小，他连刀都拿不起来啊，官爷我求求你，放过我们，他爹已经战死沙场，我们家就只剩这根独苗苗了。”
“我有钱，我可以给钱。”
一听有油水，征兵的人态度软了几分，也不说话，只隐晦的搓了搓手。
抱着儿子的妇人立马解开衣带，也顾不得此举会不会不雅，掏了两三层才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小块，甚至还没黄豆大的银子。
“官爷，给，五钱银子。”
五钱银子就是五百文，这已经是妇女全身上下，最后的银子了。
她家境本来不错，但为了躲避儿子的征兵，已经前后孝敬了十来拨官兵。
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了。
她本想拿着这五百文尽快回乡，谁知这群官兵一波接一波，前脚来后脚走，压根没个空隙。
官兵抛了抛手里的小银豆子，眼神却淫邪的盯着妇人颤抖着扣衣带的手。
为难道：“你这点银子，买你儿子一根手指头都不够，我们没法跟上面交代啊。”
妇人脸色一白，抱着儿子的手更是一紧，她顾不上衣襟的散乱，哭求着。
“求官爷放我们一马，求官爷开恩。”
几个官兵对视一眼，他们也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户人家是头肥羊，没想到轮到他们这羊早被榨干了。
这五钱银子也不够分啊。
收了银豆的官兵眼神一挑，示意众人看向妇人丰满的胸脯。
其他人心领神会，彼此心照不宣后，有人站出来道：“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的，但念在你丈夫死在战场也算个烈士，我们可以酌情给你几分情面。”
妇人还以为这几位官爷要高抬贵手，立马撑起笑容，谄媚奉承：“多谢官爷慈悲，草民下辈子一定衔草结环报答官爷们大恩大德。”
她牵着懵懂孩子就要回去。
下一秒就被官兵拦住，对方眼神邪恶的往昏暗的巷子示意了一下。
“别下辈子了，咱们现在就去那边谈谈报答的事情呗？”
妇人勉强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
最后冷汗直流，泪水模糊双眼，心中又怒又惧。
她疯狂摇头，下意识往后躲。
见她不配合，那群官兵也没了耐性，抓起哇哇大哭的孩子就往外拖。
口中还恬不知耻的大义凛然道。
“为国征兵，违令者斩。”
妇人抱着孩子不让他被带走，眼中泪水汹涌，无助又绝望。
就在孩子即将被带走时，巨大的恐慌袭上心头，妇人终于向现实低头。
她放开孩子转而抱住官兵的大腿，声嘶力竭：“我干，我干，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官兵们计划得逞，眼中顿时闪过自得，他们看上的娘们，就没有能逃掉的。
妇人将哭喊不止的孩子推进房间锁好门，一脸麻木的跟着官兵进了暗巷。
暗巷里靡靡之音不绝于耳，这也是那些暗娼接待客人的地方。
旁边华丽的酒楼里，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穿着华服，拿着金玉酒盏，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幕。
甚至开玩笑道。
“你们猜那几个男人多久完事儿？”
“哈哈哈，一个粗鲁农妇也能引起他们的兴趣，毫无品味，我猜两刻钟。”
“诶，我刚才数了数，进去四五个人呢，两刻钟那能完事儿？我猜四刻钟！”
“三刻钟。”
“五刻钟。”
朝廷征兵，七岁稚童都要被拉去征兵，这群三四十岁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却在酒楼寻欢作乐。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便是——真实的大晋。
洛笙歌戴着兔子面具，眼神冷冽的看着这楼下的人间炼狱，楼上的酒肉天堂的强烈反差。
她转身踏入暗巷，白衣被阴影覆盖的瞬间，惨叫声从暗巷中此起彼伏的响起。
洛笙歌手握三指宽两尺长的横刀，面容冷凝，出手果断的收割着一个个丑恶的头颅。
横刀入鞘，暗巷中的人已经在惊惧中跑了个干净。
洛笙歌用沾着血丝的手握住腰间的空间纽。
心想摧毁大晋的第一步，就从劫富济贫开始吧！
她三十万立方的空间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这次，看她不装个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