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孤是尔等五体投地的女皇陛下
洛笙歌将空间里的储电匣子拿出来,一阵捣鼓后,终于给对讲机充上了电。
这种型号的对讲机一般是防水的。
果然,刚通电对讲机边缘就亮起了红灯。
“笙歌,没坏?”莫君曜惊讶。
洛笙歌回:“我当然没坏。”
莫君曜看着洛笙歌揶揄的表情,无奈一笑,宠溺的刮了一下她鼻尖。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洛笙歌踮起脚措不及防吻在他唇边,“放心吧,等充好电,我就能继续和你【私语密谈】了。”
轰!
一座名为羞耻的火山从莫君曜头顶喷发。
“你、你那天听到了??”
这不是他跟司卿尘说的话吗?
洛笙歌心说你几乎每时每刻都待在我身边,突然一反常态去底舱附近转悠,眼中还难得一副争强好胜的模样。
我真是想不注意都难啊。
不过想到大名鼎鼎的阎罗战神吃起醋来竟然这么幼稚,她又忍俊不禁。
莫君曜看着洛笙歌眼底的调侃之色,头一回懂了什么叫jio指扣地的尴尬。
洛笙歌刚想开口说她很喜欢为她吃醋的莫君曜,就被以吻封唇,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一个勾勾缠缠的热吻过后,莫君曜抵着洛笙歌的额头,挽尊道。
“只有遇到你的事我才会这样。”
幼稚又小气。
洛笙歌抬眸浅笑,“我知道,我喜欢你为我吃醋,这也是你喜欢我的证明。”
洛笙歌的爱情观里,占有欲是占百分之四十的。
莫君曜眸子中的尴尬消弭,抱着洛笙歌又亲亲抱抱了好一会儿。
忽然他脸色一僵,轻轻放开洛笙歌,不着痕迹的坐下喝了口冷茶,压下了腹中的燥热。
洛笙歌眼神下移,凑到男人耳边低语:“亲爱的,你可一定要忍到见家长后哟~”
她手不着痕迹在莫君曜腿间拂过,满意听到身边人的一声闷吭,随后扬长而去。
这只开门不发车的驾驶,真是越玩儿越有意思。
只是苦了莫君曜,之后愣是把房间里的茶水都喝干净了,才彻底压下这被心上人撩拨起来的火。
……
十日后,司卿尘的磷肥实验结果也出来了。
他用成熟快的某种小青菜做实验。
在两个相同的花盆中放同一个地方挖来的土。
其中一个里面放了磷肥,另一个没放。
十天过去,放了磷肥的青菜明显要比没放磷肥的青菜长得高和壮。
他将实验结果告诉坎环县县令,县令连忙找到洛笙歌,表示想在当地建立专门制作磷肥的工厂。
一来可以促进就业,二来也能让年年粮食减产的坎环县有一线生机。
洛笙歌同意了,为了节约运输成本,磷矿和磷肥生产的位置自然越近越好。
洛笙歌甚至建议附近几个县合作在孤岛上建立一个大型磷肥工厂。
节省了磷灰石的搬运不说,还减少了热加工磷灰石可能产生的危险和污染。
坎环县县令接了办磷肥工厂的差事后。
整日忙的不可开交。
建窑,烧焦炭,找硅石运硅石,说是脚不沾地也不为过。
洛笙歌看他勤勤恳恳,又发了道圣旨回洛城,让国库多拨些银子给坎环县。
一心为民的官员哪个皇帝会不喜欢呢?
不就是钱嘛。
给,多多的给!
把坎环县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后,洛笙歌带着司卿尘和莫君曜留了封信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坎环县府的门口,瓜果丰盈,鸡鸭鱼肉俱全。
那都是百姓为了感谢他们英明陛下,在每日凌晨悄摸摸送上来的一份心意……
数日后,天谕盐县。
盐县,顾名思义,这个县临海,是天谕目前最大的海盐场。
洛笙歌此时带着莫君曜和司卿尘悄然来到了这里。
只是刚进入盐场范围,她就立马顿时了脚步。
眼前的场景让她觉得这不是天谕政府的盐场,而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黑劳奴隶市场。
成片成片的煮盐蒸锅热气腾腾,皮肤被高温撩熏的发红乌黑的盐工们鸠形鹄面。
他们赤裸着上半身,大部分人脚上的草鞋都已经磨破。
踩在发烫的蒸锅附近,却已经习以为常的跟没感觉一样。
他们忙忙碌碌没有一丝停歇,边上还有人在拿着鞭子监工。
“都手脚麻利点,县府大人说了,今天必须煮出五千斤盐,不然都不准吃饭。”
盐工们麻木的不断从海边提水,烧火,煮盐……
就算吃饭他们也只有一个硬的如铁的半块麦麸饼。
吃了就得又不间断了干活,到了子时才被允许休息一个半时辰。
盐场的人来来去去,早就不知死了多少人了。
洛笙歌眸子一寒。
一万斤盐。
天然海水的含盐率是35,一斤海水也就得035斤盐巴。
五千斤盐巴,也就需要十四万斤多,将近75吨海水。
按照天谕如今的产盐工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嘭!”
突然一个盐工手里的工具一掉,整个人栽入旁边滚烫的煮盐大灶当中。
旁边拿鞭子的人连忙拉了他一把。
在洛笙歌以为对方是良心未泯时 ,对方一鞭子狠狠抽到盐工身上。
“贱民,这锅盐都要熬制好了,最少有八十斤,把你剁了论斤称你都赔不起。”
鞭子长期在这种环境下,表面吸附了不少的盐,又或者是监工故意将鞭子放盐水泡了泡。
打在人身上,就算稍微破点皮也会火辣辣的疼。
他连忙跪下认错,不停磕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监工居高临下问:“你服役时间还有多久?”
盐工整个人都是一抖,小声道:“两个月。”
监工轻描淡写:“你做事不认真,多加一年服役赎罪吧。”
盐工顿时抬头眸子瞪大,不可置信,抓住监工的腿不断磕头。
“大人不行,不行的大人,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下,我不回去他们会没活路的。”
“当初说好了只服役半年的,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监工一脚将他踢开,颐指气使。
“他们有没有活路关我屁事。”
“服役多久是县衙老爷说了算。”
“没有盐场和县府的服役结束公文,你若回去就是擅自逃役。”
“不想蹲大牢就麻溜儿爬起来继续煎盐。”
盐工脸上顿时流出绝望的眼泪。
他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要结束这场炼狱。
不曾想这炼狱却永远没有尽头。
这半年若不是牵挂着家里的妻儿老小,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监工见他不干活还掉马尿,怒不打一处来,扬起鞭子就要抽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素手伸出,抓住监工的脑袋直接摁进了滚烫的盐锅里。
“啊!!!”
撕心裂肺的尖锐只短暂的叫了一声,随后就变成了盐锅里一连串的咕噜声。
其他人见状骇然无比,惊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盐场的其他监工第一时间围了上来。
怒斥:“你是谁,盐场工地,擅闯着死!”
洛笙歌白衣飒飒,目若剑芒。
一张完美圣洁的脸此时沾染着浓稠如墨的杀意。
她取下腰间的令牌,龙纹浮雕在日光下刺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孤是谁?”
“孤是尔等该五体投地俯首称臣的女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