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深渊往事
苏妍走后，王沃琼独自下厨煮了个火锅，开了瓶啤酒。
苏妍说的对，王沃琼心里发出了赞同，人生嘛，及时行乐。
打开了一部电影，王沃琼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这顿饭虽然不是特别丰盛，但王沃琼却觉得有一种丰盈的感觉。
内心丰盈者，独行也如众。
吃完后的王沃琼躺在了床上，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王沃琼早早便没了睡意，径直去了幻海总部找了宁雷霆。
王沃琼进去的时候，宁雷霆已经坐在桌前，他的面前已经泡好了两杯茶。
“你知道我要来？”
“不知道。”宁雷霆冷冷地说道。
王沃琼虽然感觉到了宁雷霆的冷淡，显然宁雷霆对王沃琼现在的状态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放在心上。
“听说你去过深渊，给我讲讲吧。”
宁雷霆没有接话，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之前去深渊的那次场景，潜意识里他是极其不愿意去回想的。
“简直是一场屠杀。”宁雷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宁雷霆的回答彻底勾起了王沃琼的好奇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实力，才让眼前这个高级免隐者说出这样绝望的话。
“我只说一次，你记清楚。”宁雷霆的神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大约十年前，人类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集结了当时的最强战力，宣布要对深渊进行一次毁灭性的打击，恢复往日的宁静，所有人信心满满，事后听说传言，庆功酒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样的战力，深渊和消灭不完的丧尸有什么关系？”王沃琼一股脑将心中的问题全都抛了出来。
苏妍做了个手势，示意王沃琼不要打断他，王沃琼只好先将问题记在了心里。
“出发前一晚，你父亲、暗城的大长老、还有在魔鬼峡谷碰到的林子帆，当天夜里开了个会，得出了以人类目前的战斗力根本无法摧毁深渊的结论，他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阻止这场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行动，但没有人听他们的，绝大部分人已经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了。”宁雷霆苦笑一声。
一个人是有思想的，但一群人可就不一定了。
“之所以能得出这个超前正确的结论，是因为他们三人事先去了深渊一趟，从来从他们口中得知，那次他们能出来，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不然以他们当时的实力，也得交代在那。”
王沃琼的脑海里已经大致将之前的画面给复原了。
“到最后，我们也只能是跟随着大部队，前去了深渊，那一次，人类95的精锐折在了深渊里边，只有我们少数人得以跑了出来。其实，进深渊之前的预案已经完善了，如果真的按照预案执行的话，根本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损失。”
说到这，宁雷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就算时隔十年，宁雷霆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宛如刀绞。
人类从此元气大伤，不得不由战略进攻转为防守。
“那你现在进去有把握吗？”王沃琼趁着这个空隙问道。
宁雷霆摇了摇头，接着讲了下去，“当时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开始骚乱之后，就只剩下了跑，一直在跑，看着队友一个个倒下，那种感觉用绝望两个字根本无法形容。”
“最可气的是，人类这边公布了此次深渊之行，在无数英烈奋战后取得了伟大胜利，除了少数幸存者才了解真正情况，完全就是欺骗民众。”苏妍在一旁愤愤地说道。
看着王沃琼露出了不解的眼神。
“是这样的。”宁雷霆点了点头，“隐瞒事实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稳住民众，给民众们信心。”
“这种盲目的信心真的是好事吗？”王沃琼在心里不断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信心比黄金更重要。”宁雷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他从内心深处并不赞同这种做法，但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方式了。
“从那之后，人类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也在逐步崩塌，现在举办各类比赛，也有着重新建立信任的成分在里面。”
王沃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现阶段人类无力阻止大规模的反击，也是因为信任缺失和实力不足，可以这么理解吧。”
“可以。”宁雷霆有点欣慰地点了点头，“按照我的理解，深渊相当于丧尸的大本营，具有复活甚至升级的作用，想要恢复，就必须深入深渊并彻底摧毁。”
“好了，你现在不用想那么多，当你达成高级免隐者后，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的。”宁雷霆说道最后嘱咐道。
“那在魔鬼峡谷碰到的林子帆是好是坏？”王沃琼又继续打听道。
“他自从那一次深渊出来后，对人类的所作所为极度失望，下定决心完全脱离了人类，不过”，宁雷霆顿了顿，“他们三人现在仍在为重回深渊进行着不断努力，从未放弃。”
宁雷霆眼里不禁又多了一丝憧憬的神色。
想到这，王沃琼挠了挠头，自己和前辈相比，确实差远了，不论是心性还是实力。
但，年轻就是资本，勇敢向前，无所畏惧。
告别宁雷霆后，王沃琼突然觉得心中那火焰重新着了起来，并且隐隐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果然，信心比黄金重要。”王沃琼突然有点理解宁雷霆这句话的含义了。
王沃琼走后，苏妍并没有跟上来。
“老大，以你的实力，进深渊应该不成问题吧。”苏妍直截了当地问道。
“是可以，但你们还得成长，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不差这会，多给后辈们一些成长的时间。”宁雷霆的目光落在了王沃琼的身上。
“好嘞，老大。”说完后苏妍也离开了，她要回去补个回笼觉。
王沃琼起地也太早了点了，他昨晚睡那么早。
回去后的王沃琼发觉到门和他离开之前的不一样，心里便立刻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