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争论
摸鱼，喝酒，打游戏，陈曦带着他们整整休息了一天，终于放过了他们两个。
回来时，已是深夜。
“还行，今天任务完成了。”
卡奥斯坐在桌前，给最后一个浮游炮装上了改装外壳。
“这一天，还挺快乐的。”他回顾着一天的经历，自顾自地嗤笑。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这样永远地沉醉下去。可无论哪个时代，总要有人站出来的，尤其是他们这些超能者，更没有资格去享受。
“可惜，和平年代也禁不住这样的放纵啊。”卡奥斯清除了自己躺平的欲望，谋划起接下来的打算。
因为没有沉寂期，他对意识升阶的速度丝毫不用担心。现在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是自身的战斗能力。
排除掉极不稳定的混沌能量外，他没有任何强力的特殊能力，这让他在同阶对战中很难取得优势，即便改装的浮游炮能派上用场，对上第一梯队的特殊系和元素系也没什么胜算。
解决方法也很简单，要是能使用更多混沌能量的话，他的实力就能获得很大的提升。
“兴许我可以问问奈亚。”
……
卡奥斯再次来到了梦里。
这里依旧被无尽的黑暗笼罩，黑暗依旧是那么的纯粹，把他本身微弱的光映衬的如同星星一般。
果然，和卡奥斯想的一样。因为大脑里奈亚的存在，他休眠的时候就只能来到这里。
看来，他这辈子是别想做一个正常的梦了。
几秒钟过去。
黑暗之中，一个人影在卡奥斯面前渐渐凝聚，最后变成了他的样子。
是的，不能说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那若有若无，难以反感的笑容，似视非视，刚柔不定的眼神，还有这一副慵懒淡漠，难以揣摩的神态，把喜怒不形于色诠释到了极致，和卡奥斯本人如同从镜子里刻出的一般，甚至连他自己都找不出任何差异。
这笑容，这眼神。
卡奥斯心里叫了起来。
可恶啊，我们这该死的复制天赋，修炼十八年的成果全被他学去了！
“你想知道我控制它的方法”卡奥斯还未开口，奈亚就一脸诡笑地把问题说了出来。
“……”卡奥斯猛然想起这家伙能看穿自己的想法。
奈亚一脸不解：“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伪装自己的情感，之前控制情绪的方法不挺适合你的。”
卡奥斯苦笑道：“那只能平时随便试试罢了，谁又怎能做到无欲无求呢欲望，有时候越是压抑，反倒越是强烈。更何况在战场上，胜负的欲望我们永远不可能控制的住。”
奈亚笑了：“那你有信心掌控的住混沌能量吗你比谁都清楚被反噬的后果。”
“你认为你的意识凭什么在我这里，身为你的特殊复制体，如果这点都做不到，我想那些实验人员可以进厂上班了。”虽然卡奥斯痛恨那些人的行为，但他对那名金翼男子展现出的实力还是比较认可的。他相信这种组织掌握的技术不可能会匮乏。
“是吗”
奈亚双手环抱于胸前，学着卡奥斯模样，脸上挂起职业假笑说道：“那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告诉你，你又能给我什么样的报酬。”
“至少在对待那些人的态度上，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我会用实际行动来支付我的报酬。”
“但上次你已经骗了我不少信息，这次就等到你付诸行动的那一刻吧。”
“可你也一直在白嫖我的心里想法啊。”
“不，这是我的固有能力，他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
“你变了，奈亚。”卡奥斯叹了口气，企图再换个角度蒙混过关。
“人总是善变的，不是么。”
“那你在我体内住了这么久，总该交点房租吧。”
“嗯……猜猜看吧。”
“如果我猜的到还需要问你吗”
“呃……你赢了。”
13岁的奈亚终究敌不过18岁的卡奥斯，他赞叹道：“不愧是我的特殊实验体，和我一样难缠。”
“你也一样，不愧是我。”卡奥斯回敬道。在说话这方面上，很少有人能让他吃亏，今天总算碰到了对手。
“我要是说我从来都没有控制它的方法呢”
“没有”卡奥斯眼睛眯了起来，皱起了眉头。
“我自己也不知道，除了第一次接受它时的痛苦，之后它就再也没有排斥过我。就好像我们成为了同伴，它会遵从我的行为，我也会感受到他的意志。”
“可你最后的情绪也出问题了。”
“是的，但即便当时的孤注一掷，我的意识依旧占据的是主导，混沌能量并没有尝试反噬我，只是我承受不住它的能量罢了，并且随着部分能量的使用，我的意识会逐渐恢复，并不会走向失控。”
“所以我现在的情况也是承受不住”
“不清楚，因为我算个特例，我们无法根据特殊情况来判别问题。毕竟，我才是本体。”说完，奈亚得意的朝卡奥斯眨了眨眼。
“从各个角度来说，我不算特例吗”卡奥斯自嘲。
他想起自己之前的元素亲和度和契合度，顿时优越感上来了，面对奈亚的挑衅不以为然。
“也许吧，你可以尝试顺从混沌能量的流动，在战斗中把负面情绪发泄出来。毕竟一直压制欲望肯定是行不通的，就像其他进化者一样，他们的平凡欲望压抑太久，反倒让他们产生了更加畸形的欲望。我认为合理的放松，把欲望发泄出来可能会更好。”
“混沌能量真的有自己的想法吗。”卡奥斯还是难以相信。
“有没有一种可能，能承载意识的能量，本身就有属于它的意识，想驾驭混乱的能量，就必须要有混乱的意识。”
如果它有意识的话，也只能在黑色能量里。
等等。
卡奥斯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不对，你的意识也寄宿在混沌能量之中，你就没有能力控制它吗。”
“并不能。它有它自己的想法，我不能，更不会去改变他的想法，这是它的自由。而且与我不同，它是没有受到和我一样的限制，想要对你产生影响比我要简单的多。”
“那我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它对我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
“谁知道呢，主要是你现在太弱了，承受不住能量也很正常。不过你可以稍微尝试一下，反正有我在你应该死不了。”
“果然，不论什么环境，我们的性格还是一模一样。”卡奥斯对奈亚的毒舌毫不意外，他的目光看向一旁，说道：“谢了。”
“不必客气，毕竟我们是朋友。”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卡奥斯满头黑线，终于体会到这么多年许利遭受的折磨。
“现在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