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谜案2
“老伯，黄宇家在里头吧。”林乖用着蹩脚的当地口音，朝着巷子口坐着下棋的的老大爷们问好。
“在在在，最里头的那个红色的门就是。”大爷们热情好客。
“哎，不对大爷，你这个马不能这样走，走这。”颜齐云凑到大爷们身边，在背后排兵布阵。
“老李，你这赢得不光彩啊，有小姑娘给你支招。”李大爷笑得合不拢嘴。颜齐云步步紧逼，“大爷们，给你们打听个事，等会咱去象棋馆下，我请客。”
“你说，你说”。林乖看着那群老伯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喜悦，暗戳戳地捅了捅颜齐云的手臂。小声地嘀咕道“这不算贿赂吧。”
“怎么能算，又不是公款。”
她笑着又凑到大爷的身旁。
“最里头那家，有没有孩子啊，”
“平常都和谁来往。”她一脸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达到了很好的效果。
“你说黄宇啊，他平常不和我们来往。”
“都住几十年，大家都知道她有一个女儿。”
老大爷们的神情凝重，眼神里透露出惋惜。
“小时候，我抱过她呢，那都瘦的营养不良了，最后才好点。”
“我最近几年倒没怎么见过她。”李大爷沉思着像是在回忆什么。
林乖举过手机，叶玲的证件照呈现在那一张张面色和蔼的脸前。
“这是他女儿吗？”林乖笑着问道。
“对对对，哎，又不对。”
“哪里不对？”颜齐云追问道。
大爷起了疑心，连忙凑到一块小声地交头接耳。
“小姑娘，你们是警察吧。”李大爷连忙站起来想要给颜齐云让出板凳。
“大爷别紧张，等会咱还去象棋馆呢。”
那老伯稳了稳心绪，缓缓地开口，
“眼神不对，那孩子看起来很凶，也不与人打交道。”
林乖笑着收回手机，眼神示意颜齐云离开。
颜齐云示意林乖稍安勿躁。小声地俯在她耳畔。
“你先去，小心点，我在打探一点，陪大爷去个象棋馆。”
林乖站在红色的大门前，摸索了半天，那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门锁，让她感到很奇特。
清冷的眸子扫过巷子里的石板缝，有根铁丝。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露出了光秃秃的石板庭院。
“这好像是很久以前的房子样式了吧。”她环顾着四周，努力让自己共情这里。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进到昏暗的里屋。看着潮湿的墙角，还有几只老鼠逃窜。
她看着墙面上由暴力撞击出现的坑坑洼洼，还有大量数不清的划痕。
颜齐云回来的时候，就只看见林乖面无表情地在墙边背对着她。
“打听清楚了，黄宇经常虐待她女儿。风评并不好。”
林乖不说话，她好似处在神游状态。
颜齐云跟着她从里屋出现在一个黑色的小房子，整个房间里都是用铁皮打造的悍悍的死死的。房间里杂物一堆，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林乖推开铁门，直直地躺在木床底下。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床板上面的文字，写的并不工整，看起来扭扭曲曲。
那张床板便是恶意的源头。
林乖虚弱的从床底下爬出来，一阵晕眩。
“黄宇，qj过她女儿。”林乖惨白无力的脸有些狰狞。
颜齐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
“共情能力太强，不是一件好事。”那种劝告的眼神夹杂着担忧，放大在林乖的瞳孔里。
“没事。”她微微一笑，擦掉额头的冷汗。
“为什么那个大爷会说眼神有问题。”林乖疑惑地看着她。
“事情远远比我们表面看到的复杂的多。”
“即使证实了，叶玲是黄宇的女儿，可是还是解释不了叶玲的血为什么会出现在黄宇的案发现场。”
“回去吧，倒回到原点。”她走到门口以俯视者的姿态幻想着这扇门所有的过往。
“颜齐云，我们该走了。”
回去的列车上，林乖看着呼啸而过的雪山，那白茫茫一片如神明存在的地方，是她最向往的地方。
s城公安局刑侦办公室，严付正带着众人做汇报总结，林乖那张看起来清冷孤傲的脸面无表情地坐在播放视频的电脑旁，手指轻轻敲击几下，页面播放着江源大厦当天从进出结束的所有画面。
她的眼睛在所有密密麻麻的片段里寻找着什么，一遍又一遍，直至当办公室所有人都在陪她看时。
那双眼睛仍然没有停下，颜齐云站在窗台的角落里映照着火光的脸格外的阴郁，她在烟气缭绕间看着她。
她走过去走捂住了林乖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身子一颤。
“别看了。”她听见颜齐云沙哑的声音。
“办公室少吸烟，对身体也不好。”她轻轻拍了拍颜齐云的手。
“再看一遍。”视频从头播放着，这一次林乖连最小的细节都没放过。
“停，这个戴帽子的，往回倒。”
“能不能进行人脸技术识别。”林乖示意严付看向视频里的那个人。
“你们看，同一时间，只有她从后台出来，离开江源大厦。”
“李峰，能不能人脸识别。”
那个看起来健壮有力的寸头警察站到电脑前，手里拿着设备进行对比分析扫描。林乖的眸子落在他那套笔直的站姿上久久没有离开。
严付像是看出了颜齐云脸上的郁闷。
“咳咳，林顾问，李峰他之前是从武警部队出来的，这套行头已经习惯了。”
“嗯。”她没说什么，那个站姿让她想起来昭清和穿着风衣时，那挺拔纤细的腰身。
“识别失败。”众人长叹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沮丧。
“要是有人能画出来就好了，”严付撇了撇嘴，发着牢骚。
“还真有人能。”林乖大脑中闪过那一身衬衫外套，温柔如玉的俊俏模样。
“你好，我是c厅新来的模拟画像师沈遇。”
“听说你很有名。”他笑着看着的眼睛。
那是她第一次注意到如此闪耀的人物。他的笑让人很舒服。
“听说你也很有名。”她淡淡地回着客套的话。
“模拟画像师这个职业的确能驾驭的人很少，我只是用画笔还原真相，不像心理学能透过人的本质看到人灵魂深处的秘密。”
思续被拉回但现实。所有人都在期待她要说的话，林乖感觉到那一道道目光的炽热。
她在众人的目光的下拨通了她前几天搞到的电话号。
“喂，”温柔的声音溢出屏幕。
林乖还是第一次麻烦人“沈遇，有个忙想让你帮我一下。”
“没问题。”他的声音带着能够蛊惑人心的体贴感。
“我还没说，咳咳，帮我画张像，对着监控视频画像听说可是你们画像师的基本功。”
林乖匆忙交流几句，便把视频发给了沈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