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相：善与恶
佛说因果，因能生，果所生，有因必有果，有果必历因，善恶之源，不得求解。
序
冬日里的黑夜里，寒风凛冽，一双双眼睛藏在黑暗里，埋伏在各个角落。颜齐云拿枪的手布满了一层冷汗，担忧的看着穿着防弹衣的林乖。
林乖在门的外侧，等着江严从无线对讲耳机里下达命令。
“破门。”短短一声，颜齐云踢开了门举着枪冲了进去。后面的警员陆续跟随，
没有任何挣扎，许沫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 警察，抱头！蹲下。”颜齐云英气的眉峰格外好看。
林乖发现许沫今天化了妆，穿了一件平常不太装扮的黑色长裙，还做了美甲。
她的心里有些隐隐不安。
许沫没有太多的害怕，只是微笑着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指了指林乖，笑着看向颜齐云。
“我有些话想跟她谈。”
颜齐云皱眉，拿出手铐直直地拷在她的手上，准备把她押送出去。
许沫轻微闪过的不安和痛苦，那张脸如印章一样死死地刻在林乖的脑海中。
“警官，我只有这样一个请求。”
她挣扎着，身后的警员我握紧了枪忐忑不安。
林乖眼神示意放开她。
“好，我跟你谈。”淡淡地口吻如救命稻草像，拉了她最后一把。
安静的房间里，林乖坐在许沫的对面，像审犯人一样的位置，就那样静静地打量着她。
“你想说什么？”林乖冷冷地开口。
“我，，”许沫欲言又止，努力整理自己的情绪。
“你想说的是，你为了帮女儿报仇，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杀了6个女孩，你的父亲用死也要让你有一个好结局。”
许沫的脸狰狞起来，指甲陷入肉里，泪流满面，有些狼狈。
“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林乖叹了口气，满是惋惜的神情。
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平板，翻出一张图片递到许沫的面前。
“两年前，你还不叫许沫，你叫许婉言，是家报社的娱乐记者。”
“这是你之前发表的一篇文章，”许沫看着那张泛黄的报纸的照片，渐渐冷静下来。
“这是一篇有关一所中学的暴力行为的抨击，而受害者叫许末。报纸刚上新的那一天，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撤了。没证据，没背景，施暴者靠着背后的权利安稳的活着，而这件事也成了一件让人闭口不谈的事。”
许沫站起来，朝着林乖吼着。
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更可怕。
“你不会知道的，殴打，拍照，侵犯，带血的筷子，你不会懂的，她们该死！”
“我的女儿才14岁，花一般的年纪，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就被这些畜牲毁了！”
“冷静下来！”林乖按着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很软的拥抱。片刻后，怀里的挣扎没有了，存在的只是淡淡的呼吸声，林乖松开，又回到对面，温柔的开口。
“说说你要对我说的话吧，我在听。”
许沫整理了整自己的头发，面色凝重地开口。
“我一直在秘密跟踪着那6个女孩。那些茶叶也是我从他们手里偷出来的。”
“那个东西有很强的威力，没有人是不害怕杀人的，见到鲜血的那一刻，人是崩溃的。那个晚上我喝了半杯茶叶。”
“我失控了，从一开始的紧张，慢慢的到癫狂，嗜血，我的手停不下来，到处是喷溅四射的血红液体，让我更加兴奋，我简直是个魔鬼。”
许沫示意林乖看身后书架上的一张卡片。
单薄清冷的身影走到书架旁，手指夹出那张卡片。
深蓝色的卡片上还沾染几滴残留的血迹。
“茶话会？”她疑惑。
“这是个什么东西？”林乖看向许沫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也不确定，更像是一个组织？”她摇了摇头，眼神里透漏着无奈。
“这不是重点，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觉得我还有价值。”
她颔首，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
“我的女儿，她就在f城，我知道你是心理医生，她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和抑郁症，我希望你能治疗她，这是地址，”她废力地推过去那张纸条
许沫满脸憔悴地喃喃自语。
“就差最后一步了，她就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说什么。！”林乖眼睛里的震惊让她有些方寸大乱。她看着那黑色的裙摆转过身去，走向了窗户，
“这里是5楼！”林乖大喊着，黑色无线耳机接通，林乖拼命地抓住了那双手。
她的手紧紧地拉着，墙面的摩擦手腕处出现猩红一片的擦伤。
外面的人闻言感觉不对，林乖大声喊了一句“颜齐云！”
黑压压的一片冲进了屋内，颜齐云一个快步扑了过去，稳住林乖的身体，生怕她掉下去，林乖的手腕处溢出的血越聚越多。
“放手吧，不值得！我死了她就会过正常的生活了。”许沫眼里含着泪水。
林乖大口喘着气，“你在窗户边放个板凳，就是为了寻死？！，你难道就不想你女儿变成正常人的样子吗？！”
许沫的眼神闪过一丝的动摇。2秒钟，笑着摇了摇头。
“结束了！”她用力挣脱着，卡在阳台缝里的手铐也到极限了，林乖的手腕疼痛难忍，颜齐云也在使劲拽着。两只手硬是没拉回来一个人。
那黑色的裙摆像流星划过天际，最后直直地坠落，血花四溅。
“有果必历因。”林乖瘫坐在地上，颜齐云查看她的手腕。
“你说善恶到底是什么？”林乖两眼空洞地看着颜齐云。她的神情有些呆滞。
“林乖？！”颜齐云晃着她的肩膀，
“不要共情！”
“我可以救她的，如果我早一点发现。”
她掩面哭泣。
“结果是一样的，法律的制裁许沫是逃不掉的，可能，她只是给自己留个体面。”
颜齐云拍了拍她的背，给了她一个很温暖很暖的拥抱，林乖觉得自己马上要跌入棉花里了。
江严不合时宜的出现，让颜齐云从后面踢了他一脚。
“唉唉唉，打住，你这可能得回去写检查了，罪犯在抓捕过程中跳楼，这不是颜队长你办事不利吗？！！”
“我会写检查。”冷冷的眸子一闪而过。
看的江严心里发怵。
回去的列车依旧是漫长的路途，林乖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那个很久没出现在她梦里的人像神明降临在她昏暗的梦境里。
“乖乖，”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