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刀子嘴豆腐心
虽然于老师的手艺令我崩溃,但此时此刻这顿满是“甜蜜”的饭,我还是吃尽了离别的苦楚。
于老师一直在嘱咐我不要放弃自己,要坚持学下去,不会的及时和她电话沟通。与此同时,还会让我同步和女校的考试时间。
自学倒是ok,还得考试我真的好郁闷啊。
这个时候,我们“慈祥”的古大师说道:“无妨,到时候让小休送心悦去学校考,这样才正式。”
他就是双腿已经瘸了,要不然我一定给他踹瘸!
就这样,在我再三保证每一日都会按照于老师的课表学习做作业的前提下,她十分不舍地离开了。
以前我以为,摆脱于老师我会非常轻松。可这段时间相处后,我是真的很喜欢她。
她会在骂我蠢笨如猪之后,在我每一处错题的地方写下我是哪个知识点不牢固;
她会在我上课犯困的时候,一声“河东狮吼”给我吓精神,却在我趴在桌子上睡着后给我盖上毯子;
她会批评我脑瓜子不用在正地方,可却是我为事主办完事后,不要求我回家再做一套卷子,而是煮好了五红水给我补气血······
她真的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妈妈,一边爱着自己的孩子,一边又觉得恨铁不成钢。
我理解,那是期盼和焦虑。在我都没有给自己压力的时候,她给了自己太多的压力。
于老师走后,我反而不敢辜负她的殷切期盼,变得努力了起来。
一周后,我也终于又退烧了。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每次遇到事,我都会发烧,什么药都不好使,一定会烧七天才好。
也不高烧,就在三十七点五到三十八之间晃悠。
要没有难受到不行,但没精神、食欲不振、头痛昏沉、身上疼痛的感觉伴随我发烧期间的每一天。
今日晨起,神清气爽,我知道我这又是病好了。
正所谓: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觉得我行了。
好巧不巧,有人敲门了。
我高兴地从屋里蹦哒出去开门,嘴里唱着:“我是一个小道士,我每天笑嘻嘻。有人敲门我心血来潮,看看他是谁······”
一打开门,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背上还背着一个长长的包。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面对这样的大帅哥,我那套“姓甚名谁,所谓何事”的台词,硬是说不出来。
那男子也很礼貌:“您好,请问古大师在吗?”
哦,又是找糟老头子的。
“您随我来吧。”我把他带到院子里坐下,他把他的包裹放在了石桌上。我敲了敲了古夜的房门。
“古大师,有人找。”
古夜幽幽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我向那人点点头,他缓缓起身,拿起包裹,走到门口对我到了谢,然后进屋去了。
关门关窗的,又密谋点啥不让我知道呢?
我走进厨房,抱怨道:“这糟老头子,天天背着我干坏事!”
杜景休批评我:“心悦,你又对古大师无礼。”
“他也不在乎,你管呢?”
我最烦别人说我了,哪怕我知道是我不对。
我哥递给我一杯豆浆,语气温和的说道:“别人不在意我们就可以随意说随意做了吗?你也是修道之人,不可犯口业这件事,还用我教吗?”
“可是古大师干嘛老背着我啊!”我还在那犟嘴。
杜景休又递给我一个奶黄包:“古大师难道没有自己的生活吗?难道事事都需要经过心悦的同意吗?”
“那倒不是,可我就是想······”
“你只是好奇而已,对吗?为了自己好奇心不能满足而心生怨怼。”杜景休看我吃完,递给我纸,我擦了擦嘴,然后点点头。
我拽着他的胳膊使劲往下伸:“哥,你说说我咋这么坏呢?是不是我小时候被家里宠坏了啊!”
杜景休摇摇头:“且不说,这跟你的虚病有关。正常的一个人,也会有各种各样坏坏的小心思。”
“我不是坏,古大师说我骨子里是善良的。我现在懂了,我就是讨厌!非常讨人厌的那种!”
杜景休给我拉起来立直,很严肃地告诉我:“心悦,你不讨厌。如果你真的讨厌,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当你哥哥?温家为什么会视你如珍宝?古大师又为什么会留你在身边?”
我撅着嘴:“那是因为你好,你性格好,你才会忍着我。温家一直觉得亏欠我,才对我好,而古大师他······”
杜景休打断我:“心悦,你若是还认为温家是觉得亏欠你才对你如此,你真的太让他们心寒了。”
我没懂。
“小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真的喜欢你,真的爱你。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是冷心悦。”
“可······为什么啊?”
“什么都不为啊。你很好,你值得的啊。”他摸摸我的头发,继续说:“你不总说自己是女侠吗?女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配得到身边人的爱呢?”
我又泄了气:“我是狗屁女侠啊!那还不是我自封的吗?”
“你是无敌女侠!你是为了让古大师不再受周不瞎要挟,只身与之斗争的女侠;
你是明知道对方是亡命之徒,还敢和那些买卖毒|品恶棍交涉的女侠;
你是为了保住卧底警|察,敢发疯一样乱攀咬,哪怕被人掐着脖子也不放弃的女侠!
还要那些你帮助过的事主,你仔细想想,你真的只是作为一个先生帮他们办事吗?”
我哥一口气说了好多,他很激动,胸口起起伏伏的。
我从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这么好。
我一下抱住了他:“哥,谢谢你!呜呜呜,你真好!”
本来挺有爱的画面,我哥竟然给我推开了:“那个小妹啊,你不能这么抱哥哥。”
“为啥?”真是的,还嫌弃我?
杜景休有些脸红:“你长大了,十六七岁了,不是六七岁。男女授受不亲啊。”
“可你不是我哥吗?”
“女大避父,更何况咱俩是兄妹!”
我秒懂:“我知道了!你怕咱俩亲近,耽误你以后娶媳妇!哈哈哈!”
“我哪是······”杜景休一下子脸红到耳根,他说知道扯犊子扯不过我,索性不说了。
正和他嬉闹着,我突然听到一阵曼妙的音乐。
“哥,好好听啊!”
他却是茫然:“什么好好听?”
“琴声啊!”
“嗯?我没听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