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脱臼
这些人不会跟我说话,也不会和我有更多的交流。
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妖界从来不相信会有以德抱怨这件事。
在不能斩草除根的情况下,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是尽量的让我少知道他们的信息。
至于声音,在他们没有办法避免自己不说话的时候,选择了给我掐了个诀,这让我会模糊掉他们的音色。
以达到没办法通过声音锁定他们的地步。
这群妖一看就是熟手。
也不知道他们之前这样子干过多少次。
我不知道胖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他们当成储备粮给吃掉?
只知道大概又过了五天,我囚车的门被打开,整个人被送到了一间屋子里。
这间屋子感觉起来还不错。
他们解了我的捆绑,又往我身上施了几个净尘诀,没有取掉我蒙眼的布,只在我身上留下了锁灵环,便关上门离开了。
我第一时间取出了堵嘴的东西,慢慢的将蒙眼的布取了下来,一点点的睁眼,适应着屋子里的光亮。
我的下巴现在很疼,这群妖堵得太死。
让我感到下巴可能有轻微脱臼,只能第一时间的用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蒙着眼睛。
这样的状态很滑稽,有种看起来想要自己扭断自己脖子的错觉。
我渐渐的适应着屋子里的光线,一点点的将屋子里的东西给看清。
这间屋子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个凳子,一个梳妆台,还有一张床。
屋子不大,看起来像是个女眷住的地方。
但结合着我现在的身份,却又莫名的屈辱和和谐。
我往前走了两步,现在的我虽然被解了捆绑,但这七天以来的赶路生涯还是让我手脚有些发软。
原因无他,被饿的。
这些天里他们顶多喂给我几口泡过粮食的水。
只确保我整个人死不掉就行,以至于我现在即便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整个人的眼前还是发黑的。
我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
在这种摸不清对手实力的情况下,我能做的是示弱。
在来的路上,我计算过距离新王的加冕礼还有大概三天的时间。
我要在这三天时间内想办法恢复自己的体力,然后在暗中积蓄力量,争取在加冕礼之前逃出去。
想到这里,我迅速的往床上扑了过去,然后迅速的开始咳嗽,目的是做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出来,让自己展现出一种无法让人设防的状态。
这种状态虽然我之前没有装过,但学起来不难。
林黛玉怎么样我就怎么学。
最好学到没有人看得起我,不把我当成一回事,那就成功了。
只是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再加上我的下巴现在有一点轻微脱臼,这就导致了我在咳嗽的时候,由于一个激动用力过猛,导致下巴反而彻底脱臼。
本该是林黛玉式我见犹怜的轻咳,变成了大张着下巴,公鸭嗓子似的咳咳咳。
完了,我心想。
房门应声而开,是端着吃喝进来的胖子踹门进来。
“天真,我来,”胖子看着我现在的样子,想说的话被瞬间卡在了气管里。
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种极为尴尬的诡异气氛中。
胖子将吃的放在桌子上,关门后仔细打量着我,一边打量一边说。
“天真,你这难道是因为知道自己要去抱大腿,提前自己在屋里练习”
“李安尼娜(练你妈)。”我张着下巴骂道。
在胖子冲我走过来的时候,朝他做了个把下巴往上抬的手势,示意我脱臼了,让他赶紧过来帮忙。
胖子这随时随地把各种情况开成车的本事,还真是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不过看到他没事,还能有自由行动的把饭菜送到我这里。
我就知道这次月月绝对又给他开了后门,怎么着,就可我一个人坑对吧。
而且看着胖子这个样子,八成是知道这里即将发生什么,或者说已经跟月月牵上了头。
“天真,胖爷我之前只是听人说过,当嘴堵的太严实的时候会脱臼。
但真脱臼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就你这一堵就脱臼的体质,小哥今后还能性福吗?”
胖子一边观察着我脱臼的下巴,一边用手比划着怎么给我装上去。
我心想闷油瓶性不性福用得到他闲吃萝卜淡操心。
老子好歹是个正常的男的,各种功能都是在线的,怎么着也不会委屈了闷油瓶。
由于我现在说不出话,只能翻了个白眼给他。
胖子在上手摸了几下,确定脱臼的程度以后,直接就上手开始给我接回去。
这种不转移人注意力就直接接骨的办法,在胖子这二流手艺下显然是行不通的。
这种不转移注意力,啪啪就能一次性给人接回去的手艺,我只在楚月和闷油瓶两个人身上见过。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在胖子这二流手艺的祸害下,第一次接骨没成功。
我疼的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然后给他做了个终止的手势,示意让他找个东西分散我的注意力。
由于我现在说不出话,很多动作只能靠比划和猜。
好在我和胖子的默契是真实存在的,胖子不仅看懂了,还仔细的想了想。
“不就是转移注意力吗?胖爷我这儿的东西可多着呢。”
胖子得意洋洋的说着。
虽然我知道胖子肯定有转移我注意力的办法。
但他这一张口,还是让我忍不住在心底骂出了声。
光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这货心里绝对还闷着不少事儿。
而且大概率都是有关于我的坑。
妈的他也不怕心里藏久了憋死自己。
我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快说。
现在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治疗脱臼也好,得知真相也罢。
今天非得从胖子手中再抠出一点东西来。
“这新上任的妖王,名字叫做楚月。”
胖子笑嘻嘻的说道,然后突然用力,我只听到咔吧一声,我的下巴被装了回去。
但我的脑子,却像被天雷劈过一样,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