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章 扛多久
光芒坠落，那坚硬的通天路地面，都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坑洞。
而张烨的身体，更是出现了几个大窟窿。
四肢全断，就连头颅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身体躯干，就这么啪叽一声，坠落在地。
不过下一刻，血液沸腾，眨眼间，张烨的身体再次凝聚而出，连那消失的脑袋都再次出现，眼中满是凝重之色。
硬扛了这么多金色长枪，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莫尔科斯的攻击，好像蕴含两种规则。
一个是涉及因果。
好似是攻击必然命中，无法规避和躲闪，只能硬扛。
亦或者说，是舍因取果。
【攻击】是因，【伤害】是果。
只要莫尔科斯发出攻击，便能跳过【攻击】的过程之因，直接取得【伤害】之果！
一个是洞穿一切，无法防御。
哪怕是张烨的血色灵能所形成的强大防御，都无法阻挡哪怕片刻，会被摧枯拉朽地洞穿！
两种规则的结合之下，张烨只能硬扛金色长枪，并且承受长枪所带来的伤害。
若是换做一般人，早死了。
还好，因果结算之后，他依旧能够承受长枪所带来的伤害，并且急速恢复。
只要还有一滴血，他就能依靠着恐怖的恢复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
但这样下去不行，体内的能量迟早有用完的那一刻，到时候他连凝聚一滴鲜血都是奢望。
必须想办法破局。
能对抗规则的，只有规则。
可现在张烨身上掌握的规则，只有一种，就是飞翔，哪怕是不允许飞翔的地方，他都能依靠这种规则自由遨游。
但这种规则对于当下的局势，好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张烨死死地盯着莫尔科斯。
莫尔科斯则是高高飞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张烨：“顽强的虫子，那就让我看看，你在死亡面前能扛多久吧！”
说着，他张开双臂，数以百计金色长枪凝聚而出，对准了张烨。
张烨咧咧嘴，忽然笑起来。
“希望你有能挡住我攻击的规则。”他说道。
莫尔科斯眉头一挑，下一刻，就听一道声音传来。
“不动，如山！”
顷刻间，莫尔科斯定格在了原地，他的眼中，满是惊愕之色。
这……是规则？！
不……不对，这不是规则，而且强度极高，高到能堪比规则的法则！
什么人能拥有这种强度的法则？！
竟然能对一个上位神巅峰的存在起作用？！
还能有谁呢，那当然是身为人之意志的古邪喽。
“要是白在就好了。”古邪出现在张烨的身边，一动不动地说道，她面对的那几个神，已经被她全部封印了。
现在，只要她不动，莫尔科斯也不能动。
就是以先祖以死之志凝聚而出，跨越千万年降临到后辈身上的法则！
能够抗衡岁月的磨损，可以想象这种法则强度有多高。
特别是在身为人之意志的古邪力量加持下，这种法则已经近乎与规则了。
“是啊，要是白在就好了，”张烨也点点头，道：“所以咱们得赶紧去找她啊。”
说着，他凑到古邪身边，亲昵地揽着她的肩膀，说道：“老古，你也是超自然意志，要不要咱俩试着合体一下？”
“我还没试过和你合体呢。”
古邪瞥了他一眼：“咱们不是已经合体过了吗？”
张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失笑不已：“那不算。”
“嗯……行吧。”见张烨这一脸期待的模样，古邪也不忍拒绝，于是点点头。
张烨顿时欢呼一声，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蛋。
而后他牵住她的手：“来喽？”
“来吧。”古邪点点头，闭上眼睛。
下一刻，彩色的光芒亮起。
莫尔科斯顿时感觉自己脱离的那种令他感到讨厌的被掌控感。
而古邪则是化作了一道人形彩色光影，与张烨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莫尔科斯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他本能地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于是直接双手交错。
数以百计的金色长枪立刻旋转起来，就要朝张烨飞去。
他相信，这一击，足够让张烨连一滴血都留不下来！
然而没等他发动攻击，他再一次定格在了原地。
就连那旋转的金色长枪，都定格在了那里。
而张烨带笑的声音，则传入他的耳中。
“不动，汝殇。”
彩光散去，只见张烨的背后出现了一道银白色的光环，光环之中，隐隐约约有彩色光华闪过。
而他的眼角则出现了一颗银白色的泪痣，那是古邪的标志。
“你……做了什么？！”莫尔科斯瞳孔颤抖着，想要挣脱这种法则的掌控。
可他却发现，相比于刚才，这一刻张烨释放出的掌控法则更加强大，哪怕他拼尽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干嘛？”张烨嘿嘿一笑，双手一展，两柄血色大刀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而莫尔科斯也模仿着他的动作，双手展开，不过手中什么都没有。
“我想看看，你在死亡面前能扛多久。”
话音刚落，张烨就将两把鬼头大刀刀刃朝上，夹在了腋下，而后手腕同时用力。
血肉撕裂的声音传来，张烨竟是靠着自己，砍下了自己的双臂。
双臂被斩落的那一刻，张烨的脸上带着狞笑，而莫尔科斯则一点不差地模仿着他的动作。
虽然他手上没有鬼头大刀，可是此刻张烨受到怎样的伤害，他就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因此，莫尔科斯的双臂也随之脱离了身体。
“啊！！！”莫尔科斯发出痛苦的嘶吼。
双臂之中溢出了金色的血液。
“恢复力不行啊。”张烨打了个响指，笑道。
没错，他的手臂又长出来了。
而若莫尔科斯的断臂处，此时才刚刚凝聚出手臂的血肉雏形。
“再来。”张烨说着，直接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利爪一撕。
他就将自己的脑袋拧了下来。
莫尔科斯惊恐地看着他，然后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捏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的脑袋也拧了下来。
失去了头颅，神明也不会死亡，只要神格还在，还有力量，莫尔科斯就能恢复。
只是恢复的速度根本没有张烨快。
张烨的新脑袋长出来了，莫尔科斯的脖子上才刚刚凝聚出一个金色的血泡，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五官的轮廓。
显得那样惊恐。
“停……下……”祂传来模糊的音节。
但张烨只是挑了挑眉。
“继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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