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暴走
她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房门,那敲门声毫无疑问落在景卿的耳中变成了那野兽挠门的声音。
屋外的人看着里面没有动静,敲门的动作变得更加的快了。
可是随着那敲门声变的急促,景卿的反应更加的大了。
在景卿的眼中,那野兽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外面冲进来了一样。
即墨鸿羲见安抚没有作用,连忙高声朝着外面喊道。
“有什么事等一下说,别敲门了。”
在即墨鸿羲的话语声落下之后,屋外人的动作瞬间停下了,那敲门声也瞬间消失了。
敲门声消失之后,景卿的状态终于维持在了一个点上,没有再变得恶化。
可是那又怎么样,景卿现在的样子,无论是谁看到都知道景卿的状态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
所以无论什么事,现在都不能让外面的人进来。
可是这件事也就想想容易,如何让屋外之人离开又是一个问题。
“殿下,出了什么事?”
屋外就是跟着即墨鸿羲回来的暨休,路上有事磕绊了一会,回来的倒是比即墨鸿羲回来晚上了许多。
即墨鸿羲听出屋外之人的声音,当即头就大了,换作别人还能糊弄一下,暨休就不行了,随便的糊弄怎么可能将人叫走。
就在即墨鸿羲还在思考的时候,怀中的景卿又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那眸中的恐惧夹杂着泪水不断的落下,砸在柔软的被褥上,浸湿了一片。
可即使这样景卿还是不安的看着门口。
即墨鸿羲算是知道了,现在不论屋外是谁,只要传出声音都会被景卿认为是那只可怕的野兽。
没有听到即墨鸿羲的回答,暨休也就只能自己打开了景卿的房门。
就在房门打开的瞬间,那心头的恐惧达到了最高点,景卿就在那刹那间失控了。
她一把挣扎就将即墨鸿羲狠狠的摔在了墙边,明明是没有运用灵力,却还是将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比自己还要结实的男孩子直接摔了出去,墙壁边上也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凹陷。
即墨鸿羲没有想到会这样,还没有缓过神就看见了景卿朝着门口的位置扑去。
“大监快让开!”
刚刚开门到一半的暨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肉体撞上墙壁的声音,随即就是即墨鸿羲的高声,说时迟那时快,神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闪开了。
就在转身的瞬间,一道身影狠狠的扑在了暨休原本所站着的位置。
暨休定睛一看,居然是景卿,又朝着屋内看了看,只见一处墙角,即墨鸿羲颤颤巍巍的扶着自己的胸膛站起,眸色紧张的看向外面。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全是震惊,一个全是紧张。
“什么情况?”
“快躲开!”
两人一起出声,暨休闻言一个转身侧步,原本所处之地凭空出现了一个极深的剑痕。
“没时间解释了,大监先将人摁下来,要是跑出院子就完蛋了。”
暨休忙忙去看景卿,只见对方一脸警惕的盯着自己,从她眸中的倒影中看不出一丝的理智,只有满满的慌张和暴戾。
即墨鸿羲也是冲了上来,意图和暨休一起将人按住,可是面对的是几乎癫狂状态,手上还提着一柄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长剑的景卿,要将人按住的几率也是不大。
而且两人在景卿袭击的暨休的时候就看出了,景卿明明没有使用灵力,却还是凌空一剑,在地上留下了剑痕,这个认知让原本就困难的计划变得更加困难。
景卿好像也没有要跑出去的意思,直接提剑就朝着暨休刺来,速度之快,甚至比上了之前在比试场的样子。
暨休连忙躲闪,还是被划破了手臂,鲜血瞬间流下,滴落在地上,血腥味也在空气中不断的蔓延。
这时的两人是真的被动,用不了灵力,却还要面对像是开了挂的景卿。
景卿不知疲倦一样朝着暨休不断的进攻,而对方就只能狼狈的躲着,手上提着不知道从何处拿来的长剑,在景卿一剑下来的时候,试图抵挡,却被一剑砍断了。
那断剑从空中落下时,暨休都觉得心在低血,那可是一柄御赐的宝剑,虽然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重要,却也磨灭不了这把长剑的价值。
即墨鸿羲随便瞄了那一长剑一眼,也是诧异的看向暨休。
【这玩意你也这么浪费的用呀。】
眸中那是不比看到景卿癫狂的时候的震惊小呀。
那柄长剑的来头也是不小,是暨休师傅曾经所用的长剑,更加准确来说是每一任掌司大监都有所到的一柄长剑,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武器,却还是将长剑视作自己的另一把武器。
现在倒好,直接被景卿一剑给砍断了,原本就像是装饰品一样跟着每一位掌司大监,现在直接成了地上了一堆废物。
暨休心中也是苦,但是当务之急不是关心这个,要是景卿不见了,掌司大监都没有人做了,还关心一个小小的装饰品。
“愣着干嘛,上呀。”
暨休也是被即墨鸿羲气个半死,看着即墨鸿羲站在原地差点没有冲上去将人先弄死。
不帮忙还在一边呆着看戏呀。
即墨鸿羲疾步上前,想从背后偷袭,虽然对这个方法,即墨鸿羲是没有抱着什么希望的,毕竟现在的景卿一个挥手说不定就直接将人甩飞出去了。
前头,暨休狼狈的躲着景卿的攻击,身上已经出现了不知道多少的伤口,随着血腥味的挥发,景卿的状态就越是不好。
后头,即墨鸿羲小心翼翼的偷袭着景卿,这边躲过景卿挥舞长剑的手,那躲过侧边飞来的剑气。
两人真的可谓是忙活,过了一会,即墨鸿羲终于不再小心,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
景卿好像根本就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一切的攻击都是对着暨休发出的,那自己躲避的攻击也是因为暨休移动所致。
明白了这一点,即墨鸿羲的动作大胆了点,却也只是一点。
就在暨休精疲力尽,只能直面景卿的一剑的时候,转机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