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再次出现
自从那天之后,即墨鸿羲和景卿就没有同台出现过,即使是有,也只有短暂的时间,即墨鸿羲就会找个话题消失在了景卿的面前。
景卿还以为会像是上一次自己躲着即墨鸿羲的样子,过几天之后就会好很多,但是世事难料,即墨鸿羲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他一直在回避景卿。
再一次看着即墨鸿羲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景卿终于忍不住了。
景卿跟着即墨鸿羲,看着他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像是在等着景卿一样,越走越偏,直到一个拐弯,景卿跟着即墨鸿羲拐弯,再一次抬眸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即墨鸿羲。
他面色平淡,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的平淡,再也没有了原本看着景卿该有的一丝一毫的情绪。
景卿当然也是知道为什么的,但是她还是不知死活的想要上前,最后只剩下几天的时间了,景卿也不想两个人就这样子错过。
“你究竟跟着我想要干什么?”
即墨鸿羲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平静,没有一点的起伏,也是这样的语气最刺痛景卿的心。
若是愤怒,说明还是有着挽回的机会,可是面对这样的即墨鸿羲,景卿没有了那样的自信。
“殿下,我”景卿一开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即墨鸿羲对于景卿也是极度的了解,她张一张嘴几乎就知道了对方要说什么。
景卿这个样子,即墨鸿羲无论问什么,基本也听不到什么真话,自然也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必说,你也不会对我说什么真话,就这样吧,别让对方难堪。”
即墨鸿羲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
明明是景卿将自己推开,凭什么现在还要如此,欲言又止,是将自己当成了什么,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即墨鸿羲离开的脚步变得更加的坚定了,景卿看着即墨鸿羲那即将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身子比自己的内心真诚多了,冲上前直接拉住了即墨鸿羲的衣摆。
感觉到身后的力道,即墨鸿羲迈出的步伐也是停下了,却迟迟没有将自己的身子转回去。
而景卿此时也不想让即墨鸿羲回头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刹那间就消失在了雪地了。
景卿拉着即墨鸿羲的衣摆,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站在即墨鸿羲的身后。
良久。
久到好似世界都将两人遗忘了一般,即墨鸿羲终于还是听到了景卿的话。
“殿下,等几天就是实施计划的时候了,希望你可以跟着师傅,好好的,求求你,一定要跟紧师傅。”
景卿的声音带着呜咽声,很低,却异常清楚的传到了即墨鸿羲的耳中。
两人就是因为这件事产生了隔阂,再一次听到景卿提起这件事,即墨鸿羲感觉心就像是被捅了一刀,几天的郁结也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好似找到了出口,一次性的涌了上来。
“殿下。”
景卿的话说的很慢,还没有说完就被即墨鸿羲抢过了话语权。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我跟着暨休前去,给我一个理由,我就听你所说的做。”
冰冷带着偏执的声线再一次响起,景卿将头垂的更加的低了。
“殿下,等那天过了之后我再告诉你,行吗?”
景卿的语气中尽是祈求,带着无尽的卑微。
“现在告诉我!”
墨绿色的瞳孔猛地一缩,不知怎么了,刹那间就松开了拉着即墨鸿羲衣摆的手,脸色苍白,两只手直接附上了自己的耳朵,痛苦的站在了原地。
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景卿的脸颊上落下,混着还不断落下的泪水,双眸惊恐的垂下,浑身上下都在莫名的发抖。
即墨鸿羲刹那间就发现了景卿的不对劲,转身扶住了景卿摇摇欲坠的身子,面上的愤怒也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怎么了?暨卿。”即墨鸿羲紧张的摇了摇景卿的身子,随着即墨鸿羲的摇晃,景卿的身子很不争气的直接倒下了。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瞬,即墨鸿羲还听到景卿嘴里呢喃着叫他上战场之后紧跟暨休的话。
当场差点没有将即墨鸿羲气死,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惦记着让自己上战场之后跟紧她师傅,真是有够找揍的。
有了先前景卿昏倒了经验,即墨鸿羲这次可谓是一点都不慌不忙,横打着将人抱起,转身选了一条没什么人的路,将怀中的人抱回了小院子。
将人老老实实的安置在了床上,又找来一把椅子放在床头,自己坐上去,安安静静的等着景卿醒来之后,再询问情况。
每一次都是这样,几乎每隔一阵子,即墨鸿羲都会干一次这样的事情,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景卿咬死就是不说。
即墨鸿羲这次也没期望景卿会说些什么,但是总是有着很多的疑点在这件事情上。
自从即墨鸿羲来到雪域城之后,景卿才开始了有昏倒的情况,每一次即墨鸿羲都打算去找你落雨给景卿看看,但是第一次没有看出什么之后,景卿就不让即墨鸿羲去找落雨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景卿昏倒的次数和时间都在发生着变化。
最开始的时候是半个月,后来渐渐的缩短,变成了一周多,到了现在,几乎就成了几天就晕倒一次,而且时间也是越来越久。
即墨鸿羲盯着景卿那安详躺在床上的脸盘,眸中冷意不断的浮现,良久,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再一次睁开的时候,就对上了景卿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即墨鸿羲神色不变,面对着不是第一次出现的血色瞳孔,已经处于了一种无视的平静状态。
第一次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这一次在见到这瞳孔,即墨鸿羲反倒有了一种怪异的心情。
他端坐在椅子上,连衣摆都没有一丝的浮动,直直的看着景卿,缓缓的开口了。
“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好似在问景卿,却又好似不是在问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