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威胁
“没想到你们男人也会口是心非,你若真的放得下和青云这么多年的交情,为何要拒绝宁倾城的追求?”龚寒玉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位娇娇女长相没得挑,脾气性格也不错,家世也好,你若接受了她,立刻就能身价倍增,这样的好事,你为什么要拒绝?”龚寒玉内心十分好奇,云山和宁青云反目的事,她只听说了一点大概,并不了解其中细节,一直将信将疑。
“你不用试探我,宁倾城再好,也是宁家的人,虽然宁家死不承认,但是京城各方都是明白人,心里都清楚,老板他已经和宁家决裂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来打我的主意,能安什么好心?我从大学毕业起,不,是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已经跟在他身边了。宁家人嘴上说的再好听,也只是想要利用我罢了,不可能真正放心的让我接触到权利核心的。”云山脸上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那京城各大家族的招揽,甚至军方的拉拢,你为什么都拒绝掉了?”龚寒玉一脸探究的神色。
“这是我个人私事,似乎与龚小姐无关。”云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吆,还不高兴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还想回到青云身边,所以你宁愿混迹在贫民窟,那些没什么背景的零散的佣兵队里,也不愿意加入什么大势力。”不管是军队还是各大家族,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何况,背弃旧主的人,一般很难再得到别人的信任。
“随便你怎么想?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云山说完这句话,立刻起身,准备离开。
“哎,你想重新回到青云身边,我可以帮你啊!”龚寒玉赶紧说道。
“龚小姐是在开玩笑吗?还是以为我不知道他现在对你什么态度?想让他重新接纳我,与其来找你帮忙,还不如去讨好崇州那一位。”云山有些嘲笑的说。
“你若是看得上那位,当初就不会阻止青云回崇州了。”龚寒玉轻笑一声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一方面,当时环境确实危险,我不想让他冒险,另一方面,我一直以为荣娴仙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只会成为他进道路上的绊脚石,可是现在看来,既然你派出了那么多人都拿她没有办法,这说明她也并不简单,如果她能成为老板的贤内助,那我乐见其成。”云山语气平稳,难辨真假。
“哼,她就算能好运的躲过几次追杀,那又说明的了什么?她个人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出身底层的泥腿子,能给青云提供什么帮助?她是有钱还是有人,就算现在这个环境下,能招揽几个手下,又有什么用?那些都不是青云所需要的,青云需要的是沟通京城上层的人脉,京里数得着的大势力的全力支持,如果没有这些,他只能沦为大势力的附庸,军部大佬们的高级炮灰,否则,京城各方不会允许他一步一步成长起来,跟他们抢地盘,抢资源的。”龚寒玉一脸傲气的说道。
“不管成为什么,都是他自己愿意的,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愿望和誓言,我又何必去枉做小人!”云山嘴角一咧,露出一个自嘲的弧度。
“他不过是一时迷失了方向,你和他也是自小的交情,既然知道他的愿望和目标是什么?就应该帮他走回到正途上来。而且之前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算你现在想去讨好荣娴仙,她也未必会相信你,还不如想办法帮我除掉她,等我和青云把当初的误会说清楚,我们自然会重归于好,说起来,我们俩的感情,当初你也是见证者。你帮我不就等于帮他吗?毕竟我们早晚会在一起的。”龚寒玉蛊惑般的说道。
“龚小姐,如果老板他没有这么快得到关于荣娴仙母子的信息,或者你这边有把握随时解决他们,我或许会考虑助你一把,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汇合了,若是再对荣娴仙出手,不过是自寻死路。除非你已经把荣娴仙干掉了,否则不要来找我,我没兴趣做你的刀。”云山言辞犀利,一点也没有顾及龚寒玉心情的意思。
“你…”龚寒玉精致的脸上爬上一丝怒容,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你若是不帮我,我可就和宁致词那个老狐狸联手了,你也知道,他现在正在找青云的麻烦,与其看着他们双宿双飞,一家人幸福团聚,我宁可折断他的羽翼,让他再没有能力护住她们。”龚寒玉一脸狠毒的说道。
“你不是说爱他吗?这就是你的爱,帮助他的敌人对付他,你以为这样他就会回到你身边吗?”云山愤怒的说道。
“这当然是万不得已的下下策,荣娴仙不死,他的眼里就看不到我,除非你帮我杀了她,否则,我只能和宁致词合作了,青云毕竟是宁家的人,他的父母都在那里,宁致词答应我,若是我帮他,他可以促成我们的婚事,甚至,让青云到我家来。”龚寒玉脸上露出一个带着邪气的笑容。
“你是不是疯了,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听宁家人摆布的。”云山不可思议的盯着龚寒玉。
“他是我龚寒玉看上的人,他就算死也得死在我身边。”龚寒玉有些激动的提高音量。
“你这不是爱他,不过是想控制他罢了!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真心爱他的!”云山看着龚寒玉心情复杂。
“你没爱过别人,又怎么会知道爱而不得的绝望?若是得不到他,我真的会发疯的。”龚寒玉毫不掩饰的威胁道。
一丝苦涩的表情在云山脸上一闪而过,他很想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没爱过?
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早就习惯了,有些爱无法宣诸于口,无法公示于众,甚至不能流露出一丝痕迹,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别人难舍难分,眼睛中再容不下别人!
他的心仿佛被万虫噬咬,痛彻心扉。
其实他也是因为爱而发疯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