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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最后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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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梁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你,跟我到书房。”伸手指了下容烬,转头又对虞染说,“你不许去。”

    容烬抿唇:“她不是外人。”

    傅梁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他们:“你也可以不要。”

    “阿烬。”

    掌心被人挠了下,容烬偏头,女孩弯唇一笑,嗓音轻柔,

    “没事的,以我的本事,他们欺负不了我。”

    男人沉思片刻,点头:“我很快。”

    直到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视野中,张曼出声道:“虞染,是你对吧?”

    虞染眨下眼睛,浅笑嫣然。

    她要比张曼高些,微微弯着腰,脸颊错开,薄唇在张曼耳侧,嗓音如同从深渊里传来般,让张曼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啧,怎么这么没自信呢?我可是连变声器都没用。”

    声音压低了些,仅仅只有两人听得清。

    “你——”

    虞染直起身子,艳红的唇瓣弯起,转身坐到沙发上,多情的桃花眸挑了挑,散漫又带着几分轻佻:“这就是傅家的待客之道?连杯茶都没有。”

    张曼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入肉里流出少许血迹,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眼里满是狠毒。

    “来人,给虞小姐上茶。”

    傅恒深深地看了眼,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吩咐站在不远处呆愣的佣人。

    “按照辈份,傅少应该喊我一声嫂子。”虞染眼中起了几分玩味,慢条斯理喊道。

    “那可不见得,”傅恒要笑不笑,“说不定哪天就不是了呢。”

    “那你就放心,就算你死,我们也不会分开。”

    虞染的原则,谁受委屈她都不能受委屈。

    只要说的话让她感到不舒服,她就会让他更加不舒服。

    “你诅咒谁呢?”张曼现在看到虞染心里又害怕又恨。

    “没谁啊,只要我和阿烬好好的,相守一辈子,他不就没事吗?瞧傅夫人,怎么这么不经开玩笑呢。”

    虞染换了个姿势,好看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一脸清纯无辜。

    开玩笑?

    张曼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她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虞染,想知道那个贱种的事情吗?”

    虞染也笑,危险又迷人,像罂粟,又像带刺的玫瑰:“我好像给你说过,要是再喊一句贱种,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日的记忆重新出现张曼的脑海,恐惧卷入她的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阿恒,快,报警,她要杀了我。”

    “妈,报警并没有什么用。”

    傅恒有些无奈,张曼的心里素质还是不行,仅仅因为虞染的几句话,心里防线全坍塌了。

    “怎么没用,你是不是不想报警?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知道是她对不对?”

    张曼抓着傅恒的胳膊,力气很大,指甲快要插进肉里了。

    “报警了,然后呢?”

    傅恒冷着脸问她。

    “然后……然后?”

    张曼清醒过来,崩溃了。

    是啊,然后呢?

    先不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虞染好像也只是说了几句,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她也没有受伤……

    张曼越想掌心的冷汗越多,胸腔不断起伏。

    故意的。

    虞染是故意的。

    这是虞染的计划。

    她就是要这么做,让她害怕,让她恐惧,可即便如此,她什么都做不了。

    魔鬼。

    魔鬼!

    和容烬那个人一样,他们都是恶魔。

    视线中,她看到女孩脸上的笑,嚣张狂傲,似乎在嘲笑她。

    既然她不好过,那就都别好过。

    张曼脸上闪着疯狂。

    “你现在千般万般护着的人,可是个魔鬼,那个时候他才五岁,就亲手杀了一个人。”

    “他冷血,无情,和他那个妈一样,都是个疯子。”

    -

    书房。

    “你当真要离开傅家?你就这么确定那个虞染会一直喜欢你,不会变心?我不信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和阿恒也有过一段……”

    “那又如何。”容烬淡淡说道,“我喜欢她就够了。”

    傅梁叹口气:“罢了,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

    容烬嗤笑,没应。

    “你母亲……”

    “你没资格提我母亲。”

    男人眸中染上几丝怒气,嗓音如同十二月的天,冷的掉渣。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放下吗?还怨我?”

    傅梁的表情很是无奈,“我都和你说了我并不知道你母亲是如何死的。”

    容烬懒得废话:“东西。”

    他不信傅梁。

    傅梁背过身,从后面的书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递给他:“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上面有密码……”

    声音停顿了下,“密码我不知道,你母亲没告诉我,你应该知道吧。”

    容烬低垂着眉眼,并没有注意到傅梁眼里一闪而过的幽光。

    男人伸手小心地接过盒子。

    盒子很轻,东西应该不多。

    “我母亲,真的叫容涟吗?”

    “当然,你母亲要是不叫容涟,你为何姓容?”

    傅梁回答地铿锵有力,眼神坦荡。

    “嗯。”

    容烬淡淡应了声,没再停留,推门就准备出去。

    “阿烬,我知道你怨我,但,这些年我改变了,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容烬的动作不停,只是扔下一句:“我不恨你。”

    不恨,不代表原谅。

    刚下楼梯,就听到张曼近乎喊破喉咙的叫喊。

    整个人被定在原地,明明屋里开足了暖气,他却觉得比外面的天气都冷,冷的他一度以为重新回到了那个被推到湖里的冬天。

    鼻子里,口腔里,耳朵里,全是冰冷的水,他的身子在下沉,他看不到希望。

    冰冷又窒息。

    容烬捂着胸口,心脏好像被人抓在手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漂亮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抹红色的身影,绝望又透着希望,等待最后的审判。

    傅恒顿了顿,余光看到一个身影,他扭头去看。

    男人俊美的脸上不见丝毫血色,眼神闪着痛苦和卑微,直勾勾地盯着虞染。

    虞染真有本事,傅恒不合时宜地想,让这么几个高傲的男人因为她变得卑微和不安。

    顾廷之也就算了,还有容烬。

    前者他可以不在意,对他构不成威胁,但后者不行,从第一眼见到容烬,他就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让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忌惮感。

    傅恒挠有兴趣地看着虞染,他倒是很好奇虞染会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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