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永远在你身后”
就连虞染也望向他。
“字面上的意思。”
容烬的手顺势向下，牵着虞染的手，十指相扣，声音轻柔，“走吧。”
虞染笑着点头：“好呀。”
与傅恒擦肩而过的那刻，虞染看到他目光阴鸷地看着她，张嘴说了几个字。
虞染眼眸一沉，用力地牵着容烬的手走了出去。
“染儿。”
耳边传来男人疑惑的嗓音，虞染回过神“啊？”了一声：“阿烬，怎么了？”
“在想什么？”
虞染摇头：“没有，今天逛街有点累了。”
容烬轻点下脑袋，没再问。
只是凤眸中闪着暗色还有几分压抑的疯狂。
—
容烬看着对面的胡子拉碴的男人，转眸望向虞染。
一个小时前，也就是两人出了公司后，虞染就拉着他来这了。
他没问虞染做什么。
她既然来了，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汴、子、洋？”
虞染的手拄着脑袋，另一只手轻敲着桌面，嗓音懒洋洋地。
“我知道你问什么，但你还是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汴子洋低着头，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不，不，不。”
虞染笑了笑，“我来给你看一些真相罢了。”
“什么意思？”
汴子洋抬头，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虞染将手里临时拿到的资料递给他：“先看看这个。”
十分钟后，汴子洋拍桌而起，大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你，你们伪造的对不对？”
“虞家这么有能耐，一定可以伪造的。”
“坐下！”不远处的警官见此，冷喝。
汴子洋的表情一僵，乖乖地坐下。
“是假的对吧？”
似哀求，似自我安慰。
他的手紧紧攥着那几张纸，纸张褶皱起来。
虞染嗤笑：“你觉得我有必要浪费时间去伪造？”
汴子洋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良久，他哑着嗓子问：“那真相是什么？凶手又是谁？”
“查到了我就不会来了。”
虞染掀了掀眼皮，满不在乎说道。
汴子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纸上的字，眼神透着痛楚，心里很是挣扎。
“其实，我也不知道。”
虞染蹙眉。
这个答案她着实不想听到。
汴子洋缓声说：“那天我家里人遇害的时候我没在家，去外地出差了，但回家后第三天收到了一份录音还有几段迷糊的视频。”
“没过半个小时，就有人给我打电话，他说他在现场，侥幸逃了出来。他说是虞家的人，再加上，出事前不久我爸还和我说虞城他们父子俩……”
汴子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
虞染漂亮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眼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被一双大手握住，女孩回头，弯眸笑了。
“那个时候我没有立刻相信，我去了虞家，谁知道被人赶出来了，他们说，没想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我在不走，迟早也会完蛋，到时候，汴家就没人了。”
“在之后，那个人一直跟我有联系，他给我出谋划策，给我钱，给我势力。”
“也是他将你的资料给我的……”
虞染静静听完：“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汴子洋摇头，“每次都是他给我打电话，我拨打他的，总是打不了，他的声音也不好认，像是……”
“用了变声器。”
虞染又问：“他最后给你打电话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我准备调换你们亲子鉴定结果的时候，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跟我联系了。”
“他的电话还记得吗？”
汴子洋点头：“记得。”
虞染道：“写下来。”
要了纸笔，汴子洋写了一串数字，通过窗口递给虞染。
“他每次要求你做什么？”
虞染低头看了眼，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没什么，他好像真的只是帮我报仇的。”
汴子洋想到什么，连忙说道，“对了，在我去虞家后，每天都会有人跟踪我，直到有个人救了我，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
“有人救了你？”
“对，是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还挺和善的。”
虞染“嗯”一声：“为什么不报警？”
汴子洋苦笑：“我还没有和你说我家人是怎么死的吧？”
“那段时间我家公司去了些事情。”
“我父亲被法院判定跳楼自杀，我母亲受不了打击，也随父亲一起去了，我妻子和孩子出了车祸，肇事者被判定为酒驾……”
“他们都说我父亲受不了打击，可只有我知道我父亲绝对不是那种一点小挫折就自杀的人，还有我妻子和孩子，我一个孩子才十岁，另一个才七岁，他们连红灯都没有闯，就出车祸了……”
汴子洋越说心里越是悲伤，明明前几天，他们欢声笑语地说等他回来要带礼物的。
可等他回来，迎接他的却是几口棺材。
他受不了打击，也才给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虞小姐，之前是我对不住你，求求你，求你……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求你。”
“好。”虞染应下，“我答应你。”
临走时，虞染问了一个问题：“就这么轻易信了我？”
汴子洋一愣，回过神时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张，几秒后，果断撕毁。
为什么轻易信了她？
可能自己心中的良知还没有泯灭。
他家里的人都这么善良，他自不能拖了后腿。
还有，汴父虽然说了几句虞家父子的坏话，最后却和他说：“虞家真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假以时日，虞黎会超过他的父亲。”
“说起来，虞家帮了我们不少忙，我刚刚那样说，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另外，不知为何，虞染明明没有说很多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可他就想相信。
真是奇怪。
-
“阿烬不问我吗？”
容烬摇头：“你想做什么都好，只需要记得，我永远在你身后。”
虞染眉眼弯弯，挽着他的胳膊：“阿烬最好了。”
容烬笑着揉了揉女孩柔顺的发丝。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容烬？”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似乎带着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