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刺激
这边虞染没有再回宴会，无所事事地转来转去。
四周寂静，月亮躲进云里，连带着那微弱的光都黯淡几分。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虞染没回头，红唇弯起一抹自信肆意的弧度。
来了呢。
手腕被人桎梏住，紧接着一道低沉而暗哑的声音传来。
“虞染？”
在虞染回头那刻，顾廷之的眼眸沉下，带着探究。
“果然是你，你怎么在这？”
虞染的眉头一皱，答非所问：“廷之，疼。”
真是的。
一个两个都这样。
傅恒抓左手，顾廷之抓右手，还都那么用力。
是想给她凑一对吗？
真烦。
月亮似乎躲累了，从云后探出脑袋，柔和的月光笼罩一方净土。
虞染低垂着眉眼，遮住眼底深处的深幽和烦躁。
再抬头那刻就变成了娇滴滴的，柔弱无骨的美人，眼眸中带着莹莹水光，在月光下格外具有脆弱感和破碎感。
眼角那颗泪痣蛊惑心神，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顾廷之眼里闪着动容，松开女人纤细白皙的手腕，那里赫然已经出现一道红痕。
心下一软，带着愧疚，指腹按在上面揉了揉。
虞染：“？”
这……
一个两个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廷之？”
“嗯。”顾廷之应下，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过来这里的？”
虞染咬了咬下唇，浅声说道：“你之前不是说我不像她吗？我想着你喜欢的人一定很好，所以偷偷过来学习学习那些豪门千金是怎么做的……”
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听不见了。
虞染悄咪咪抬眸去看顾廷之的反应。
因为刚才离得距离有点远，谈话内容听的不是很清楚，但结合一下，大致最重要的信息就是那个白月光好像是要回来了。
而且令虞染没想到的是傅恒和顾廷之的白月光竟然是同一个人。
总的来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如她所愿，虞染成功地在男人眸子中看到了那抹愧疚的情绪，还有一点虞染看不懂，不过也不重要。
“你想要什么？”
“我可以，跟在你身边吗？”
顾廷之眼里的愧疚更深，想到什么狠下心：“除了这个，你要什么都行。”
虞染低着头盯着脚尖，不说话。
顾廷之叹口气，软了语气：“虞染，我们之间只会是那种交易的关系。”
虞染漂亮的眼眸漾着情，眼眶泛红，倔强地没看顾廷之，别开脑袋。
“既然是那种关系，顾总还是拿钱砸我吧。”
声音带着生硬和清冷。
顾廷之无奈：“这个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吗？”
顾廷之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虞染的态度已经改变了。
虞染刚准备再说些卖惨的话，余光一瞥，瞳孔地震。
什么情况？
傅恒怎么过来了？
手摸了摸兜里，虞染咽了咽口水。
所以那几下振动是傅恒给她打的电话？
早在虞染设计好一切的时候，就将手机静音了，谁知道现在会变成这样了？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翻车了。
虞染想到那个场面，心里蠢蠢欲动，隐隐有种兴奋感和刺激感。
顾廷之垂眸，看着女孩微颤的肩膀，有些动摇。
“顾廷之？”
顾廷之背着傅恒，但两人才见过面，自然识得。
顾廷之听到声音，身形微动。
刚好将虞染穿的白裙露出一角，被傅恒捕捉在眼底。
“傅少跟来做什么？”
顾廷之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没有转身，高大的身影将虞染这个彻底，偏头去问。
“跟来？顾总还真是自大，这个地方你能来难道我就不能来？”傅恒眼睛捉狭，盯着那片白色，“我这是打扰顾总约会了？”
“啧啧，顾总还是收敛点好，毕竟她可不喜欢这么滥情的人。”
“傅少还是先将自己的情人安排好在和我说。”顾廷之冷笑，“你说的对，她可不喜欢滥情的人。”
话外之音：所以她不喜欢你。
傅恒一噎：“你——”
虞染的脸对着男人的胸膛，为了不挨着，身子微微往后仰一些。
可饶是如此，男人身上的味道还是铺满她的鼻尖。
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不由想笑。
对他们口中的那个“她”更加好奇。
据现在得到的消息来看，那个白月光好像没看上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
“这个就是你找的替身吧。”傅恒抬步，“不如顾总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让我看看，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像不像她？”
虞染的心脏跳快了些，身体里的血液好像要翻腾一样。
鞋子踩在草地上的声响越来越近，哪怕虞染不偏头去看，也知道傅恒现在离她仅仅只有两三步之遥。
顾廷之眼中仿若淬了冰，冷的可怕：“傅恒，我的事你别管。”
傅恒笑：“是吗？可是今天我还就想看看你怀里的女人。”
傅恒站定，手抬起就要去抓顾廷之怀里的人，碰到女孩身上柔软的衣服布料，愣了一下。
“傅恒。”
“叮铃铃——”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
傅恒收回手，去接电话。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傅恒脸上的笑消失殆尽。
深深看了眼面带怒气的顾廷之，不甘心地离开。
直到身影消失，抓着虞染肩膀的大手才松了力。
虞染偏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妈的。
憋死她了。
从顾廷之将她往怀里带的时候，她就开始憋气，要是傅恒再不走，她估计是世界上第一个憋死的人了。
“以后离他远点。”
头顶传来男人命令的声音。
虞染不解，抬头望向他。
“他玩的女人比你吃的盐都多，到他手里你怕连骨头都不剩。”
虞染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点头：“嗯嗯，我一定离他远远的。”
内心狂翻白眼。
谁玩的过谁还说不定呢？
顾廷之的脸上才浮现出满意。
真是奇怪，他竟然不想让傅恒知道虞染的存在。
顾廷之想了想，应该是虞染也跟着他这么久了，可能不忍心见她落入傅恒的手里吧。
如果虞染知道估计会来一句：你真是善良。
“好了，今天很晚了，先回去吧。”
“你不回吗？”虞染明显感觉到兜里的手机震动的愈来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