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婚礼三
热闹喧嚣的婚宴结束,吃饱喝足的众人陆续离去。
陈红杏夫妻又领着子女收拾起一院子的杯盘狼藉。
许秀萍半点没拿自己当客人,跟着一起洗着碗碟。
冯宜家也出了房间,帮着扫地擦桌子。
孟盛拿了喜糖当谢礼,挨家还着借来的桌椅盆碗。
冬天日头短,这一摊子收拾完紧接着又是张罗晚饭。
等天彻底黑下来,细细的月牙挂在天边,孟盛跟冯宜家两人才忙完清净下来。
这还得亏重生前,孟盛玩得最好的就是孟云、孟雨两兄弟。
重生后,这俩没了,他忙着报仇赚钱追媳妇,跟村里同龄人之间的联系越发淡了。
所以没人想着闹洞房,不然还得闹腾到半夜。
新房里,红被、红床、红柜子,还有到处贴着的红喜字与两根燃烧着的红蜡烛。
冯宜家洗漱完,披散着如墨的头发,穿着一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红色睡衣,哪里都没露,却被满屋的红色衬得格外撩人心弦。
孟盛两辈子头一回入洞房,还是自己渴盼已久的心上人。
眼睛死死盯着那被红衣烛火映得越发秀丽白皙的脸庞和诱人至极的红唇,只觉晚饭时喝的两杯白酒在这时上了头,让他脑袋有些发晕。
眼底藏着的想望再也压抑不住,发出灼灼迫人的光。
如狼似虎的眼神仿佛带着炽热的温度,烧得冯宜家面红耳赤的同时手心还浸出了薄汗。
她脚不由自主的后退,下意识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远离对面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只是没退两步,就被孟盛如铁般的手臂拥入了怀里。
然后头被人抬起,唇被堵住。
比想象中更加柔软香甜的触感,让孟盛脑子里的弦彻底绷断,接下来的一切都乱了起来。
窗户上,两道人影如两根藤蔓,相交缠绕合在了一处,渐渐分不清彼此。
更深月移。
毫无反抗之力仿佛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翻面的冯宜家,在疲累至极脑子陷入一片混沌之际终于想清楚了昨晚睡前的问题。
呃,舒服有,但痛苦更多。
怪不得以前看到的那些限制级场面中,有人欢愉有人厌恶,大概是她没有从头看到尾的缘故。
而孟盛看着身下满身痕迹、几乎昏死过去的媳妇儿,才发觉自己似乎过了些。
心虚的起身打水给人擦洗上药,好一番折腾后才搂着人阖眼睡去。
不怪他,两辈子积攒的欲望出笼,一时真有些控制不住。
摇曳跳跃的烛火燃尽,冷月消隐,金乌东升。
转瞬又是新的一天。
冯宜家睁眼时,太阳光已经从半开的窗户中泄了进来,铺满了半间屋子。
不用看表就知道时间肯定不早了。
她都不敢想象新婚第二天起不来床,别人心里该怎么想。
只是动了动想要起身,一下子却没成功。
腰跟前一天用锄头挖了几亩荒地一样,酸疼不已。
还有不能言说的地方,和两条腿哪哪都酸软得不行。
冯宜家想起昨晚那些自己求饶却半点没用的场景,掐死罪魁祸首的心都有。
只是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人。
缓了缓,勉力坐起,棉被滑落,冷气侵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冯宜家看着肌肤上的红痕淤青,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赤条条一片。
咬了咬牙,不知该气该恼,还是该羞该愤?
眼睛四处搜寻,床头、地上半点衣服的影子都没有。
她满脸羞红的拉了拉被子,把整个身体包进去,艰难的挪动着想下地找衣服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孟盛听到屋里的动静,伸了个头进来探看,瞧见冯宜家的动作,忙道:“你在床上别动,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着扭身往外跑,片刻后抱着一堆衣服进门,自觉十分贴心道:“都是温热的,我一直放在灶边烤着,就怕你穿的时候觉得冷!”
冯宜家眼睛睁大,抖着手指着衣服里的内衣内裤,半点没觉暖心,她恼怒问:“这也放灶前烤了?”
孟盛理所当然点头:“贴身穿的,肯定得烤暖和了才舒服!”
话落,见床上的人一张小脸都黑了,眼神凶狠颇有点山雨欲来之势,恍然明白了她的想法,急忙解释:“放心,家里没人。
今天逢集,一大早我就掏钱让家里人包括张叔许婶子他们都去乡里赶集去了。
没人瞧见!”
一句话把冯宜家从要社死的恐惧中拉了回来。
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一把拽过衣服拖进被子里,磕磕绊绊的穿了起来。
浑身光溜溜的,不但一动就冷,还没安全感,连想掐人两把泄愤都不方便。
孟盛站在床前没动,看不到厚厚被子下的光景,瞧着媳妇带着薄怒的俏脸,也觉得移不开眼。
还忍不住问:“你行不行,要不要我帮忙?”
冯宜家被他盯得心里发慌,更不敢让他帮忙。
生怕擦枪走火再来一回少儿不宜的运动,啥不满掐人的心思都扔到了脑后,她现在只想赶紧把人撵走,红脸瞪眼道:“不要,你出去就成!”
孟盛被拒绝了也不恼,但也没依言转身走人,只是转移了话题。
“我给你熬了鸡汤,早上去山里现打的野鸡。
用张大夫捡的药材炖的,已经小火煨了好几个小时了。
收拾完正好出去吃。
我还擀了面条,包了饺子,馅儿是许婶子调的韭菜猪肉,你想吃哪种?
我去给你煮。”
冯宜家不想搭理人,但听到吃的肚子就发出了咕咕的抗议声,她想了想果断道:“饺子!
不要汤,用醋、辣椒油跟蒜末调个蘸料!”
说着就馋得咽了咽口水,完了又忍不住问:“现在几点了,早上现打的野鸡都炖好了?”
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些天肚子里不缺油水,时间早的话不至于这样。
孟盛摸了摸鼻子:“呃,下午三点了!
叫,叫了几次你都没醒!”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之余还带了点隐隐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