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生冰之法
两人再见面，场面一度愉快。
相互扯了一些没营养的话题，又邦交似的互相吹捧了一番。
“李二，不错哦，我看好你啊！”
“小师父聪明啊，咱们合作愉快。”
……
管家和侍卫一脸嫌弃，这圣上咱们不认识，可能是个假皇帝，要不要拿下好好拷打一番啊！
……
也差不多在口水都喷了半两时，李二又略带骄傲的道：“此次分红太多，全部带来多有不便。”
“这件玉佩是长安城恒通典当铺信物，持此物可随时支取四千贯现钱。”说完一脸肉痛的把玉佩交给白野的手中 。
本来还有怨气的白野，一听到此物可随时提取四千贯，瞬间两眼冒光怨气大顿时大消。
一把接过玉佩放进兜里。
语气一变呵呵笑道：“李掌柜果然是守信之人，我对李掌柜也是信任有加，这几日一直在寺里烧香念佛，保佑李掌柜大赚特赚，我也好沾沾李掌柜的光 。”
白野乐的见牙不见眼的，一副见钱眼开的市侩样。
虽然有点小肉痛，四千贯也不是小数目啊，但想想白野手里还有其他秘方也就忍了。
虽然对方只是提点了几句，出了一个秘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干。
就赚到普通百姓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但是李世民还是非常开心，毕竟没有对方的提点，自己可是一文钱也赚不到。
看到白野笑的龇牙咧嘴的守财奴样，李二也知道自己没有按约定相见的事对方原谅了。
看来其他秘方双方还是有的谈，想到这里，李世民心里又火热了起来 。
接着李世民就把最近几日蚊香和香囊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白野听的也是连连点头。一边称赞其做事稳当，同时也把不足之处指了出来。
李世民听的也是受益匪浅，对小和尚的信任又加上了几分。
“蚊香的市场前景非常大，而且每年都可以做，目前来说还可以销售几个月。”
“但是蚊香和香囊的奥秘早晚会被其他人知道，到时利润会越来越小，不过我们可以走群众路线，薄利多销嘛 ……”
白野像是后世领导般评头论足了一番。
“李某安排手下伙计每七天销售一次，以后每次销售的分红都会记在账上，小师父想要什么时候支取银钱，随时吩咐一声就行了。”
李二趁热打铁的把后续分红提的事说了一下。
“你看我们也是合作过一次，所谓做熟不做生，不知小师父所说的香水、香皂可愿继续与在下合作。”又小心试探着说道。
“你放心，利润分红绝对少不了，只要效果如小师父所说 。”李世民也是一刻不停的说道，生怕过了这个村没了那个店的模样。
身后的一众管家和侍卫大眼瞪小眼的不敢言语。
这哪里是高高再上的九五之尊啊？
威震四方的大唐圣上怎地像个深闺待嫁的小娘子般，低三下四的哀求着小和尚，生怕对方不答应似的。
辣了一众人的眼睛耳朵，瞧也不是，听也不是。
但都深知回去后一定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不懂伴君如伴虎处世之道的人，坟头草都半尺高了。
白野本来挺高兴的，听到李二之言，还想插手香水香皂的生意就气不打一出来。
小爷费心巴赖的等着你的分红，好继续自己的大唐首富争霸之路，留些好产品自个经营管理赚钱钱，你特么还不知足要打香水、香皂的主意，那哪里能行啊？
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呵呵……好说，好说，有机会一定合作，一定合作。”
额，什么叫有机会，这不就是机会嘛，咋滴不继续合作啊。
李二也郁闷啊！你特么不想跟朕合作，给朕的小金库添砖加瓦的就直说，还推三阻四的不情愿的样，朕也不是吃干饭长大滴。
心里这样想，嘴上还得继续讨饶般陪笑:“小师父这是何意？”
白野也不是不想继续合作，这李二都能说服族长，动用真李二入股做生意，想来地位也是不低。
可再怎么说也是个赝品假货，不是真李二。
要是真李二，那感情倒贴都行，还不是抓紧抱大腿求包养求地位求官职的，可惜，可惜啊。
原因无他，有钱了只是第一步，这没官没职的，到时候攒下巨大的身价财富，依然是守不住啊。
这是古代，没有什么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说法，你丫的富得流油的，世家门阀就可以宰杀吃肉了。
咋滴，你还能硬刚啊，拿什么硬刚，拿钱砸死世家门阀，还是磕头求饶求放过。
通通难搞……
所以，白野现在更想要些地位傍身，比如侯爷爵爷啥的。
虽然现在是正式的大唐和尚，可惜官场不顶用啊！
敬你，那是看在佛祖的面子上。
其他的，鸟都不鸟你。
白野也不隐瞒，直说原因可能让李二尴尬，但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发展，也只能坦白从宽。
这一解释，李二才恍然大悟，感情矛盾在这呢？
可李二也郁闷啊！，我就是真李二，真李二就是我啊！
思索一番，打定主意开口:“呵呵，小师父不瞒你说，当今圣上对于李某的蚊香、香囊之功，也是赏赐了一番。”
“不如这样，如若小师父能帮圣上解决现在长安城世家门阀哄抬皇宫物资的事情，李某及家族一定为小师父讨来一份官身如何？”李二先稳住白野，画大饼似的勾引着白野的需求。
白野一听，这是好事，若真能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自己不仅不用操心官职地位，这李二还能继续帮自己运营产品。
接着又细细询问真李二遇到的难事。
李二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详细说明。
等两人询问解释完。
白野低头沉思良久。
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我这里有上中下三计，说白了其实也是一计连环套。”
“哦，愿闻其详。”李二眉头一展，这么快就有对策了，不由得期待了起来。
“这下策只是暂时缓解宫内采买之需，可随意找人化名或是如陈咬金之流的秦王府一系的人出面采买，先缓解一下需求。”
嗯，这也是李二暂时能想到的解决之法，也不觉得失望，毕竟他自己能想到的计策，在白野眼里也不过是下策。
于是更加期待中上之策。
“这中上之策需配合使用，不过前期会有一定的压力，只要度过这道坎，以后世家门阀再用这种方法刁难李二，可就不那么管用了。”白野提醒着说道。
“这中策，宫内可发榜招标采买，价低质优者得，再加上皇室产业或是官办自己生产，逐渐取代世家垄断宫内用品一事。”
“不过前期招标一事，世家门阀会使绊子下阴招，毕竟世家门阀影响力大，一般的商家不敢捋其虎须。不过财帛动人心，这么大的采购量世家门阀之间也会竞争，到时候李二可暗箱操作，相互挑拨一下即可。”
白野一脸邪魅的坏笑。简单解释一下什么是招标，如何暗箱操作等等。
听的李二佩服的跟着坏坏的阴笑。
“这下策可缓解，不可根本解决。这中策能根本解决，但需要时间太长。”
“而这上策嘛！见效快而已，只是个引子罢了！”
“我且问你，这炎炎夏日，最令你心烦的是何事？”白野突然一个急刹车，不透露上策反而反问李二。
李二听着正起劲，暗呼中策真是好计，想来上策一定更绝妙，没成想白野一个反问把他问懵逼了。
这……
喃喃自语道:“这夏日，对于我等蚊虫叮咬之苦难受，可是现在有了蚊香和香囊，再不是难事，唯独这酷热之苦，实在是无法避免，如若有方法解决酷热之苦，想来夏日也算一种享受。”
“哈哈，李二你真是孺子可教也。”
这话说的没毛病，只是怎么感觉这话应该是朕说你才对吧！
好吧！好吧！你有主意你是老大，朕不跟你一般见识。
“炎炎夏日，什么最能消暑解乏呢？”白野一脸淫荡的对着李二使眼色询问。
额……
李二忍着嫌弃，想也不想说道:“要是有足够的冰块，那真是一种幸福。当然冰块是最需要的。”
“可惜，冰块只有冬日才有，虽然宫内和各世家都有储冰的习惯，可惜夏日没过，冰块早已耗光。就连宫内圣上都是小心翼翼的节约着使用。”
“若夏日有生冰之法就好了，可是哪有这种仙家之法啊！哎！”李二郁闷的说道，抬头看了看太阳，擦了擦脸上的燥汗。
“呵呵……”白野笑呵呵的盯着李二，贱兮兮的一脸玩味的模样。
什么？
李二心惊:这白野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些，难道说……他有夏日生冰之法……不可能，不可能啊！
李二不信。
身后的一众侍卫管家都像看傻子似的直勾勾的盯着白野，看你下面能说出什么花来，真要是有生冰的神仙手法。
咱们的圣上算个屁啊！以后随身伺候你老人家，闲着没事的顺便教几手仙家法术即可，呵呵……当然只是内心深处才敢想想罢了！
“难道，小师父能……能夏日生冰不成？”李二小心试探的问到。
“然也……”
嚯，众人露出惊恐的事情，白日见鬼也没这可怕啊！
真是: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骗的遍体鳞伤。
“可是……真的？”李二还算镇定，这年头江湖术士的骗人把戏他见得多了，生怕这一次又是大失所望。
“这有什么难的！三岁孩童都会的事，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哎……”一副嫌弃不认识你们的样子。
李二:“咳咳……”咱这吹牛的毛病能不能收敛一点……
众人:“咳咳……咳咳……”咱不装逼还是好朋友。
看众人的神情都表示不信，白野也懒得解释，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低声吩咐一心，去寺院的杂物处取些东西。
一心也是好奇，没听过夏日能生冰的，佛门没这门法术啊？倒是听过道家有相似的手段，难道小师叔是道家派来的卧底……额……
一心匆匆而去，留李二人等傻楞楞的杵在哪。
很快，一心寻来白野所需之物，李二等也没来得及细瞧，白野头也不回的进屋准备去了。
这寺院的储物也不少，常见的药材杂物粮食都有，当然硝石也在其中。
我国北方夏日暑热，冬日结冰，故有于冬季藏纳冰块于冰窖以供来夏使用的习惯。此俗起源甚早，《诗经》中有记载，多行于宫廷、官府。
大约到了唐朝末期，人们在生产火药时开采出大量硝石，发现硝石溶于水时会吸收大量的热，可使水降温到结冰，从此人们可以在夏天制冰了，可惜现在是唐初。
白野屋里倒腾了一番，端着铜盆出来，盆内有水，水中又放一铜碗，碗里装满水。
众人疑惑不解，就这能生冰？打死也不信啊。
白野装模作样的口里念念有词的嘀咕: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啊
啊
啊
啊
啊呀呦
啊呀呦
……
满嘴的逼仄啊咦呀哦啊的，听的众人心慌慌的。
不多久。
“快看……有烟雾。”
“这是……咦……难道……”
有人眼尖惊呼出声。
哗啦啦的上前围成一圈，都瞪大眼睛盯着铜盆里的雾气。
白野念叨完“咒语”，也不多言，伸手小心的端起盆中的碗，轻轻一晃，哗哗的轻微磕碰声传来，小手一抓，哗啦啦的满手的碎冰块展现在众人眼前。
“哗……”
“这……不可思议！”
众人大恐，这真是白日见鬼了不成，头顶太阳高悬，热的众人衣服前胸贴后背，这眼前活生生的出现一碗冰块，怎能让人不怀疑害怕。
李二伸手触碰，果然冰冰凉凉的，用手一捏拿至眼前细细观察，和宫内的储冰一般无二，“还真是冰……”
之前大家看的清清楚楚，盆里全是水，白野还让人随便检查了一番，并无出奇之处。
这才一会念咒语的时间，清水变冰块。
一丝丝凉意从盆内四散开来，众人直觉面前一股凉意扑面而来，真爽的一塌糊涂。
“哈哈……哈哈……好，好的很。小师父果然是高人，这等仙家手段说来就来，李某算是服了。”
其余人也是点头附和，这可一点假都没有，是他们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