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调查
半夜，段决明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扇自己耳光。
“醒醒，醒醒。”欧阳少文急切道。
“嗯嗯，啊？几点了？”段决明问道。
“半夜十一点多了，你不是让我这个时间叫醒你吗？”
“哦，对对对，快穿衣服，咱俩出门办点事。”
“不是吧大哥，什么任务还非得拉上我。”欧阳少文道。
二人穿好衣服，段决明一边开车一边跟欧阳少文复述自己的计划。
“我带你去城东的一家烧烤店，你进去点些吃的，之后找服务员，就说自己想和老板谈谈买下这家店。”
“店老板来了后怎么办？”欧阳少文问道。
“和他谈谈价，无论他报多少瓶盖，你都说价格太高了，不打算买了，之后你回家该睡觉睡觉，剩下的任务就交给我。”
欧阳少文点头，表示记下了。
好运来烧烤店，欧阳少文要了个包厢，随意点了些菜谱上的烧烤吃。
敲门声传来，服务员走进包厢上菜。
“你们老板在店里吗？我想和他谈笔生意。”
“老板不在店里，你要和他说什么，我可以转告。”
“你给他打个电话，我想买下这家烧烤店，瓶盖不是问题。”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那成，我给老板打个电话，但是他到底来不来我也不敢保证。”
董温居刚刚参加完一个酒局，虽然他没有售卖这家烧烤店的意向，但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心态，他还是让司机开往好运来烧烤店。
段决明把车停在烧烤店外侧的一条巷子里，在车里抽着烟，等待猎物的到来。
一辆银灰色轿车停在好运来烧烤店附近，从上面下来两个保镖，簇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西装男。
董温居来到包厢，和欧阳少文握了手，“果真是年少有为啊，小伙子，你对我的烧烤店感兴趣？”
欧阳少文点头，“你开个价吧。”
董温居摇头，“这家烧烤店营业额还不错，不打算售卖，但我在别的地方还有两家饭店想出手，你有兴趣吗？”
欧阳少文摇头，“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那我先走了小伙子，以后有机会我们再继续合作。”董温居笑笑，让服务员给段决明上了壶茶水便离开了。
董温居回到了银灰色轿车里，示意司机开车回家。
段决明一路小心地跟随着董温居。
轿车穿过繁华的商业街，最终在停在一栋高档的富人区门口。
段决明把车停在一边，戴上狐狸面具，快步跑到墙边，凝结出一道冰梯翻过高大的围墙，躲过附近保安的巡逻，在小区里四处寻找着那辆银灰色轿车的踪迹。
富人区的住宅是一栋栋的小洋楼，一片地皮上只有一间房子，因此搜寻起来并不难。
董温居家附近有两名保镖在巡逻，段决明观察了一会，确认房子外面只有这两人巡逻后，他从侧面悄悄摸到了房屋拐角处。
一名保镖拐了个弯，被段决明一手刀从背后敲晕，另一名保镖也如法炮制，段决明把两人拖到篱笆后藏了起来。
从他们腰间找到了房子大门的钥匙，段决明悄悄地开了门。
“谁？”一楼的一名保镖见有人开了门，料定形式不太对，拿起桌子上的冲锋枪瞄准了门口。
段决明见保镖发现了自己，凝结出一把冰飞镖扔出，一下子就把冲锋枪削成两半，保镖见状想抽出腰间的电棍，段决明没有给他掏出武器的机会，上前一个左摆拳令保镖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楼下的响动引起了楼上保镖的警觉，最后一名保镖端着冲锋枪，架着楼梯口处。
只要有陌生人敢上这个二楼，迎接他的必定是狂风骤雨般的子弹洗礼。
保镖神经紧绷，在他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正在移动的东西。
他扣动扳机，几十发子弹飞了出去，整个房间内瞬间冰屑飞舞。
段决明瞅了眼自己凝结出的冰盾，上面密密麻麻的嵌入了几十颗子弹。
“还好凝的盾够厚。”段决明感叹道，随后上前一手刀把二楼保镖打晕。
董温居躺在床上，拿着手枪，双手止不住地在颤抖。
他的眼神死死盯着卧室的门，只要有人闯入这扇门，自己枪膛里的所有子弹都将倾泻而出。
门微微动了一下，董温居怒吼出声，“啊啊啊啊啊。”他一边尖叫着，一边打光了弹夹。
“你在鬼叫什么呢？”段决明把冰盾碎开，子弹劈里啪啦地全部掉在了地上。
“别杀我，别杀我，你要多少瓶盖我都给你。”
段决明将手枪扔到地上，一脚踩的稀巴烂，“我不是来求财的，我有话要问你。”
“问，问什么？”
“你还记得林超吗？”
董温居慢慢地直起了身子，一瞬间，他的慌张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漠然的情绪。
“林超……他没死吗？”
段决明不置可否，“十年前，你为了独吞那五千瓶盖，把他从楼上推下，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我没做错任何事。”
段决明拿起二楼保镖手里的冲锋枪，装填好子弹，把它怼到董温居脑袋上，“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没错，我什么错都没有。”董温居机械地重复着自己之前说的话。
“为了独吞瓶盖，把自己的朋友推下高楼，这就是你口中的毫无过错吗？”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他拿了钱只会攒起来养老，那两千五的瓶盖给了他也是浪费，而我来到蓟城，这些年来四处投资餐饮行业，结交三教九流，我把五千瓶盖变成了五万瓶盖，我的房产遍布整个蓟城！相比于那个满脑子只想着养老的废物，这些瓶盖本就应该归我，我才配得到这些瓶盖，我没有错，我做得全都是对的。”董温居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你真虚伪。”段决明懒得跟这种伪君子浪费任何口舌，对于自私的人，他们只会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恶事都是对的，而他们身上一点过错都没有。他们是世界上最无辜的人，自我中心主义者永远不会错，过错全是别人的，可怜全都是自己的。
他扣动了扳机，董温居的身体缓缓倒下。
段决明找了个箱子把董温居的头装到后备箱，回到车里，将脸上的狐狸面具摘下。
他开车直接出了蓟城，向着铁钉聚落的方向开去。
铁钉地下酒吧，段决明环顾四周，却不见委托给他任务的那个酒保。
“林超哪去了？以前在这里工作的那个酒保。”
“他身体不太好，回家休息去了，你要找他吗？我把他家的地址写给你。”另一名服务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