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漫长的一夜（七）
“很难，就是有办法，总之不能没结果！”李言要求道。
当然他也不是简单的出难题，要求完，就建议道：
“自从中星战争后，国内社会中不是流入了大量枪支吗！那段时间很多梅国特务组织把枪支白送给国内生活艰难压力太大的人民，然后协助这些人制造恐袭，这些得到枪支的人也算得到了切确其实的力量，可以参考这些二十多年前的相关案例，再来建立目标的心理模型。”
“不要考虑目标的能力有多奇特，单考虑力量对人的影响。”
李言最后这话点明了江万里，让他火速离开会议，回到心理分析小，重新建立目标的心理模型。
处理完这事，李言将目光投回会议座上的众人。
“刚才说到哪里了！”
“说到目标关联人了！”钱浩明提醒道。
这几位和李言一同直面过林莫涛的刑警也都被调入了对策小组中。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距离目标离开酒店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了吧！这期间他没有像最后那句充满挑衅意味的话一样表现？没有做任何事？所有目标关联人都被扣押在市局，按理说，他应该会来这里的！”
“李组长，我觉得还是应该考虑他身受重伤这一点。”抓捕小队石磊又提出了自己那个观点。“据安警官的记录仪影像显示，当时在酒店偷袭时可有不少子弹都打在了他身上，虽然李组长交代过，尽量只打四肢，但还是有不少流弹射中了他的其他部位，那种伤势，说不定，在我们忧心仲仲商讨如何对付他时，他已经死了也不一定。”
“安然，你当时在现场，你怎么看。”李言将这个想法抛给安然。
出于应对目标挑衅的缘故，对策小组人员此时都在市局中，穆景逸和安然都在短暂的脱离的大部队后，又立即赶回了市局。
安然回忆起那张中星战损风的大床，还有那张床上一动不动任由他们射击的黑色人形剪影。
突然，打了个寒碜，回答道：“不可能这么简单，我在和目标短暂的交流中，能听到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身受重伤的样子。”
“你们再看看这个！”李言突然将会议室中荧幕打开，画面分成两半，一半显示着李言等人在目标家中初次抓捕林莫涛的画面，一半显示着几个赶到目标小区进行封锁的警察记录仪影像。
这个画面中都有林莫涛的身影，只不过，一个浑身鲜血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杀人凶犯。而另一个林莫涛看起来就像是个路人，衣服上一丝血迹都没有。
“他穿的同一套衣服，我已经让痕迹学的专家鉴定过了，衣角的磨损，线头长度等等都一样。”李言提醒道。“衣服也没有刚洗过的痕迹，而这两段影像的时间只隔了十几分钟，十几分钟不够洗掉上面的血迹做到不留痕迹。他刚杀完人，也不会去做这种事专门来误导我们吧！”
“这……代表什么……”赵擎天有点摸不着头脑。
李言的意思难道是说林莫涛还有快速自动清洗衣服恢复干净原样的把戏？这搞笑的玩意有必要提起吗？赵擎天心里猜着。
“还不清楚！”李言摇头道。“这可能要等到目标下次出现才能确定。总之，先不要对安然等人对他的攻击抱有期待。”
“那他为什么还不出现！”石磊闷声说道。“王明国与严丽蓉的死亡时间只隔了两个多小时，而现在，离他离开天河酒店已经过去八、九个多小时了，他在做什么？”
“是啊！他在做什么……”
李言看着窗外已经有些光亮的天空，心里想着，难道今夜就这样过去了吗？！
“或许，他正在杀人！而我们只是不知道。”穆景逸推推眼镜提出一个观点。
“不可能，所有的目标关联人都在市局内，又有重重人员把守，这些目标关联人，都还处于无死角的监控中，他要是在杀人，我们不会不知道。”赵擎天非常相信警方的能力。
“对，但目前扣押在市局内的目标关联人都是从他的关系网中查出的，有没有可能，有一些关联人是只有林莫涛自己认识，关联不深，并且和目标关系网中的其他人没有任何牵连，甚至别人都没有听说过的。”
穆景逸猜测道，有怕众人没听懂，还举了一个例子。
“比如：目标如果经常独自去吃某家饭店的伙食，和饭店老板关系很深，但因为口味较重而从不和别人提起，其他人无论是他的老婆、邻居、同事、朋友都不知道他去过这家饭店，那么这家饭店的老板现在会被我们发现，成为目标关联人而被扣在市局内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赵局长！”
“在！”
李言突然大呵一声，把赵擎天吓了一跳。
“江海市的信息技术，能把林莫涛从小到大的所有电话录音、网上留言、消费记录、还有只要是留存监控中有他身影的影像，全部都调出来吗！”
李言这话问的可真是太小看江海了，江海好歹曾经也是孤星共和国的超一线城市，这点技术怎么做不到。
事实上……
“我已经安排人在做了，是为了给江教授他们的心理模型建立，提供理论数据支持。”赵擎天自得道。
“好！那尽快加派人手，让他们从里面找出更深更多的目标关联人。”李言命令道。
“可能，速度快不了！”赵擎天迟疑道。
“先动起来！”
李言也明白这里面的麻烦，找出来容易，人工筛选就是耗时间。
但眼下能做一点是一点吧！
“好！”
这种事不需要赵局长再跑腿，赵擎天使了个眼神，已经大致完善的对策小组中，自有专门负责传令的通讯员去做。
“希望……还来得及。”
会议室内突然冒出一个充满惆怅的声音，是安然。
“别担心，我们能阻止他！”李言使出一招帅气微笑，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