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杀人
林莫涛开着面包汽车返回小区内，走回自己的家门。
拿起沙发上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时间，满屏通知联系信息，差点把这个早已过时的杂牌手机卡爆。
关机重启之后，才能看到时间了。
现在还早，两个孩子离放学还晚，离老婆下班回家的时间就更远了。
林莫涛拿着手机下楼，在小区门口的小卖铺里买上烟酒、熟食，再回到房间。
坐在沙发上，大口吃喝。
吃饱喝足后，他舒服的长出了口气，开始抽烟，吞云吐雾。
这些都是曾经他不敢享受的，为了钱，他已经戒烟戒酒二十几年了。
就是那些熟食、荤腥买回来，也只有给两个孩子做菜用。
吃饭的时候，更是只叨辣白菜下饭。
一连抽了两包烟，抽到他咳嗽的停不下来，满屋都是烟味，才停下把手里还没吸完的烟随手扔掉地上。
享受完了！都满足了！
林莫涛开车去卧轨自杀时，都没有这样享受过。
那时别说花钱享受，开车离开市区的路上，他都得小心翼翼的压制着心中的心情。
免得因为悲伤一时疏忽，出了车祸，害得这个家又要背债。
憋屈吧！
林莫涛那时并不觉得憋屈，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做生意时为了一点差价低声下气时憋屈吗？为了孩子能上学，跟住着学区房的亲戚签租住合同，提着礼物上门时，憋屈吗？于是蛮不讲理的傻逼打着妖妖灵非要找你闹事，骂又骂不过，打了得赔钱，等警察来了还是和稀泥让你出钱时，憋屈吗？
憋屈吗？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谁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憋屈啥！
可真不难受吗？
不过是孤星人太顽强罢了，习惯了苦中作乐、习惯了自己安慰自己。
林莫涛就是这样一个人，受了憋屈，受了委屈都能安慰鼓励自己，都为了这个家。
这个家是他生命的全部了。
可后来，他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家，生命的全部，存在的意义消失了。
没有了意义，那就结束生命吧！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林莫涛咳凑完，突然神经质的大笑起来，笑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放肆。
也许人生的意义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无论这是神明恩赐还是来自地狱的绳索！我都很感谢！”林莫涛感受着体内奇特的能力，激动大声道。
“选中我，是想看到改变是吗！”
林莫涛突然从沙发上跃起，一个箭步冲到洗手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对着自己一字一顿的说道：
“林！莫！涛！你自杀了，你已经死了，不用再背负任何责任义务，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看法，道德！法律！都是为了束缚活人的，你是一个死人，不用在乎这些。”
“你现在还能动弹的原因，是因为你还在为曾经的林莫涛感到不甘！感到愤怒！”
“你！要替他复仇！”
林莫涛眼中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这股火焰越烧越往，温度高的产生扭曲。
镜中的林莫涛在火焰中扭曲变化。
渐渐的，他好像看到扭曲的林莫涛在镜中说话。
满是油污的嘴巴，一张一合，镜中扭曲的林莫涛在说：
“我！会！替！你！复！仇！”
“咚咚咚！”
正当此时，一阵快速的敲门声响起，并愈演愈烈，大有砸门的架势。
“喂！林莫涛，大白天你瞎鬼叫什么呢！”是邻居老王，王明国。
他自称老王，为人恶劣，经常故意凑到林莫涛身边，说老王这个梗，开黄色玩笑。
哪怕林莫涛多次和他恶语相向，也厚着脸皮继续往他边上凑。
林莫涛还从某个朋友那里听说，老王和人私下喝酒时，吐漏心声，说一定要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
因为，嫉妒林莫涛有一个出身江海，城里户口的漂亮老婆，而自己只能和一个乡下来的胖女人天天相处。
老王总是想方设法上门找事，孩子偶尔玩闹跑两步或是吃饭搬个桌椅，楼下都没说什么，他一个邻居找上来，不依不饶。
门口不能放垃圾，只要老王一看到，马上跳出来说污染了他家门口旁的空气。
晚上睡觉起个身，发出一点响动，老王都能隔着墙壁骂。
种种类似生活上的琐事不断，几乎每天他都能找点事，找上门说道说道。
对于这种无赖，你还不能动手，人家都有经验，一威胁就报警，一握拳就录像，你一个老实人能拿他怎么办。
林莫涛以前确实没办法，只能忍着，忍了十几年。
“从他开始吧！”
镜中扭曲的林莫涛说道。
“好！”
镜外正常的林莫涛点头赞同。
他随手拿起一支牙刷，走到门口，打开门。
“林莫涛，你……”
老王自觉这回占着理，还想要骂的狠一点。
突然，林莫涛一手揽住老王的后脑瓜，一手握住牙刷，捅进了老王的左眼里。
光滑的，本该毫无危险的牙刷头，被林莫涛双手发力，硬生生塞进了老王的眼眶里。
“啊！……”
血水立刻从左眼眶里流出，老王张大嘴惨叫哀嚎。
下意识推开林莫涛。
林莫涛松开手，看着老王仰着脸，双手想碰又不敢碰眼里的牙刷，一只眼流着血水，另一只眼，大颗的泪水不断涌出，惨叫连连，痛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欣赏片刻，林莫涛抓住老王的一只胳膊，往屋里拽。
已经痛到丧失战斗力的老王，被他一路拖拽进厨房。
把右手放在案板上，林莫涛拔出菜刀，就砍了下去。
“啊！……”
又是一声嘶天裂地的惨叫，老王缩回手，痛叫着坐在地上，保住右手。
案板上什么都没留下，没砍断？！林莫涛刚才的手能感觉出来。
人体骨头确实挺硬的，不是剁骨刀，一般不好砍断。
将菜刀放回去。
林莫涛拿出一把削水果的小刀。
“啊啊不要，救命啊啊啊……”
老王完好的右眼，透过泪水，朦胧中看着拿刀的林莫涛，顿时尖叫求饶。
“还能说话？喔，怎么忘了你这张嘴！”
小刀伴随着话音，被塞进了老王惨叫求饶的嘴里。
来回晃了晃，搅了搅。
拔出来，带出几块舌头碎块。
“唔！啊！呜啊！”
老王哭嚎着，失禁了，鼻涕眼泪和鲜血混合在一起，满脸都是。
“坚强点！”林莫涛鼓舞道。
“这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