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政治生命(五)
“唉!可算走了!”
杨副站长在门口探着头,观察到李指挥员两人带着钱子怡渐行渐远走出拐角,便连忙关好舱门,往淮子安身边凑。
“别过来,离远点!”
淮子安不知何时捡起了地上的一台切割机,指头按着开关,威胁道。
“你这是干什么,这里就剩咱们两个了,你还怀疑我,刚才的事我能解释的,你先听我解释。”
杨副站长还以为淮子安是被蔡铭最后几句话说动了。
然而淮子安最关心的不是这个。
“那把电磁手枪,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淮子安冷厉的问道。
他之前去搜郑军长的尸体,就是想到郑军长身上应该还带着那把攻击他的电磁手枪,一搜之下居然没有,很有可能是被别人提前拿走了。
淮子安不认为被外星怪物附身的狼人,会像郑军长那样表现出速度和力量感。
他自己是被鸣附身寄生过的,当时肉体完全没有得到加强,而郑军长与其说是被附身,不如说是鸣在操控那具肉体。
地球上自90年代开始,就有无数专家研究人体潜能,虽然没什么成果,但得到了一个相同的共识。
那就是对于人体的潜能,哪怕是世界级的运动员来也还没有开发出哪怕十分之一。
一些研究孤星古武的专家也称,古武的练习就是在开发人体潜能,比如通过一些招式、小动作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自己的拳头腿脚上。
对于没有苦练过的人来说,是完全无法做到的。
但这些将全身力气引导的过程中是会产生大量的损耗的,因为人体本身的限制,比如双臂无法折到后面,对背后把全力的力量用拳头打出去。
而鸣的操控下是可以做到的,淮子安亲眼看见,郑军长的双臂被折到了后面,都已经骨折了,却还笔直的竖着,能发挥出力量。
说明只有在鸣的外置操控下,狼人才能爆发出郑军长表现出的速度力量。
而当下的几个人中,没有一个是外观被黑液裹住的黑人。
那么狼人没有超人的力量的话,枪杀张进是因为地上放着有高斯步枪,对方没有提防。
后来,把于天亮带到那间办公室解剖是怎么做到万无一失的呢!
淮子安一直认为,狼人肯定和于天亮关系很好,才有信心把他带到陌生的地方杀死。
但,当他想到地月太空指挥部里还有一具郑军长的尸体时,想到郑军长身上还有一把电磁手枪时。
突然明白,只要狼人拿到这把电磁手枪,偷袭于天亮,将他电晕后也能强行带到那间办公室内。
于是,淮子安瞒着钱子怡二人对郑军长的尸体搜索了一遍,果然发现,电磁手枪不见了。
那么结果很明显,谁拿着这把电磁手枪,谁就是凶手,就是狼人!
而现在,这把枪在杨副站长的手上出现了!
“枪?”杨副站长挠挠头道。“那把电磁手枪,我是在李指挥员身上拿的,当时我不是在他后面嘛,就看到那把电磁手枪,就在他的腰后。”
“你是说那把枪是李指挥员的?”
“是啊!你没看见,李指挥员又把枪要回去了。”
淮子安看见了,但李指挥员伸手要枪时也没说是收回,还是索要。
所以他无法判别,这把枪一开始到底是在杨副站长手里的,还是李指挥员身上的。
“李指挥员一般身上会配枪吗?”
淮子安无法分辨杨副站长的身份,只能与他交流着从话语中分析。
“哎!”
淮子安提出的问题点醒了杨副站长。
他奇怪道:“李指挥员也不会配有这种电磁手枪啊!”
“那地月太空指挥部里蔡铭等人会配枪吗?”
“也不会啊!都是文职,一些职位高的离开地月太空指挥部也会有人专门跟随保护的,怎么会配枪呢!”
“所以你说这枪是李指挥员的,那么你觉得李指挥员是从哪得来的?”淮子安盯着杨副站长的双眼问道。
杨副站长思索猜测道:“应该是从那两名警备队员的身上拿的吧,警备队的人都会配置这种电磁手枪。”
“绝对不是!”淮子安记得很清楚。“那两名警备队员我看着他们走下负一层时,身上的电磁手枪都带着呢,这种枪最怕电力干扰,他们在下面重启550x后,电磁手枪也基本报废了,那把枪也不会是李指挥员从负一层捡的。”
“那是从哪来的。”杨副站长想不出来了。
淮子安试探道:“还有一种可能是从郑军长尸体上搜到的。”
“郑军长,他有佩戴这种电磁手枪吗?”
杨副站长已经完全忘记了,在隔离室时,郑钧拿出电磁手枪攻击淮子安身上的防护隔离服这件事了。
淮子安无奈的重提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你觉得于天亮有没有可能是被电磁枪击晕后,带到那间办公室的。”
问完,不待杨副站长回答,淮子安立即发动了心念能力。
【于天亮是这样带走的?等一下,李指挥员有电磁手枪,于天亮是被电磁枪击晕的,嗯……他这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我李指挥员杀的于天亮吗?】
“是吗,我不知道!”杨副站长摇头道。
他的心声很长,说出来的话很短。
虽然他没说出心里话,但淮子安对他的怀疑还是减少了不少。
忍住头疼,淮子安放下切割机,招呼杨副站长过来坐下,表示亲近的同时也免得自己微弱的声音太小声。
两人凑在了一起,肩挨着肩。
“你先解释一下吧!”淮子安示意道,让他解释刚才的行为。
杨副站长也没急着说,先整理了一下语序,然后不紧不慢道:“我先说明我不是狼人,但也不是好人。”
“然后再跟你讲清楚,以我的判断,钱子怡刚才晕倒前的那句话,绝对不是要说出真相。”
“先别反驳,你以为她会说出真相,是因为,你还不够深入体制内,你还不是一个政客,不了解什么叫政治生命,更不知道政治生命,对我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