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二个死者
“李指挥员,是我看到了他们在一楼的信息汇总大厅内看到了他们一直在休息,不去工作,才专程找你举报的。”
淮子安丝毫不顾及钱子怡眼神中满是暗示的威胁,装作愤恨的样子对李指挥员说道。
“李指挥员,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的,他是因为怀疑你才来……”杨副站长慌忙走进来解释,他还扯了扯钱子怡的衣服,让她一起出声解释。
但钱子怡好似认命了般闭上了眼睛,无视杨副站长的拉扯
杨副站长只好,又把刚才的解释重复了一遍。
李指挥员没有偏向于相信谁,看了一眼淮子安,准备听听他要怎么反驳。
“李指挥员!事实胜于雄辩,直到下楼看看他们的工作进度事实是什么样就很清楚了。”淮子安信誓旦旦道。
这就是钱子怡无奈认命的原因。
客观事实是一切的基础,想出再多,编出再精妙的理由都没有用,事实摆在面前,你是李指挥员你会相信谁。
不过,还不能就这么认输!
钱子怡下定决心,不能被他再这样继续下去,分裂李指挥员和他们的关系了。
“李指挥员!我认为现在需要立刻汇合所有人,找出这场游戏里的狼人!”钱子怡咬牙切齿看着淮子安说道。
“你有确切的证据吗?”李指挥员看得出她这是认为淮子安就是狼人,要揭穿淮子安。
虽然李指挥员在一楼时也被淮子安指定为嫌疑最大的人,对淮子安也有不满,但却没有怀疑他,因为凶手杀死张进时用的是淮子安的枪,要是淮子安故意用自己的枪来杀人,那就太蠢了。
对于‘灯下黑’的理论,李指挥员是一直认为比较可笑的。
所谓,灯下黑只能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抱有万分侥幸之心所做出的最后的选择。
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把嫌疑牵扯到自己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
这种人的智商一般也选不上太空军。
在所有选择中,最优解也是最不可能被发现找到的选择,永远是和这整件事牵扯不到一点联系。
“有证据!”钱子怡不知道杨副站长说的资料上的他与现在的淮子安不同是不是真的,但现在只能赌一赌。
“好!那就走吧!”李指挥员看了一眼无所谓的淮子安,立即决定召开一次会议。
于是四人,先在第四层找到正在刷墙的蔡铭,然后一同下到第三层,准备带着于天亮一起前往第一层的信息汇总大厅内,开展会议。
“应该就是这边!”
杨副站长指着一条走廊带着众人走进去。
“刚才我们上楼时,听到这边有切割机的声音。于总管就在这边工作。”
“说起来,他的进度还挺快的嘛,比你们两人加起来还要快!”淮子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感叹道。
确实挺快,快的不对劲,杨副站长和钱子怡两个人一起刷第二层都还没完成,蔡铭一个人刷第四层也没干完。
而于天亮一个人,按照淮子安的对三人的猜想,他甚至之前都还没怎么动手。
而现在就已经刷完开始切割了!
钱子怡也和淮子安想到一块了,急忙打开最近的一扇舱门,里面的对外墙面还是泛着冷光的金属色。
她又打开旁边的另一扇舱门,也是一样,这里根本就还没开始刷。
“快,打开所有舱门!”钱子怡尖声叫道。
杨副站长等人看到她的异常举动,也意识到可能不太对劲,立马分头去打开走廊两边的舱门。
“啊!……”
杨副站长刚打开第二扇,一处亮着绿色指示灯的舱门,就控制不住的大叫起来。
“这里……这里面……”
杨副站长扭头冲着众人,疯狂指着舱门里面。
好像要说什么,但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钱子怡一刻都等不了,急忙过去看向舱门里面。
就一眼,她就受不了,扭头扶墙,把肚子里的食物残渣吐得一点不剩。
杨副站长本来还能控制着自己,可一见到她吐,也不由跟着付墙吐去了。
“你们怎么这么大反应!”蔡铭捂着鼻子也走到那扇舱门前往里面看去。
他倒是不像杨副站长和钱子怡那么大反应,但是看到这间房间内的场景后,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身体明显的僵住了。
“里面是什么情况。”
李指挥员好似有洁癖,撇了一眼好像要把胃都吐出来的杨副站长二人后,就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这……”蔡铭又看了看,竟然回答不上来。
只好哭丧着脸对李指挥员说:“李指挥员,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李指挥员没办法只能走上前去,淮子安也随着他的脚步,一起走进这扇舱门前。
一靠近,就有一股腥气扑面而来。
淮子安确定跟心中的猜测差不多,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是当亲眼看到时,还是忍不住心中狂跳。
一眼看去,甚至来不及看出这间房间究竟是会议室、办公室还是有其他用途。
所有的装饰、布置都好像看不到一样。
人的双眼连同心神,都被一具被几个切割机刀片钉在房间墙面上的残破的尸体所吸引。
不!
这已经不能叫是残破的尸体了!
准确的来说是一具标本,一具已经被解刨完的毫无再次使用价值的标本。
整个标本被人多次刨开,一道从额头正中间刨开,先后经过鼻梁、嘴唇、脖颈、胸口、腹部、生殖器官。将人体几乎被刨成两半。
一道从左手至左小臂、左大臂、左肩膀、锁骨、右肩膀、右大臂、右小臂、直到右手。
一道从右脚到右小腿、右大腿,然后在小腹上划了一个倒着的u形,再接上左大腿、左小腿、左脚。
标本里面的五脏六腑,还有解刨口经过的里面的骨头,以及各种膀胱、喉管等器官组织都被抛了出来。
那些器官组织被一个个深入墙面的切割刀片钉在墙面上,
有些比较柔软的器官已经被经受不住刀片的支撑,因为重力被刀片割成两块,掉在地上。
有些比较有韧性,不断下垂着,上面挂在刀片处的区域,因为重心的拉扯,有些变形延伸。
骨头则被摆成了切断摆在地上。
摆出几个孤星国语言的大字:第二个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