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诡异的黑色商务车
居然是那个矮个老太太秦哲!假刘建国也让我找过她。
看我如此激动,沙皮狗一脸骄傲的说:
“你看,我就说她有名吧,你看你也听说过。”
我现在还不太确认沙皮狗说的和假刘建国让我找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于是我便问:“你说的秦哲,是不是一个长得很矮的老太婆。”
沙皮狗点点头,“对对对,我听说秦哲是个半截人儿,至于是不是老太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见过他本人。”
对上了!
那这么看来假刘建国给我留的地址是对的,可是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地址呢?
难道他只是想用这老太太的话吓跑我?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真的见鬼了?这件事搞的我一头雾水。
我忽然想起来,那天早上是刀疤脸递给我的纸条,只是说纸条放在桌子上,并没说是谁给我的。
这一切只是我先入为主的想法,想当然认为纸条是假刘建国给我留下的。
可如果不是假刘建国给我留下的纸条,又会是谁呢?
我和沙皮狗又聊了两句,剩下的时间都是他在高谈阔论的吹牛逼,我也不爱听。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
于是,我就从他那个装工具的布袋子上,扯下绳子。
将他绑到柱子上,因为我困了,想睡觉,我担心他半夜趁我睡着,起了歹意要加害我。
就像我说的,在这荒郊野岭,我就算被他弄死都没人能知道。
将他绑好之后,他以为我要杀他,就不停挣扎求饶,我听的不耐烦,也不想跟他解释。
就从地上捡起个布条,往里面塞了块石子,塞到他嘴里。
一切都弄好了。
我就躺在他那破床垫子上,这破床垫子和那磨得锃亮的被子上面都是一股臭味,很刺鼻。
不过也没办法,相比于睡地上,睡在这床垫子上,还算比较舒服的。
我给手机定了个6点的闹钟,保证天一亮我就能起来。
可能是太疲劳了,迷迷糊糊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我做了很多梦,最后我又梦到了那个短发女人,她优雅的坐在我的床前看着我。
我想挣扎可是动不了,但我能意识到我已经醒了,就是那种鬼压床的感觉。
就当她朝我伸出手时。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将我从梦中惊醒。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我伸了个懒腰,看到沙皮狗被绑在柱子上居然也睡着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他从梦中惊醒,先是一脸困惑的看着我,随后是满脸恐惧。
我转身从他的工具袋子里找到一把锯子,走向他。
他看我拿锯子走向他,吓得拼命摇头,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忽然我看他裤裆下一片潮湿,潮湿的面积越来越大,一股骚味扑鼻而来,他被吓尿了。
我赶紧一把将塞在他嘴里的布条拽出来。
他哭喊到,“小爷爷,别杀我呀,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不该偷你车胎,你只要饶我一命,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我昨天怕他逃跑,就把绳子系了个死结,我本意是想用锯子把它绳子割开的,没想到他以为我要杀他。
见他这样说,我就借坡下驴的说:“不杀你也行,一会儿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把轮胎安回去,我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
沙皮狗拼命的点着头,“谢谢小爷爷,你放心,我肯定把车胎给你板板正正的安回去。”
闻言,我割断绳子,沙皮狗可能是被绑的太久了,他噗通一下趴在地上。
他揉了揉胳膊腿,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不断给我磕头,“谢谢小爷爷不杀之恩。”
虽然他偷我车胎,还两次差点害死我,但我依然看不下去一个比我大这么多的人给我磕头。
我伸手把他扶起来,“别墨迹了,赶紧把车胎给我安上,我还有事呢!”
见我这么说,沙皮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工具袋里摸索半天,掏出一根铁丝。
随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捆绳子,把绳子的一端栓在铁丝的一头,然后跑出门去。
我不明所以的跟着他,想看看他要干嘛。
他把四条车胎,立着摆成一排,然后把铁丝从轮胎中间穿过去。
又用绳子将铁丝的另一头也栓上。
随后他将绳子套在自己身上,一下就把四个轮胎都拽走了。
这四个轮胎由于惯性就咕噜着,跟他走,一个都没倒。
弄完这一切他笑着对我说:“走吧,小爷爷。”
下山时候,我默默跟在他身后,这四个轮子就在他的前面,他就像遛狗一样,牵着绳子。
来到车旁,沙皮狗熟练的将车胎一个个的按到轮毂上,按完之后,他拍拍手说:“小爷爷,搞定了,不过有时间你最好做个动平衡,要不废胎。”
他的速度很快也很娴熟,我有点惊讶。
我拍了拍四个车胎,说道:“你说你有这本事开个小店,换换雪地胎啥的,不也挺好嘛,你要是没本金,也可以上城里找个店打工啊,何必在这山上没吃没喝的挨饿受冻呢?”
沙皮狗被我说的一愣,然后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眼珠子乱转,转过头偷偷又看了看山上。
我能看出他似乎还有事在瞒着我,可我也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了,当务之急我是要找到秦哲,让她来帮我解决精神病院闹鬼的事。
事不宜迟。
我上了车,打着火就往市区开。
经过医院门口时,我向院里望了一眼。
我看到院里停放着三辆黑色的商务车,看着比较眼熟。
这时,我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去拍卖会那天,在路上看见的那三辆车嘛!
他们来医院是干嘛的?
我把车速减慢,缓缓停在门口,向里面看去。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我看见从医院的大厅里,走出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银白色的箱子。
跟着他们出来的还有几名白大褂,这几个人都带着口罩,也看不清脸。
黑西装们把箱子一个个放到商务车的后备箱后,就纷纷上了车。
为首的白大褂站在门口冲这几个黑西装摆了摆手。
这时,其中一个白大褂将目光转向我的方向。
我担心会被他发现,赶紧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但我的车速不快,只有二十迈左右。
我想等着他们超过我后,我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我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方的情况。
这时,我发现三辆黑色商务车开出了医院的大门。
可他们并没有往我的方向走,而是径直朝着小黑山的方向开去了。
我有点纳闷,我记得上次他们是往国道方向去的呀,这次怎么往小黑山去了呢?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时,我发现这三辆黑色商务车,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了。
只剩下一路被卷起的灰尘,洋洋洒洒飘在半空。
我思考片刻后,猛踩一脚油门,朝着市区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