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
“陛下, 你的蛋羹。”
盛在细白瓷碗里, 用牛奶和爽滑鸡蛋一起调制蒸煮的蛋羹,淡淡的甜蜜的香气扑鼻而来,勺子一舀,含进嘴里有种稠密绵软的口感。咽下腹后,空空的胃里顿时包裹上了一层暖意, 除了口感顺滑的感觉之外,这种微甜不腻的感觉也十分让人舒适妥贴。
泡在这空旷无人的野温泉里发出了一身汗,连骨头都是酥麻的,身边还有一个连眼睫毛都长得符合自己心意的人照顾着自己,这种舒心感,皇帝陛下表示当皇帝都没有这么快活过—她被锐锐像喂猪一样喂了半个月, 除了吃就是睡, 脸色自然是红润了不少, 连带胖了好几斤,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本来就不事生产,现在更加四体不勤。白白嫩嫩的陛下泡在温泉里,像只美丽窈窕的大白鹿, 这半个月是长了肉却不胖,肌肉紧实饱满有弹性。
这是陆锐强迫陛下每天早起和她一起锻炼的功劳,虽然陛下每天都因为体力太差完不成任务被她家锐锐利眼剜了好几刀,但是累了直接往锐锐怀里扑,摔了直接往锐锐怀里躺。皇帝陛下觉得这种日子可以的继续过下去的, 过个一百八十年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有问题的人从来不是陛下,而是军长大人。
这位极奇挑剔的打量着在水里泡着的美丽生物,长睫之下凶悍又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皇帝陛下怎么都不长肉的小脸蛋小胳膊小腿的。而手上喂蛋羹的动作却还是不徐不急,慢一勺一勺的喂着陛下,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种填鸭似的的投喂方式有什么不对,脑袋里已经有了今天晚餐的食谱,想着陛下还有什么需要补补。
虽然这家伙不像前段时间看起来瘦的像行走的骷髅,现在好歹有个人样了,但是军长大人仍然觉得这个家伙再长一点肉,她看的顺眼点。
"锐锐呀,你把我喂胖了,是不是要把我给次掉?"
皇帝陛下假装自己很萌的说道,漂亮的大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英俊酷帅的女子,又羞涩道:“想吃也没有关系哦,我们是不是先去领个证比较好!”
氤氲的温泉水蒸汽从皇帝陛下白嫩的皮肤上飘过,更显得那双大眼睛湿润动人,粉粉的嘴唇更像是刚刚盛放的柔嫩花朵。朦胧有致的娇躯在温泉水里若隐若现,真空上阵,只披了一件白纱下水的皇帝陛下存的什么心思,简直就是昭然若揭。
陆大大反应很冷淡,甚至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的给陛下喂完了最后一口蛋羹,看着在水里乖乖泡着的皇帝陛下,而后盯着陛下肩头的伤,若有所思。
皇帝陛下本来有些泛红的脸颊,在这种审视的目光下渐渐褪了颜色,悄悄的垂下了头,目光里有一丝难过。锐锐是惟一一个完全不为她的美色权利财富所动的人,就好像她真的是一头洗白白的牲口,根本不是什么顶级白富美,她压根的普通不能再普通。
锐锐对她好,似乎更像是一种臣子对君上肝脑涂地的忠诚,并不夹杂别的情愫,是她在误会锐锐吗?以后是不是要拉开距离比较好?还是以后不要让锐锐近身以免自己胡思乱想?
“我身上并没有散出omega信息素的味道,对你也产生了影响吗?”在皇帝陛下低头时,军长大人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笼罩了下来,暧昧的似兽类的气息靠近了陛下,声音淡淡却带着让人不易觉察的温柔。
陛下对人的情绪何等灵敏,吃惊地抬头,小眼神却撞入一双不怒自威的黑眸里,这双深深凝视她的眼眸里有着令人惊叹的执着与无畏。
皇帝陛下一生见过很多双的眼睛,或清亮,或混浊,或天真,或阴冷,但是没有一双眼睛如她眼前这双般,情意藏的深不见底,又深邃的像要把她给吞掉。
她想她这是药丸。
对上她家锐锐,她再也不是英明神武的查理大帝,而是一个再卑微不过的小可怜,暗恋着,期盼着,却不敢冒犯的……胆小鬼。
“色白嫩,状如婴孩手臂,似绵实坚,顶如拳,名曰儿臂。形如雁颈上翘至脐,名曰飞雁。中间粗扁两端尖锐上翘,是为越船。顶级名器,普通alpha占其一,房事需求便大于常人,陛下占三器之优,也难怪容易情动。”
哈!
儿臂啥
飞雁啥??
越船啥???
陛下抬头呆呆看着军长大人冷静严肃的脸,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刚才锐锐好像说了一些很了得的话,内容对她而言太过劲爆,她高速运转的超光脑的脑袋也来不及反应。
直到军长大人慢条斯理了脱了鞋,下了水,将她抱入杯里。
她还维持着半张着嘴的傻样,像被人定了身一般。
蓦的,一只属于武人才会有长满老茧的手探到她下身,轻轻着触碰着她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她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惊慌的赶紧闭上眼晴不敢睁开。
锐锐没有说一句话,灵活的指尖揉弄着她已然有感觉的地方,以前就算发情期的omega脱光了睡在她的床上,她都能把人丢出去,冷静的打开换气系统,不受半分影响的继续通宵工作。然而,她现在却在锐锐的怀里软了手脚,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别说用异能控制锐锐放开自己,她连微弱的矜持低吟一声‘不要’都做不到,只能无力双手环住锐锐的肩,小声的压抑的喘息着……随着时间推移,渐渐腰椎酥麻,脚趾蜷缩又伸开,想挣扎又不想,快活又仿佛痛苦……在欲生欲死中沉沦挣扎不得解脱……
不知道锐锐到底搓揉她了多久,她柔软的腰肢突然过电般僵直了几秒,极致的从来没有过的快感蓦的爆炸般在体内蔓延开来,脑内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
“……”
皇帝陛下脸红ing……
脖子红ing……
脚趾红ing……
等到回魂之时,皇帝陛下全身都羞红的似某种麻辣味好吃的甲壳类古生物,她双臂仍然松松地挂在她家锐锐肩头,大大杏眸紧紧地盯着仍然乍一看还是没什么表情,但仔细一瞧就看出那眉眼平静间有着餮足之意的英挺女子,只见那英气勃勃的女子面无表情扬起手,侧头微微舔了一下子。皇帝陛下回忆一下刚才这女人的手到底干了什么,整个人顿时又红了一个色度,看起来跟被开水煮熟了另一种沾醋吃的甲壳类古生物差不多。
皇帝陛下现在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平时滔滔三万大道理全部都被现在沸腾的体温给蒸发干净了。就差一记暴击,她的头顶就能冒出白水汽来,脑浆臊的快开了。
“处子的味道。”对方一双漆黑的眼眸定定的望着皇帝陛下,用唇形吐出这几个字。
读懂唇形,皇帝陛下脑浆立马蒸煮到了极致,不知脑回路拐到那里又从那里拐回来,几息之后,居然神色大变,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她突然收紧手臂,一把死死搂住了军长大人,一字字冷道:“你还尝过别的味道吗?”
这时的皇帝陛下其神情之狠戾,力道之蛮横,连军长大人竟然一时间都挣不脱。
皇帝陛下箍着军长大人,声音里透着股戾气,又像是恳求,哑着嗓子,声音低低的:“锐锐,告诉我,你碰过别人吗?”
军长大人凝视着皇帝陛下,却发现这个印象中脾气很好的alpha似乎是动了真怒,而且不自觉对她使用了强alpha的精神压制力,连她都在这种力量面前暂时的束住了手脚,奇怪的是,她野兽般的本能似乎对这位不起半点作用,被这货压制着,她没有一点不适,更没有向这货挥拳的冲动。
“自古书中就有黄金屋,我族传承驳杂万千,我懂什么会什么,你觉得很稀奇吗?”
她说话的口气就像谈论今晚的菜单,完全看不出她是故意撩拨这位身份贵不可言的贵人的,她喜欢看这货脸红,喜欢看这货因为欢愉喘着气小模样,更喜欢这家伙觉得快乐时细碎的呻呤。五年未见,说不想这家伙那是骗鬼的,可今天似乎有点做过了,但她完全不后悔怎么办?
皇帝陛下被她的无耻言论给惊呆,似乎是完全想不到她会这么回答,小嘴张了张,到底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小兽般清亮的眼眸湿暗如雨夜,密云聚集着往外冲脱,又硬生生的压抑着,丰润的唇抿的死紧,下颌上的小坑明显陷出。
她看着莫明心软,伸手扣住这货的后颈,把这货压到自己的眼前,微一张口咬上那如花朵般的唇瓣,真甜,和记忆中的一样甜!
用以前最喜欢的方式磨吮着这似乎藏着蜜的嘴唇,手更是霸道不讲道理掀开那层湿漉漉的薄纱,贴着这货细滑的皮肉肆无忌惮的抚上去。
这身体以前是没有任何伤痕的,就算曾经有伤,她也会强迫这家伙去治好,不留下任何疤痕。这人合该就是美玉一块,浑然天成,她捧在手心里,根本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到。只是离开区区五年,这块美玉就被糟蹋成这样,肩上一处,胸口一处,腹部一处,连颈部都有数道暗痕,谁干的……想怎么死法……片了……烤了……还是剁了……在杀戮场里呆着的这几年,她见过无数种死法,几种最凄惨的,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不如回去一一试过……不知道试过以后还有谁,敢动她的珍物。
席斯傻乎乎的任她家锐锐一寸寸吻着,抚着,亲着,舔着,不知为何,锐锐身上突然有爆发出一种暴虐的气场,迫得她不敢动弹。锐锐像某种兽类动物反反复复的舔着她身上那些旧伤口,连最细小的伤痕都不放过。
锐锐抱她抱的太紧,她全身的骨头碎了似的疼,她忍痛快忍不住要呼出声来时,忽然被松开。她一脸懵懵低头,脸红红,心头乱糟糟的不太敢看锐锐,谁料又被一把抱住,有力的双手勒着她的腰窝,又抱得死紧。
到现在还没有从刚才那股子快要被人吞到肚子里的凶狠中缓过来,就听到她素来喜欢的声音在她耳边道:“谁伤你的,我会都讨回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我的陛下。”
【伤你的,我不会放过。可是伤你最深的,却是我自己。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