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国色(中)
保镖先生换好正装后, harold先生十分专注看了他英俊的保镖好久, 戴上大炎百姓用的头巾,穿一身灰色长袍。交领、宽袖,高大个子的保镖先生穿成这样居然有几分大炎书生的模样,这让他觉得十分稀奇。
保镖先生倒是好脾气的任他打量,银灰色的短发藏在头巾中, 健硕的身材掩在宽大的衣袍中,不减威风,倒是越发英俊挺拔,不用覆行保镖义务时,保镖先生是一个非常养眼的花瓶,对保养顾主眼睛的工作, 保镖先生一向十分有自觉, 可似乎今夜他比不过大炎这座美丽的小城。
在harold先生的眼里, 马车外的小城像副画,像首歌,城内的建筑有着白色的高墙、发光的墨色瓦片、层楼叠院、高脊飞檐,仿若一首激情澎湃的卡农,大大小小的古典建筑分布在这座城里, 无形神似乐谱上排列恰到好处的音符,无一处不和谐,一路上,峰回路转之际总见惊喜。
这时的harold先生才初到大炎,不知道在大炎有无山水不成居的不成文规矩, 做为一个一年到头都不着家的军火贩子,小城真的惊艳到他了,这些精巧如大炎水墨山水国画的建筑分布在青山绿水间,依山傍水,与与亭、台、楼、阁、塔、坊等建筑交相辉映。
――小桥,流水,人家。
这里是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的淡雅气质,这果然不是什么冰冷的工业文明国度,随着初春的南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吹到马车里,歪果仁harold先生不禁的闭上眼晴,仰头嗅着风中的春夜气息。好想在这里下马车,在这样的夜里,踏着月夜去寻找这风中花香的源头,也许一个不慎迷失在这春风沉醉的夜里。
保镖先生饶有兴致的看着顾主像只嗅着风中气味的小兔子,这个儒雅的男人居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刻,大炎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马车终是行到春风里,那是一片桃林,几株早发的桃枝被马车带起来劲风鼓荡,桃红灿灿的花瓣儿顿时舞出漫天的缤纷花雨。
一时星,月,花雨,交相辉映
景色美得让人室息。
桃林深处有人家,青砖黑瓦,屋舍俨然。
和小厨娘一起坐在外面马车车夫位上的阿久,十分庆幸自已没有陪着客人坐在马车里,有些人在一起时,自成气场,连水都泼不进去,看着他们只会觉得眼晴疼,阿久十分有经验的并且骄傲的想着。
下了马车的harold先生再度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是真的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随着阿久先生进了这座掩藏在桃林中的宅子。
三层多进的设计,各进都有天井,在室内都可晨沐朝霞、夜观星空。月光经过天井的“二次折光”,光线更为柔和,有种夜色凉如水的赶脚,天井里的花丛里,不知名的小虫低吟浅唱,给人以静谧幽美的感觉。
穿过天井,又到了一片桃林,桃林间有亭,淡雅茶香里,一袭青袍的“夫人”正素手托壶,轻轻三点,在白玉般的小巧茶杯注满清亮的茶汤,又将茶杯推至另一个背对他们的黑衣人面前。
阿久先生已经隐退到桃林外,跟随而来的黑甲军早已把这间宅子严防死守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harold先生并未冒然上前,而在站在亭外,拿下自己的礼帽,安静的置于胸前。那怕他已经认出亭中另一个人黑衣人是海王陛下,他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保镖先生的鼻子微不可查的嗅了空气的里的气味,眉头悄然皱起来,这里除他之外,还有一只雄兽,而且能力在他之上。
“π it is a wonderful bsp;symbol,the ratio of the circubsp;of a circle to its diameter this string of numbers is inexhaustible, never repeated。which means that tained within this string of decimals is every siher nuhing we ever say or do,also like this here are tless possible(π,真是个美妙的数学符号,圆周长与其直径之比,这串数字无穷无尽,永不重复,也就是说这个符号,包含着无数种可能。一个人一生做过每件事情,是否也如这个数字一样,有无数的可能了。 )”
鼻端闻得到雨后新泥的清新空气,耳朵里也听进去这娓娓到来的声音,harold先生安静的站在原地许久,才小声道:“your majesty, why me”
劲风吹落层层叠叠的花,落花如雨,青衣人,海王陛下的‘夫人’一袭宽大的青色绢衣随风飘拂,越发衬得亭间的夫人眉目如画,春夜的月光温柔如海潮,将这位的侧脸斜映在林间树影之上,连影子都自有种非人的秀逸。
harold先生只是个可怜的第一次来大炎的歪果仁,并不懂什么是大魏风骨,前唐气度。等他终于有勇气看清大炎皇帝长成什么样子时,他心里只有一句话,天啊!我看到什么,是芙蕾雅女神吗?
“freya,爱与美的女神么,有趣的形容,前不久我还站不起来,芬奇先生如果早几天看到区区,肯定不会给在下这样的赞誉。”‘夫人’朗声大笑,一点都不遮掩自己能读心的能力。
保镖先生几乎在‘夫人’笑的时候,耳朵立刻变尖,牙齿变得尖锐,指甲也变长变尖。然而一道劲风,从他手臂边擦过,毫无声息地带起了一大片皮肉和飞溅的血花。
保镖先生站住了,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分分地抬头,这看清了刚才拈花伤他黑衣人眼底的冷意。
他手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他歪着头,冲黑衣人道:“陆,我记得你并不喜欢和皇室打交道,这只雄兽是怎么回事?”
“吾妻。”海王陆锐缓缓道:“john,我需要你的帮助。她身体不好,需要你的治愈力。”
“陆,你不会伤害朋友!”harold先生的兔子耳朵忽然冒出来,声音微扬,同时恳切地看着大炎皇帝。
后者微微一笑道:“我想我夫君有点误会,我对harold先生数学上的天赋十分感兴趣,我想造一样东西,需要harold先生帮忙。”
“没有一点问题,陛下。”harold先生立刻回答道。
“我不会对john做什么。”黑衣人海王淡淡道:“但凡有可能总要试一试不是吗?”
虽然可以变成各种兵器,单枪匹马在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什么的小意思的保镖先生不算很担心自己会遭受到什么不幸,但是陆说不会伤害他,这真是太好了。harold终于可以把粉白色毛茸茸的长耳朵收回去了,他不太喜欢兔子先生露出惶恐和害怕的样子。
“陆,吓唬一只兔子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吗?”在大宅的另一处,被抽了一大管血,并且接受各种检查的保镖先生不满道。
“斯斯是一个很好的人,harold会和她相处得十分愉快。”海王连眼皮都没有撩一下道。
要不是因为这家伙救过他,他铁定要和这家伙打一架再说。而且他一点都不高兴兔子先生和那只又美又聪明又强大的雄兽单独相处。
“那家伙原形是什么?”接过海王丢来的大炎美酒,保镖先生轻轻抿了一口,道:“闻起来像个行走的雄性荷尔蒙。”
“她是白泽。”背倚在美人靠上,大长腿交叠看起来随意的海王,目光在不远处在亭子中交谈的两人身上,harold表情似乎是惊呆了。
保镖先生端着酒碗走到海王身边,对海王陛下挑眉道:“白泽是什么?他说什么了,harold一副见鬼的样子。”
“白泽是一种遇上了,能让你变得更好的物种。他们也许在谈论世界和平的问题。”海王陛下不为所动的回答道。
“所以你没有变成暴君,是因为她?明明是个可以征服整个世界的男人,却拜倒到一个女人的裙下,那还不是一个纯粹的女人,还有一半是只雄兽,陆,我无法理解!”保镖先生又喝了一口酒,他一开始不喜欢这酒辛辣,但是喝了几口后,从肚腹升起的暖意让人很舒服,忍不住喝了又喝。
“没有什么无法理解的,你愿意离开harold吗?他可是为了你跑遍半个大陆去帮你订做西装。”
“当然不会!”
说完之后,保镖先生觉得好像掉到某个坑里爬不起来。所以,他还是不知道那只让他十分介意的雄兽是什么东西?回到炎国,陆就变坏了。因为另一半是政治家的关系吗?哦!要结婚的人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