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代价
（第三人称必要剧情）
两天前。
“看来两位通过了第二道考验。那么接下来，就将二位做的菜呈给郭先生。”蒋管家吩咐着身边两个仆人。
仆人们分别将白墨堂和徐文瀚手中的菜端走。
厨房外是一个金碧辉煌的餐厅，餐厅中央是一张长桌，长桌的尽头坐着一个人。
仆人们将那两盘菜小心翼翼地端给了长桌尽头的人。
“想必那位人物就是郭先生了吧。”徐文瀚看向长桌尽头，又看了看蒋管家。
蒋管家微微弯下腰，说道：“没错，徐先生。那位坐着的正是我家主人——郭先生。”蒋管家说着又看了看徐文瀚身旁一言不发的白墨堂，“当然，只要你们的菜通过了郭先生的舌头，那么等会就能与他共进晚餐了。”
“蒋管家，你知道我们主要来的目的可不是和你家主人共进晚餐的。”徐文瀚用食指顶了一下眼镜。
“当然知道。不过，徐先生你应该清楚，郭先生对规则一向很看重。”蒋管家笑里藏刀，说完便看向了正在品尝菜品的郭先生。
徐文瀚也看向了郭先生，然而白墨堂一直看着坐在长桌最尾端的女孩，她穿着白裙，嘴里含着一根糖。
许久，那位郭先生在长桌的尽头放下了餐具从一旁的侧门离开了。
“结果如何？”服侍在郭先生左右的两个仆人走了过来，蒋管家询问着他们结果。
“郭先生说，请二位到主客室就餐。”走在前面的仆人回答道。
“看来二位都通过了考验。那么就有请二位去主客室就餐。”蒋管家有请道。
“走吧，这下有好东西吃的了。”徐文瀚看向白墨堂。
白墨堂依旧看着那女孩。
“走吧，今天来可不是看姑娘的。”徐文瀚握住了白墨堂的胳膊。
“那个男人的死真是这个女孩做的吗？”白墨堂依旧看着。
“今天你要想知道，等会都会知道。见了郭先生，你自然能明白。”
白墨堂思考了一会，终于跟着徐文瀚走向了主客室。
徐文瀚和白墨堂随着蒋管家来到了主客室。
主客室在别墅内院。
内院里，之前的泳装美女散落了一地。
草地被染成了红色。
白墨堂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主人，人给您请来了。”蒋管家说完便离开了。
主客室是以现代简约风为主，和别墅最外边的客厅是一个风格。
现在整个空间里，就只有郭先生，白墨堂，徐文瀚三人。
“二位，坐吧。”郭先生指向与他对面的沙发上，两者之间是一张只摆了一道菜的桌子。
徐文瀚和白墨堂坐下后，郭先生看白墨堂一直盯着窗外。
“她们太吵了。”郭先生笑着说，“好了，二位，现在就来品尝这道菜吧！吃完后我们再交流交流。”
“郭先生先请。”徐文瀚很懂得应有的礼节。
郭先生听后大笑道：“后生可畏啊！刚才就在监控里看到了你的表现。不错不错！”随后又看向白墨堂，“你对菜品的认知也很独到。等下还是看你的表现。”
在一阵夸赞后，郭先生开始了就餐。
桌上的这道菜单从食材上看，貌似是一道刺身，可肉用的是红肉。
到现在为止常能吃到的红肉刺身也就牛肉一种。
郭先生用筷子夹了一块直接送入了口中。
“嗯。排酸处理得不错。”郭先生嚼了几口，“不用通过烹饪都能做到入口即化，这肉的品质可见一斑。当然，这肉本身的味道也是风韵滋味。这口感就已经是让人流连忘返，再用味蕾细细品尝，那就真的是世间珍馐之最啊！”
郭先生很注重食材本身的韵味。
“哦！对不起，我太过沉醉了。你们也来尝尝，这可是我难得的食材。”郭先生说道。
徐文瀚拿起了筷子也夹上了一片肉，这片肉布满了红润的光泽，它自身所含的脂肪如同活物一般不时滴落。
“果然，这专门饲养的就是不一样。”徐文瀚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血红色的嘴唇微微上扬。
然而白墨堂迟迟不肯动筷。
“怎么了？这菜不合胃口？”郭先生将筷子放下。
徐文瀚见状立即说道：“这难得的美味佳肴怎么会不合胃口。他只是在观察。”
然而，白墨堂哪是在观察，他只是已经不敢分辨这眼前的肉到底是牛肉还是人肉。
此时，郭先生突然站了起来。
“看来是想要直奔主题啊！”郭先生知道他们的来意，“不过，这么好的食物摆在面前，不去吃它就是对它的侮辱。对食物的侮辱也就是对我的侮辱。”
说着，郭先生走进了主客室里的一个房间里。
白墨堂依旧不敢动筷。
“想要知道一切的答案，现在就只能靠你自己。”徐文瀚做了最后一次提醒。
而白墨堂也深知，自己如果不吃这肉，那么他的问题将不会被回答。
昨晚那具尸体，那个女孩，以及这场品尝会的目的。
此时徐文瀚心中也正打着算盘。
白墨堂正在做挣扎，即使不确定盘中的肉是什么肉，但内心已经认定是人肉，如果就这样盲目吃下，那么一定会反胃作呕。
郭先生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白墨堂能怎么办？他想，如果这么放弃了也不一定能活着出去。
吃，还是不吃。
这都取决于白墨堂是否能放下身为人所拥有的味觉去品尝内心真正的恐惧……
(第三人称必要剧情完)
“谭乙申，你听我说。”我尽可能在陈童来之前安抚谭乙申的情绪，不然接下来的局面对我很不利，“我们是两个人，陈童就一人。我们可以尝试反抗。”
但谭乙申此时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一直在嘀咕。
我走到谭乙申面前，扇了他一巴掌。
“给我安静!”
我抓起谭乙申的领口，“想要解决问题，就直接去找制定规则的人。然后解决他！”很显然，我们该解决的不是对方，而是陈童。
这次，谭乙申听懂了。他摘下了被哭花的眼镜。
看来无论是谁，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都会害怕，陷入无休止地，无发逃脱地恐惧之中。即使自己曾经也是让人绝望的存在。
“那……那要怎么做？”谭乙申看向我，眼神里的懦弱正在消失。
“如果像你所说陈童要我们自相残杀，那么我们就自相残杀。”话音刚落，谭乙申又落入了绝望。
“什么！你这不是废话吗？”
“急什么。话还没说完。我们得合作。要想在陈童眼皮子底下活着走出三楼，我们就得合作。”我看了看身后，还没有发现陈童的身影，“当然，我们也杀不了她。你知道的。”
“那你的计划呢？”谭乙申逐渐冷静下来。
“那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陈童会让我们自相残杀的？”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就开始在意，谭乙申死活不去三楼的原因，而现在，我只知道了一部分。
“这个……”谭乙申有些难以启齿，“还记得你上周五早上你去三楼的那个时候吗？你可能自己都不记得了。”
上周五上午，我去了三楼，回来时一身是血。
“其实上周五，你来这里碰见的对手是陈童安排的。我当时都在想，你可能会死……”谭乙申看着我，“但是，你居然活下来了！”
我努力地想想起那天的事，可始终想不起来。
耳边就只能听见“轮到你了。”
“也就是说，陈童想杀我？”
“不，陈童只是喜欢看两个人自相残杀。所以每次她都会选两个她认为不听话的学生去三楼……”谭乙申越说越崩溃。
他不忍于自己变成一个杀人的恶魔，也不甘于成为别人的猎物。
“我明白了。不过，你得知道，现在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自己。”我对他说，“接下来的计划核心，你得记住一点，目的是逃出去……”
在简单地交代计划后，终于等来了陈童。
陈童的脚步正不紧不慢地从楼下传来。
我们看着三楼的楼梯口，即使处身黑暗深处也感受不到一丝安全。
“哎呀呀！谁叫你们不说实话呢？”陈童来到了三楼，“真是兴奋呢！又能看一场精彩的比赛！”
就算我们都已经计划好了，可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我却在担心我的计划是否能顺利进行。
“好了，话不多说。进去吧。”陈童将305教室的门打开，里面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
“哦对了！活下来的人不用参加月考哦！”等我们进去后，陈童在关门前扔下了最后一句话。
不用参加月考……
漆黑的教室里，我看向谭乙申的方向。
要是我能活下来，就不用参加月考……
“限时四十分钟哦！”陈童在外面喊道。
“来吧！按照计划进行，我们能行的！”谭乙申在对面信誓旦旦地说道。
然而，陈童的话却让我动摇了。
只要能解决谭乙申，我就不用参加月考……
我能行吗？只靠我一个人……
不过，现在的谭乙申还在相信我，我完全可以利用他来完成我的目的，这不就是最初我接受他的初衷吗？
我到底怎么了？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犹豫不决了……
忍受着黑暗，忍受着恐惧，忍受着疼痛，忍受着死亡带来的残响，我走向谭乙申，手中的美工刀已经弹出了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