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充实高中生
11闲暇
蝉鸣绵绵，白云悠悠。眺望窗外，神游虚空，倚靠栏杆畅聊，叹其乐之无穷。
这样的好日子在一个多月前，我想都不敢想，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我负重前行——感谢老乔同志。
自打上次老乔在空间爆红，通报批评后，他便接替我的位置，成功晋升为陈颖重点照顾对象。
每天看着那些曾施加在我身上的种种暴行，在老乔这一一重演，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风水轮流转，这月轮到他。
“明明我已经讲过很多遍了，为什么还是错的？成绩为什么差？这就是原因！哈哈哈哈。”我掐着嗓子模仿陈颖的语气言调，戏耍老乔，当初我受苦受难时，他可没少说风凉话。
老乔头也不抬，把玩手中魔方，六面不停转动，“别说了，人麻了，我要顶不住了。”
看他课间苦中作乐的样子，显然还没被困难击倒，陈颖请加大你“辣手摧花”的力度，ok？！
“你现在还挺乐观的啊，都玩起魔方了。想当初我被她针对的时候，一点玩乐的心情都没有，每天唯一的念头就是能早点放学回家。”
老乔抬头看了我一眼，魔方丢到一旁，伸了个懒腰，半晌才道，“陈颖叫我玩的。”
我大感疑惑，“什么操作？”难道他和陈颖达成不可告人的交易？魔方拼出六面一色，就放过他？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唉～陈颖说我一天天，无所事事，叫我找点事干。”
“呃……”一时无语，这很有老乔的风格。
突然他两眼放光，狡黠地冲我一笑，怪渗人的，准没安好心，“要不——你帮我拉一波她的仇恨？”
你以为是打游戏呢？我才刚脱虎口岂可又进狼巢，这孩子怕不是有大病？
“nonono。”我摇摇手指，果断拒绝，“没机会了，现在我只要看见她，直接绕路走，跟她一点交集都没有。”
这段时间虽说陈颖没找我麻烦，但我依旧过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偶尔上学路上遇到，她在前面漫步，我便后面缓行，要是在以前，我绝对会大步向前，无所畏惧。
她算哪根葱啊？！如今我摆正位置，认清自己才是根葱，做人要有觉悟，打不过还跑不过？
陈颖很喜欢课间到教室里走动视察，待她走近时，也就打个招呼的事，但如今看见她前脚从前门进来，我后脚便从后门溜走，这下连招呼都省了。
真可谓，老鼠见了猫，能躲一次是一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通过我的不懈努力，一度感觉她快把我给忘了。
“求求你了，救救孩子吧！”老乔死死抱住我胳膊，眨眼装可怜，这种花招我免疫的。
我扒拉了好几次，推不开，只好语重心长地说，“你长大了，要独立面对困难了，爸爸已经帮不了你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哈哈哈哈！”
“滚滚滚滚滚！！！！！”
不过不得不夸老乔的影响力，从这以后，班上开始流行起拼魔方，这就是明星效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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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四节课艺术节选主持，你去看吗？”阮霞轻声问我。
我隐约记得，她代表我们班去参选主持人。
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一转眼和阮霞做同桌也有两个月了，经过期中考试的重新洗牌，我如愿以偿来到心中“宝座”，后三排，靠窗，头顶就是风扇。
选位坐下，期待同桌，却看着她一路缓缓走来，嘴角挂着笑影，拉开椅子坐下，犹如春风拂面，和美女继续当同桌，起初我是充满诧异的，但仔细想想，说不定我也有过人之处，就比如说……呃，比如说……
好吧，比如不出来，可能她只是单纯的找不到更好的位置。
阮霞很高冷。
陈颖让她上课不要跟我讲话，她就真就这么做，不跟我废话。
上课无聊之际，我老喜欢东张西望，偶尔会看她在做甚？当然是一丝不苟听课，书本上娟秀的笔记就是证明。
有时似乎察觉到我在偷看她，她偏过头看我，我慌忙看往别处，无人言语。
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或许她已经发现了！想到这不由得心跳加速。
有次数学课上，长长的公式写了满满一黑板，老师还强调这是重点，让抓紧记下来。
庞大的工程，属实劝退人。
撇看眼同桌，我有了主意，看她抄完放下笔，我凑近开始忽悠，“你抄那么多，你懂吗？”
她摇了摇头，“不是很懂。”
她那迷茫的小眼神，正合我意，“这样吧，你帮我抄，以后我罩着你，哪里不懂你可以来问我。”
头一次用知识变现，给了个终身质保的优惠，不知道对方心不心动。
“啊？……”她呆呆愣愣，思索片刻，点头同意。
“先说好，以后我不懂了，你要教我。”她嘟咙着小嘴补充道。
我拍了拍胸口保证，“那当然，以后我罩着你，包教包会，童叟无欺。”
看她在我课本上一笔一画，认真记笔记，心里感叹成绩好还是有点用的。
阮霞太好骗了。
她是个不愿意惹麻烦的人，再加上人缘很好，班里人都喊她霞姐。
有次课间阮霞枕着校服小歇，阳光穿过树梢，越过窗台，零零星星落在她的俏脸上，绒毛短短，红唇微闭，像只可爱的小白兔，头顶的风扇呼滋作响，微风轻吻着额前青丝。
突然她打了个寒颤，揉了揉惺忪的杏眼，起身关掉风扇，换了个姿势与周公再会。
“谁关的风扇”有人大声质问又仿佛是自问自答，没人回应。
那人出了名的霸道，没人敢招惹，当然除了老乔，老乔是恶人中的恶人。
风扇再次吱呀呀地转动，风掠过阮霞单薄的t恤，她有些微微发抖，身形一动不动，隐约听到几声轻咳。
哪怕是睡美人也是会感冒的吧……
“下午选主持，你去不去？”阮霞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又问一遍。
我回过神来，美女邀约当然要去啊。
“去，不去白不去。”正经人谁上课呢！
晚自习一帮女生，坐在我那，阮霞身处中心被团团围住，这是干啥子呦？
凑近隐约听到什么黑幕，内定，女生们七嘴八舌，我压根插不上话，索性先去接水喝。
出门刚走几步，小李子跑出来叫住我，“渣渣。”
不会叫我帮她打水吧，这里离水房转个弯就到了，真是个懒狗。
她一步步朝我走来，特意看往两手之间，嗯？没有水杯。
“干什么？”
她拉我倚靠栏杆，有话要说，“下午选主持人你怎么没来？我和霞姐在门口等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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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顺着衣角滴落直下，喘着粗气，肌肉紧绷。
“我真是服了，这你能让他进去。”
“他那么壮，不是想进就进？”
“那拜托你好歹动一动啊！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给别人输出。”
“感情受伤害的又不是你，你就在外面射射射射射，我也可以啊。”
“你以为我想射啊，前后都是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笑声打断了我和老乔的争执，几个女生盯着我俩哈哈大笑。
“那两个男生没想到是这种关系。”
“这就是爱情吧……”
从旁经过，老乔不明所以，“她们是在笑我们？”
我隐约get到她们笑点，腐眼看人基，加快脚步离开，而老乔还傻傻愣愣。
路过英语组办公室，他跑到玻璃窗台前，蹦跳着往里看。
“你干什么？”
他表情兴奋，“老班下午没来学校。”
这有啥好高兴的？“你又懂？说不定她去厕所了，或者在其他班上课。”
老乔摇动食指否定，“刚才我看了眼停车场，没她车，下午三班也没她的课。”
班上就没人不怕陈颖，尤其是她时不时透过后门小窗抓人，神出鬼没，防不胜防。所以时常有人放哨，看到她来，轻咳两声，以至于一有人咳嗽，班里很多人本能看向后门。
什么时候最安全呢？自然是她上课时，她不仅教我们班英语，同时还教楼上三班，班里人搞来张三班课程表，熟背于心，说不定比三班人还要熟悉。
老乔不去当特务可惜了。
“那有什么用呢？”陈颖在不在学校，跟我关系不大，我现在又不是受迫害者。
“等下第四节课我们去打球。”
原来他盘算的在这啊，“第四节课不是有事？”隐约记得有安排。
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卖部，“放宽心，大扫除关你什么事？那帮围观的扫地。”
从冰柜里拿了两瓶水，一瓶扔给老乔，“你不是围观的？接着。”
老乔付了钱，清冽一口，抖了个机灵，“嘶……好爽！抓人那节课我可不在哦。”
不愧是老乔。
他慢慢凑近，“俗话说得好，人是铁，球是钢，一天不打闲的慌，刚才就不应该去踢足球不适合我俩……”
突然脖子一阵凉寒，冰水夹杂汗珠沿着后颈滚落，缩紧脖颈，用手捂住，我想抓那个始作俑者，他早跑到了九霄云外。
夕阳西下，走廊上充斥着笑声追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