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杀……杀？
顾文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然她那乖巧可爱的虞林练出的剑意怎么是杀伐？！
她什么时候杀的，她没杀过人啊。
顾文星看看屏幕，稍稍长开的虞林更显乖巧。
虞林安静地站着，等候顾文星的回复。
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虞林抿了抿唇，说：“如果星星不喜欢这个剑意，我立刻废了重来。”
话音未落，当即执剑往腹部捅去。
顾文星：等等ddddd
虞林的剑堪堪划破皮肤，好在伤得很浅，无需用药，凭灵气便能自行修复。
还没入门，顾文星没有传给虞林什么秘籍，避免被怀疑是间谍之类，而且系统里根本没有，顾文星认为是权限不够。仅是给了虞林比较普遍的运行灵气的秘诀，因为原本的口诀有所缺陷，顾文星就利用系统功能稍微优化了一下。
优化版的口诀能和虞林的剑意种子相辅相成，形成极其简易的循环。
一些小伤不需要药膏，过几分钟就恢复如初，对虞林的练习帮了大忙。
虞林在对话框出现的瞬间自觉收回木剑，眨着眼睛看屏幕。
她手中的木剑不是什么特殊的木头，承受不了那么多次的挥剑，能撑到现在是修修补补多次的结果，不过也快坏了。
有剑意者挥剑和没剑意者挥剑，那是差得相当远。
虞林刚练出来，还没掌握收敛的技巧。
导致杀伤力和气势都有些控制不住，哪怕尽力收起，依然漏了不少，具体表现在她脚下寸草不生，走到哪除草除到哪。
堪称人形除草机。
顾文星：我没有不满意。
她深呼吸，然后接着打字：杀伐类的剑意，潜力不用说，在这方面，你做得很完美。
虞林粲然一笑，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顾文星：新生试炼好好做！
虞林：“是。”
顾文星：说起来，剑意废了还能再来？这不是很难得的东西吗？
虞林解释道：“凝练出来一次后，再来一次会轻松很多，不过在选择道路上会耗费不少时间。”
顾文星：原来如此。哦，我就问问，你别想不开啊！你给我好好的，等着试炼。
虞林：“遵命。”
顾文星这几天人都虚了不少，想着总算达成一个阶段性的目标，跟虞林说了声后打算回去补个觉。
重要事件的前后，她都设定了手机屏幕常亮的功能。
现在还在充电，不会出现没电关机的情况。
顾文星安心地进入梦乡，她要养足精神等虞林的试炼。
对了，还有在试炼途中蹲剑宗长老。
虞林从睡觉这个词听出了顾文星所在的地方，要么和她并非一个位面，再加上修仙之人大都无需睡眠。
可以猜到星星所在的地方，没有修仙，她还可能是个凡人。
但是那又如何？
虞林轻轻地说：“星星，晚安。”
没有人比星星更重要。
虞林：“我要成为你手中最锋利、最好用的一柄剑。”
“我要你记住我，永远。”
顾文星不知道她养大的第二个孩子在某个频道上和第一位很巧地重叠上，久违的睡眠让她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试炼如期到来。
稳扎稳打路线的试炼比较规矩，没什么可看性，唯有作为家长的指责让顾文星坚持到底。
而一鸣惊人的试炼，对顾文星来说无异于现场live。
还是样样都有的究极视频版。
她看了一圈来参与考核的新生，长得最好看的是她家虞林，顾文星难得自豪了一把，虽然虞林的长相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灵根测试处，小萝卜头们挨个上去，长老眼睛一扫，开口说出灵根，整个过程快得和顾文星的想象不大一样。
排队没排多久，长老并没有将单灵根、双灵根和多灵根的孩子分开站。
他们直接凑一起。
顾文星头一回见到一视同仁的宗，小小称赞了一波有大局观，很好地保护了孩子们。
下一秒，长老开口：“你们大概会好奇为什么我不按照灵根将你们分开，因为在我们眼里，没有经过第二关的人是没资格被记住的。”
顾文星：？
长老严肃道：“第二关很危险，没能力的人会受伤，我们只会保证你们的命牌不灭，但断胳膊断腿我们是不会管的。要踏上仙途，必须要做好这个准备。”
顾文星：？？
顾文星紧张。
她很想发几句话安抚一下虞林，转念想起开始前虞林说的话，于是放下了手。
虞林都那么说了，她还是老实呆着吧。
第二关所在的地方是剑宗独有的秘境，里面具体的模样，顾文星看不太清楚，她眼前的景象和一千度近视者眼中的世界没什么两样。
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唯一能看到的是虞林皮肤被割破后流出的血的颜色。
红色、蓝色、绿色、黄色……
大片的色块在视线中随机组合在一起，重复着分开和拼合的过程。
顾文星看得脑袋疼。
她揉了揉太阳穴，等着虞林通关试炼。
顾文星不知等了多久，屏幕中的画面霎时由模糊到清晰，虞林顺利通过。
结果出来发现面前站满了人。
顾文星忍不住道：“不是吧？不至于吧？都比虞林快？我不信。”
顾文星已经开始想怎么安慰没实现一鸣惊人的虞林了，她要多多夸奖，让虞林知道这不是她的错，虞林做得真的很好。
她洋洋洒洒输入了大段文字，还没点击发送，就发觉长老们都两眼发光地冲到了虞林面前，这还不算，远处的天边还有许多御剑赶来的人。
顾文星感觉不太对劲。
长髯老者挤出恐怕是此生最为慈祥的笑容，说：“虞林啊，你要不要拜我为师？”
一旁的健气青年赶忙道：“诶不是，你怎么不讲道理啊，自我介绍怎么能省略！虞林你好，我是剑宗的三长老，我培养过三个像你这样的天才弟子，你可以选w……”
身着长裙的貌美女子一剑斩下，打断了三长老的话。
没理会三长老的嚷嚷，女子说：“虞林，选我，我是五长老。”
三长老：“演都不演了是吧？”
五长老冷笑，提起剑：“不服就去打一场。”
三长老撇嘴。
掌门乐呵呵地笑着，没加入这场弟子争夺战。
顾文星：“6。”
虞林面无表情，仿佛在争夺的弟子不是她一般。
主持的长老凑了过来，说：“你大概很疑惑为什么出来的晚，却有那么多人想要收你为徒。”
虞林点头，屏幕外的顾文星也跟着点头。
真的会好奇啊！
主持的长老：“你应该练出了剑意吧？我们没想到有新生能搞出这玩意儿，检测机制忘了删，你挑战的是最高难度。”
三长老跟着说：“那是给掌门候选人留的。不是新生应该遇到的难度。”
顾文星：“去的。”
舍友：“顾文星，文明点。”
顾文星：“抱一丝。”
长老们自认理亏，说：“为了补偿，你佩剑的材料和打造我们会全程支持，只要是能找得到的材料，我们都会为你去取。你还有什么别的需求吗？”
顾文星：“还行？”
虞林：“我不想拜任何长老为师。”
顾文星：“怎么你也？？？”
五长老勾起唇角：“看来我们的大天才很有想法。”
长髯老者摸了把胡子，笑道：“就该是如此。”
虞林：“我要走出自己的道。”
不是想，而是要。
三长老：“这下没人跟我争了吧，她要走出自己的路，听到没。”
三长老：“虞林，我这边是最适合你的地方。拜师可以慢慢来，但你需要有经验的人为你指导，走出自己的路可不是说说而已。”
虞林：“我想跟着所有长老学习。”
所有长老头一回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发言，一时之间面面相觑，竟无一人率先开口。
其他新生不禁向虞林投向充满敬佩的目光。
顾文星有点担忧会重现陆思的情况。
为避免诸多麻烦，掌门一锤定音：“就这么办吧。”
长老们没有异议，不如说这么一来，谁都别羡慕对方有好弟子。
每个人都有机会教导，好像也不错？
顾文星已然看呆。
作为现代人，她还是保守了。
虞林被授予的令牌，权限仅次于掌门，不过并非是按照掌门候选人的方式培养。大概是看出了虞林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她更适合一心钻研剑道。
剑宗第一次实行轮流制教导，竟意外发觉可行。
慢慢地，剑宗诞生了新的制度。
先共同教学新生，每位长老或是能力足够的学长学姐们成为不同课程的讲师，实行五年制考核。考核通过者再根据综合素质评价、成绩均值、灵根及性格倾向去向适合的讲师投递申请。
至于创新剑道的人，会被分到单独的一个班实行特殊化指导，他们通过后和其他学生走的是同一个流程。
原先的走老路和新路各分一派，走老路依据道具选择道路的混乱时代过去了。
现在是全新的剑宗！
促使这一切诞生的虞林早已成为了十二长老，是剑宗传说级别的人物。
每年都有大把的学生想入她的门下，然后被她果断拒绝。
到后面顾文星没啥能帮上忙的地方，小小失落一把便重新振作。虞林没有像她之前担心的那样没有主见，反倒是很有自己的想法。
这是最好的消息了。
此次奖励的抽数是120抽，少了点，不过能理解，毕竟顾文星后面跟挂饰没啥区别。
不如说还能有120抽全靠虞林争气。
顾文星洗了洗手，打开了好运来。
好，是时候抽第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