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海盗
“他们会在入海峡以前发起攻击！”秦风准确的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
曾可点头，“我们虽然感觉不到，但是”他的手遥遥点向几处位置，“这几个地方，其中必然有埋伏。这样的天气，按理海峡附近不可能有船。但他们常年在海上打劫，手中应该有不怕风暴的船。”
秦风定睛看那几个位置，都适合隐藏。大船绕着伸入海中的断崖行驶视线受限，特别是其中一处入弯处，如果后面藏了船，远洋号经过的时候直接就进入它的射程。他眯眼仔细思考，大致理解了海盗的策略。远洋号经过的时候出其不意被船只击中，船上兵荒马乱架。不等远洋号反应过来，潜艇再从后方攻击。前后夹击下远洋号必然大乱停摆，他们就能登船。海盗一但登船，船上的人都是待宰羔羊，很快能完整的拿下这艘超级货轮。
“我们怎么做？”秦风问。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曾可是如何安排的，和他的想法是否不谋而合。
曾可的神情带杀戮之气，他道：“你与我下海。海盗的船一但出现，你与秦剑同时动手。我先帮你解决潜艇，再去帮秦剑。”
秦风一惊。曾可与他一同下海，那打算全歼海里人的意思。他学了这么些年本事，也知道自己一生少不了杀人，可惜他毕竟没有杀过人。他心中战战兢兢的想，一个潜艇里几个人？
曾可气势收敛，问道：“害怕杀人？”
秦风苦笑，“我如果回答是，你们两个会不会以后都不带我？道理我知道，这帮人十恶不赦每个人手里都有人命，任他们活的好，是对世上其它人的不公平。可是道理是道理，想到要全歼两条船，我还是头皮发麻。”
世上的事情讲究循序渐进，人的成长也讲究水到渠成。曾可不愿因一次任务让秦风留下心结。“那就不全歼，我电晕他们。但是我们需要做一些掩饰，不能让他们看到和猜到我们有异能。”
秦风大喜，明白二人照顾自己的心理承受力，暗暗决定后面的战斗定要奋不顾身。
远洋号减速来到海峡外沿时，曾可和秦风悄悄的下了海。而秦剑一身飞鸟服手持长鞭站在船头。他的身后远远的地方，许多船员各自找好固定物抱牢了站着。
风雨和海浪越来越大，前方的可见度很低。一个浪头砸上甲板，有船员心中不停的祈祷，保佑我平安归家。远洋号的甲板离海平面有近十几米米高，还有浪能打上来，真的不会海啸吗？船头那个官员什么也不扶稳稳的站着，这份功力全船没有一个船员做到，亏他们前些天还不知天高地厚的看不起别人！
秦剑不在意一群人的注视。
他的眼睛盯着前方，手指在腰间的一块金属牌上轻轻敲动。九下，八下，七下
三下！离两船相互可见还有三十米，这是动手的信号。
秦风尾随在一艘潜艇后，手中一根铁棍搭在潜艇上，霎那间这艘潜艇的一切静止，发动机不工作，上膛的武器不发射，所有屏幕和灯光熄灭。潜艇中海盗突然遇到潜艇罢工，混乱中有人大声发问，“谁！谁关了潜艇？”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是谁。这时曾可的手搭上了这艘静止的潜艇。头顶云层中有取之不尽的雷电，曾可引了他能承受的大半劈上潜艇。他未尽全力，将来如何这群海盗自求多福。
秦风已尾随上了第二艘潜艇。二人如法炮制一个截停一个放电，片刻之间这两艘潜艇死气沉沉的静寂在海中。
两船终于相对。海盗船果然一见面就是十几发炮弹。船长虽然早已被告知早有准备却还是中了两炮，都在船头的位置。
风暴中，秦剑一跃而起跳上突然冒出来的海盗船。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跳，不但海盗船上正在瞄准射击的海盗和一边拿着梯子木板准备靠近登船的海盗急速后退，他身后一直注视他的船员们也张嘴瞪眼，直到海浪打上甲板嘴里全是咸涩的海水时他们才知道这不是幻境。
“好！”一声大喝，海盗人群分开，后面走出一个彪形大汉。铜铃一样的大眼和比一般人粗一倍的浓眉，再加上瞪眼的凶样，此人的眉眼占据了脸上大半重点，以至于秦剑甚至没有留意此人横过下颌直至脖颈的一条淡淡疤痕。这是凡沙岛的三个领头人之一，老二虎鲨。
“小娃娃从哪里来，带着面具不敢见人？”虎鲨自持本领高强并不惧怕。对面的小娃有与他一战的实力，身上穿着顶级装备飞鸟服，如果能够化解自然比打死他强。
秦剑心里升起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评价。这个时候海盗头子不奇怪潜艇为什么不攻击，反而在这里主动拖延时间？虽然不爱言词，秦剑决定陪海盗头子唠唠嗑，等一等曾可和秦风。
“你又是哪一位？够资格问我的身份”
虎鲨哈哈大笑，小娃眼力不好！“我是虎鲨，够不够资格？”
“虎鲨？”秦剑轻蔑一笑，“不认识，要问你手里的斧头够不够资格！”
虎鲨的大斧十分特别，是一般斧头的两个长，斧头的刀刃像一把弯刀足足有三十公分长。与其说这是一个斧头，不如说这是一把横过来的大刀。虎鲨被他激怒，蹬蹬大步向前抡起斧头就劈。
秦剑要的就是他暴怒，最好与他缠斗在一起，忘记潜艇和让周围的人无法射击。
大雨滂沱，老天像派了人在他们的头顶泼水。秦剑心中一片宁静，如此雷电大雨，只要曾可登船，这些人一个都不要想跑。他舞起长鞭缠斗。
此刻约翰紧紧抿着嘴，他下令放炮。“打船身，别往甲板上打！”
早已准备好的炮密集的往对面的船身上发射。这种货轮上装备的炮弹威力实在一般，比起海盗刚才发射的差了一大截。轰隆隆的炮声不觉与耳，烟雾袅绕。很快对面船上的战况无人再能看清。而被打了几十炮的海盗船还在雷电风雨中活泼的飘摇。
虎鲨终于感觉到不对。对面的远洋号却从容的放炮，他们的潜艇为什么不攻击？他不欲再亲自缠斗，往后退去。
天空中频繁的闪电一道道划破长空。“快走！”耳边传来曾可的声音，秦剑毫不犹豫撤鞭转身跃起。
虎鲨见对方突然撤退，手一挥身后海盗早已上膛的枪纷纷响起。
千钧一发，已爬到穿透的秦风飞跃扑出一把秦剑抱住直直掉落海中。空中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雷球落往海盗船上，举着斧头的虎鲨像一根引雷针，焦黑一片。
如果世界有一天不再有疯狂的欲望，不再需要权力和武力来维持秩序，这样一大片的人死去的战斗就不会再有。曾可浮在海中，随数米高的浪来回起伏，静静看着不再有一个活人的海盗船甲板。他的手上如今已经染了人命，而且还要继续杀下去。他无限向往的平静生活离他越来越远，而他除了往前走别无选择。
长叹一声，他对着发声器说：“船长，你们离开吧，一路平安！我们去凡沙岛。”
约翰耳中传来这句时，心中震撼无比。海上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危险。在危险里活了五十年，约翰最明白的是感恩。疯人院是他的恩人，他们怎么飞跃百多米跳上海盗船，怎么引动雷电劈死海盗头子，怎么把水里的潜艇弄死火，这些是他一生不会去问的疑问。
一夜的辛苦坚持，冲出海峡经过风暴后满船的人瘫倒，三三两两的讨论昨晚与海盗的相遇时，一向不多言语的老船长让人们相信了多行不义必自毙，雷都会劈。他也让人们了解了飞鸟服，顶级装备配上九级大风，飞跃百米不是梦。而水中的潜艇，永远无人得知。他尽自己的努力帮助三人隐藏他们的秘密。
远洋号走了，海上的战斗还在继续。船体里的海盗跑到甲板上，入眼全是焦黑的同伴。海盗船一点点的沉没，跑出来的海盗纷纷跃入海中。跃入曾可的天罗地网
海盗船的尾部，秦剑和秦风已悄悄的爬了上去，坐在突起炮筒上看海里的曾可。“曾哥一晚杀了那么多人，你说他是什么心情？”秦风的声音有些飘。
能有什么心情？难道杀人还高兴不成，自然不是滋味。可活着本来就不是滋味！秦剑不愿谈论这个，冷声说：“为什么把我拉到海里？”他天上飞的正好时被突然跃出来的秦风拽到海里成了落汤鸡。若这不是秦风，他一定要打一顿出气。
“那么多子弹对着你打，都要打成筛子了！”秦风白他一眼，宁死也要高傲的家伙！
“我不会转向闪躲？”秦剑淡淡的问。
“”好吧，是他见到危险乱了套。秦风垂下头，他不但不如他们狠，也不如他们冷静。
“谢谢！”半响之后，秦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