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谈条件
果然如此，跟我想的一样。
“说说你的目的和酬劳。”我脸上带着笑意，缓缓开口。
他抬起头望着天空，闭着眼睛沉默不语，不多时他告诉我，他的哥哥常辛泽是他们这一脉最年轻的天才，化形修炼了三十年，救超越了族中大部分的妖，甚至隐约有超过他父亲的迹象。
父亲常破天作为家主尽职尽责，从不走歪路，只为族人争取必要的修炼物资，可他的叔叔常破清的想法跟他爹截然不同，他叔叔野心极大，从小也看着他大哥长大，甚是喜欢。
就想到利用常辛泽的天赋为族中谋取最大的利益，他大哥年轻气盛，同样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的东西常破清也会尽力给他，就算是抢同样没问题。
随着所见所闻越来越多，常辛泽想要的也越来越多，他甚至还想要主脉家主的位置，信誓旦旦的去挑战主脉家主。
可人家哪会搭理他，他根本连家主的面都没见到，那些拥护家主的老怪物就把他三魂七魄打散扔了回来，并警告身为分支的常家。
看到常辛泽伤痕累累的样子，常破天大怒，指责常破清，俩人当场翻脸，事后常破清用计暗杀了家主，所有人都不知道，但这些都被当时的常辛华看到并记下。
常破清自己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如愿当上了家主，甚至不惜用族人献祭救治常辛泽，他恨自己的叔叔，更恨自己的哥哥。
“但最该死的就是他。”他满脸怨恨的指着李无衣的尸体。
接着摇了摇头，深深叹息：
“当年全部的人都以为常辛泽必死，不想再浪费资源，而当时我叔叔找到了李无衣，两人一拍即合，那么多族人惨死，包括寒阴石和抓你的器灵都是他的主意，就是为了救那个半死不死的赔钱货。”
说完这些，他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靠着我身后的墙，然后也跟我一样瘫坐在地上，闭眼，低头。
虽然杀了自己的叔叔，但也算是为父报仇，是个有情有义的长虫，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对他的看法也改变了一些。
但并无卵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除非签订主仆契约，鬼神作证，不然我不可能轻信于他。
“他的请神术是怎么回事？怎么主导的意识还是他自己的，但有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听到他的故事，我也放松了警惕，平静的开口。
茅山咒术奇书上记载，请神术一般都是茅山先祖的意识占据身体，修为、行为、包括实力都是他们在主导，奇怪的是李无衣当时都是自己的意识，但就是有的时候会变得奇怪。
“哼，跳梁小丑罢了，他太贪心了，想把请神术先祖的力量全都占为己有，用符文刻在自己身上，强行留下一些力量，但同样把他们先祖的意识也留在自己体内，所以他的请神术并不纯粹，也发挥不了本来的实力，而且他有的时候会像精神分裂一样。”
常辛华脸上都是不屑，对李无衣的贪婪不屑一顾，仿佛世上贪心的人都该死一样。
他又告诉我，他曾经听到李无衣和一个女人的对话，九阴体是为他自己准备的，为了消除这些不属于力量的副作用，至于救他大哥，根本就是他的一面之词，他还想要的是掌控常家，可常破清这个傻子对面李无衣的话深信不疑，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我心想既然常辛泽的三魂七魄都散了，只能用寒阴床吊着命，跟个植物人一样，现在也只是个只进不出的废物。
“你要我帮你什么？”
常辛华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缓缓开口：“我上位常家家主，你帮我做个见证。”
“我？你搞笑呢，我又不是你们常家人，怎么帮。”我有些疑惑。
“老祖给你那根钢针就代表他认可了你，你可以代表他做这些事，这也是刚才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你了的原因。”常辛华吐出一口烟缓缓开口。
那根钢针是代表了常天龙，他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又不是长虫，代表他有毛用。
“可以，但你能给我什么？”答应他对我来说很简单，但我要报酬，虽然现在他对我友善了不少，但之前还招雷撵着我们劈，不捞一笔，我心神难安。
常辛泽对着我笑了笑，无力的动作，沉闷的回答：
“你也贪心，但你会来救你的器灵，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当上家主之后，市里常家所有族人，无条件随你调遣三次，包括我。”
“常家死的没剩下几个，我要这些残兵败将有什么用？”我有些无语，出言也有些讥讽，但这就是现实，虽然他的实力挺强，可以引雷，但你家里族人基本上都死光光了，你说这些话有个屁用。
“你太小看我们了，我们在市里的势力盘根错节，这些只是常家一小部分，比我实力更强的多的是。”
我想了想，可以答应，常家确实无论是从势力还是底蕴，都很充足，对我而言并无坏处。
“五次。”我伸出手指加价道。
“你别太过分了，任你调遣三次就已经是最大限度了，你以为我们这是鸡店吗，来了就给你玩？”他的眉凝纠结，语气里透露了一丝烦躁。
我笑了笑，并不在意他的不耐烦：“招雷劈我们的是你，拐走我器灵的也是你，需要帮忙的也是你，五次很过分吗？”
五次还是往少了说的，没要你整个常家就不错了，你不愿意就去找常天龙，让他给你做见证，你看看他鸟不鸟你，看看你家比你有势力的人服不服你，狗叫什么。
他也直到我敢加价的底气是什么，气的发抖，但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忍，脸憋的像个紫茄子。
“五次真的不多，你们帮我，你常家有难我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管，虽然现在我实力不是很强，但我挂多啊，我师父是地府鬼帝，你们常家老祖也认可了我，我还有九阴体，这些哪一点配不上你们常家。”
我赶紧趁热打铁，先给他画个饼，既然是互帮互助，那以后我有事找你，你还拿什么拒绝？
五次确实有点少，我反悔了，以后我有困难，常家就要来，这次还要谢谢常天龙了，才能让我拿着鸡毛当令箭和他谈条件。
常辛华能一路隐忍到现在，报了杀父之仇，是何其的聪明，当然知道我在唬他，但他有办法吗？没有办法，有气就给我憋着。
他的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但很快他像是想到了坑我的办法，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记得你说的，好好活着，以后还会有事麻烦你呢。”
我也不多废话，谁也不是傻子，白干活谁愿意干啊，救公主的马里奥路上还有金币捡呢。
“成交，秋纨先还我。”我伸出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