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神兽觉醒
洛城的剑阁，在大败妖魔之后，数十天一直静悄悄的。
洛城二公主芙琳接到巴城飞鸽来信，洛城王告知：巴城现在已经解除了危机，但巴城王即将重伤死去，待王子其登上王位，他就拿回追魂令，不久回师洛城。
公主觉得洛城军即将凯旋，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洛城将再次迎来生机，她又可以太平享乐了。她想起一个人来，年轻而传奇的英雄辛吉德，应该回来陪陪自己。于是下令把辛吉德从剑阁召回洛城中。
罗卡将军和刘贝也返回洛城中，两人住在临时王宫别院，这里靠近王宫。这时，阿离抱着婴儿来了，罗卡一见婴儿，欢欢喜喜，接过婴儿抱在怀里，一边逗趣一边自言自语道：“想当初，我也是这样抱着两个婴儿，一个带上天山，一个带去了洛城。如今都已成才，都是苍天护佑。”他看着刘贝和阿离，自觉失言，于是抱着婴儿出门到宫中闲散去了。
阿离觉得这话，似乎二公主殿下也提起过，一时想不起来，对刘贝道：“听说剑阁大战，辛吉德变出翅膀，在天上飞，所到之处，英勇无敌。可有此事？”
刘贝笑道：“确有此事，我亲眼所见。你们怎么知道的？”
“宫中都传遍了。现在，估计洛城百姓也是家喻户晓了。”阿离道：“二公主殿下还说，洛城王在你们巴城，还有其他事，耽误了，所以没赶回来，不然，那些妖魔军哪里敢侵袭洛城。”
“幸亏有辛吉德在，听说他是罗卡将军从天山上请来的。”
“不过，二公主殿下好像还有一些心事，经常拿着一些旧物，独自发呆出神。”
“这位公主殿下，性感开朗，不会像你说得这样吧。”
“你有所不知，这位公主殿下，心情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好的时候，像个慈母一样，坏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时候，情意绵绵的，总是思念一些人和事情。”
刘贝道：“不过，我在巴城王宫中，见到一个奇事。巴城王通过一个神秘法器，能回忆出几十年前的往事，真实再现，如同身临其境。”
阿离好奇，就催促刘贝详细说说。刘贝就将见到的巴城王子、洛城长公主爱娃还有神兽的事，描述一番。阿离双手托腮，听得不觉得痴了。最后她问刘贝：“你说，那只巨兽，真得存在？”
“真得！虽然它相貌凶狠，可我始终觉得它可爱，尤其那双眼睛。我在巴城亲眼所见，而且，就是它打伤了九儿。”
“所以你为了九儿，去了暗夜世界。”阿离望着刘贝，突然问道：“九儿，长得好看吗？”
“好看！”刘贝道：“何止好看，她作战起来，也很勇猛。一般妖魔不是对手！”看到阿离低头不语，想引开话题，又不知说什么好。他拿掉面罩，脸色发青，看着阿离道：“我身上有时有力，有时又没有”
阿离见状，从腰间拿出钵盒，又对刘贝做了破血疗法。刘贝心存感激，眼前这姑娘，拥有一颗善良的心。说道：“巴城王的法器真是好！可以唤起记忆，历历在目。有一天我要拿到它，让它回忆此时此景，今天的你和我。”
阿离心中暗喜，面带微笑道：“你看，你拿掉面罩，现在也是越发好看了。对了，我见到钵盒上一些梵语，百思不解，你今天这么一说，我要好好琢磨，让它也能唤醒记忆，变换出真实空间来。”
二人又述说一些闲情，走出房屋，来到宫中，看到大小湖泊池子，良辰美景，刘贝有种安逸感。两人在池边坐下来，刘贝说些大牛、小韶、小姝的一些儿时故事来，阿离静静地听着。两人无猜的嬉笑变成沉默时，春天就快来了。
“我在巴城见到神兽，你看这里小湖泊，是不是它常在这里玩耍？”他把神兽的神情相貌细细描述一番，还说巴城小王子，可以和这只神兽一起嬉戏玩耍，引得阿离啧啧称奇！
阿离心驰神往，心声羡慕，笑道：“等神兽回到宫里，我要和它成为最好的朋友！”
后来阿离又讲了王宫的来历，原来这里是上古达戈王子和沃莫色莫女神住过的地方，不仅让他们两人情深缱绻、浮想了一番。
阿离欣赏着远处那棵大大的樱花树，一时出神，说道：“刚来时候，我们都觉得二公主殿下，是洛城最美的。其实，殿下并不是洛城最美的，听宫人们说，洛城最美的是小公主，樱子公子。森林里，不是神仙也说了嘛。不过，听说她在战争中遇难了，可惜了，我们未曾见过！”
刘贝暗笑，大概每个女子心中都藏着一颗对美的追求吧，想起森林之母说过的话，看来都是真的。
阿离继续道：“听宫人说，已故老洛城王对小公主视若掌上明珠，原本要嫁给北境一个王子的，又有点舍不得，所以就耽搁了。不成想，一次樱子公主随她的师父出征，再没回来过。那棵樱花树，就是已故洛城王种下的，为了能时刻想起她。后来老洛城王就病故了，一晃都过了十几年了。”
微风徐来，似乎带着暖意，两人肩并肩，各自浮想。一切高贵的情感都羞于表白，深刻的体验都拙于言辞。刘贝又聊些巴城的见闻和闲话，聊到了大牛和九儿，阿离不知不觉依在刘贝怀里睡着了。
话说在巴城，大牛一直将“七彩莲花”放在九儿腰间，日日施法，悉心照顾。这果然美玉法器有奇效，它发出祥和的七彩光芒，已渐渐恢复九儿的三魂七魄。又有赵匀、小白调理经络，针灸推拿，九儿的身体一天天好转起来了，暂时度过了危险。小白是个老实的人，他喜欢研究游戏中药理，非常痴迷，他改进了一些药物、秘方，确实带来很多奇效。
赵匀作为一名“一等神医”，每日还要去王宫中走动，给巴城王诊脉看病、换药医治，但巴城王身体还是日渐衰落，一天不如一天了。
此刻，王宫低洼的宅院，却非常平静。神兽和公子其两个静静地待在那里，享受着这片安宁。赵匀也静悄悄地来到公子其住处，看望一下这位忧郁的王子。
“九儿姐姐现在如何？”公子其用期待着眼神望着赵匀，又看了神兽一眼。
“九儿从昏迷着中已经苏醒，现在逐渐好转了。我和我的助手小白，一直细心照料着，请王子殿下放心。”看着公子其，赵匀接着道：“是她的朋友，刘贝和大牛，历经千险，从大邙山一个叫什么暗夜世界，带回了一个神奇的法器。现在九儿转危为安，身体逐渐康复，不久你会见到她。”
这时王宫内喧闹声，传入公子其耳朵里，赵匀道：“他们又在为洛城王庆功，与洛城军搞联谊活动！”
公子其笑道：“他们日日庆功，没完没了。外城将士、九儿姐姐、刘贝还有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我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战况，我都看到了。”
赵匀又看着神兽道：“这只神兽为何在此？”
“我们是好朋友，我可以听到它说话，它也喜欢与我聊天。”
“神奇！神奇！”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赵匀辞别公子其，回到利斯特药铺。赵匀刚刚照顾完其他病人，来到九儿处，给九儿重新把脉施针。
这时林二中师爷带着大牛几人正好进来，赵匀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助。”
赵匀压低了声音，对林师爷道：“前日进宫中，我见巴城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巴城王拉着洛城王的手，就像托孤一样，希望洛城王能照顾公子其、保护巴城百姓。不过，我看到王妃脸色非常难看，似乎动了杀机。另外，听到风声，这王妃与洛城王，似乎走得近，关系暧昧。后来，一次我见到他们在低语密谋，恐怕对公子其不利。”
“怎么会呢？听说，这洛城王是公子其的舅舅。”林师爷感觉诧异。
大牛突然想起自己离开阳关要塞时，罗卡将军一番话，赶紧对林师爷说了。
林师爷暗暗惊诧，他终于知道了罗卡将军的下落，对暗夜世界的事也担心起来。对众人道：“暗夜世界，我也是听说过的。现在米加指挥官被关押起来，王妃命令闭门思过，恐怕一时也见不到，我们暂且不妄动，待我禀告我家指挥官再说吧。”他看着赵匀道：“以你神医身份，进出王宫比较方便，请你尽量留在公子其身边，我有种直觉，不得不防，你最好留在他身边，以备周全。”
大牛告诉小韶，他压低了声音道：“龙珠就在洛城，似乎一直在洛城王身上。”
“龙珠是什么？”赵匀听到了，急问。
“似乎是一种神秘法器，曾经是火龙圣女的宝物。所以洛城王可以用它来控制那只神兽，待我们下一步继续弄清楚。”赵匀点点头，似乎明白点什么了。
这几日，首府官邸一片愁云。李德尔、兵部大臣、尤里及一些官员，哀声叹气。原来自从洛城援军进驻巴城，连日来，几次联欢搞得风风火火，但日常开销也越来越大。金库里珠宝金玉，也越来越少了。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尤里一拍大腿，叹道：“我~外城金库早已亏空了。日子已经难以为继。”
李德尔道：“如今的金库，除了巴城王陛下亲管的，百官日用，也已经见底了。这战争来得突然，打仗也未见这样艰苦。如今开销太大，反而运转困难了。”
“更有奇事，现在治安也非常不好。”
“东城门的首富家的女儿，四里八街的哪个不知道，姑娘长得俊美。可偏偏有一天晚上，有人窜入进来，把人掳走了。折腾几日，又把人送回来，姑娘哪还有个人形？最后，姑娘上吊死了，一家人甚是凄惨！”
“简直是畜生！”李德尔气愤异常，狠狠地骂了起来。
兵部大臣道：“我们查了，那晚值夜的守军发现，那人瘦个子，一幅洛城军的模样。可惜武功实在是高，追不上。”
尤里道：“莫非是他？那日王宫联欢，我~给一个千夫长授勋，我~是记得他的模样的。”
“你说的扎斯特还是小傀？”李德尔问道：“这二人身手都很了得。”
“应该是扎斯特。”
兵部大臣道：“要不要禀告洛城王，严格军法处置？”
李德尔摆摆手，苦笑道：“我是知道的，这洛城王就风流成性，他手下都好不到哪里去。”
兵部大臣道：“我们要尽快想个办法，让洛城军离开。”
众大臣点头称是。只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理由，不禁唉声叹气起来。
话说赵匀有空就进宫陪伴公子其，谨慎行事。公子其身边又有神兽，经常过来嬉戏玩耍，倒也未发生一些变故。
一日，公子其突然想起在宫廷上一些事情，对赵匀道：“对了，我的父王前些日子，说起过，叫什么“追魂令”？”
““追魂令”？听起来好像是个神秘法器。”
“有人似乎比较感兴趣。”
赵匀摇头叹道：“谁都想得到一些外物神器，成就自己。”
这时神兽缓缓走了过来，公子其依靠他天赋异禀，逐渐能与神兽相处融洽，日日相伴。他或讲一些书中故事，或者吹上一曲，巨兽总是那么入神聆听。公子其有时会讲一些鬼灵精怪的故事，有的是他凭空杜撰，也有的是从书中读来，借着少年性情，编篡一二，引得神兽兴趣盎然、浮想联翩，逐渐听懂一些趣事来。公子其讲过太阳神、后羿、阿尔戈英雄传说，还讲过一些古籍中记载的烽火戏诸侯、退避三舍等部落间奇闻，神兽心语只能公子其听到，略知神兽心中想什么了。
公子其想到一个故事，戏耍道：“有一年夏天，巴城郊外一户农家姑娘，生的是端庄秀丽，正在月夜下纳凉。”神兽听着，将耳朵竖起来，眼睛睁得溜圆。“突见她看到一个红头发、青色的妖怪，一边跳着舞、一边龇着牙，嘴里“咿咿呀呀”奔着姑娘而来。姑娘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的样子，一边惊呼一边从身边操起一把钉耙来。无奈，这妖怪力量大，一下子扑过来，把姑娘掀翻在地。”
他顿了顿，喝口水，神兽急了，急忙问：“后来呢？”
“后来，邻居们听到喊叫声，急忙赶过来，一看是妖怪，也都操起钉耙、镰刀、锄头，对着妖怪一顿猛揍！”
神兽止不住前爪养养起来，继续追问：“后来呢？”
“只听，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妖怪，我是来吓唬吓唬姑娘的。”公子其双手抱着脑袋，故作求饶状，接着道：“邻人一看，哪里是妖怪，是村子里有名的浪荡小混子，看到姑娘漂亮，装神弄鬼，趁机想欺负人家。”
“哼！”神兽气愤道。
“后来，这个恶少趁着众人不备，钻个空挡，撒腿就跑，他翻过墙，爬上墙头，刚想跳下去。”
公子其又喝口水，故意顿了顿，神兽急了，直搓爪子。
“结果，他突然大叫一声，从墙上摔了下来，众人上去一看，“呜呼”，死了！”
神兽越发好奇，呆呆的眼神，心中疑惑：“怎么会呢？”
“嗨！他是真的看到了妖怪，不！是鬼！他与鬼撞了对面，顿时吓死了，从墙上倒栽下来。”
“真有鬼？”
“其实也不是，那鬼也是一个人装的。他也就想吓唬吓唬这个浪荡小混子。”
他看神兽似乎没明白，接着道：“所以，这世上最可怕的要属人吓人、人装神弄鬼。”
他们看着神兽发呆的样子，赵匀心里也乐起来了。
“你知道比人、鬼、妖更可怕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神兽饶有兴趣地听着。
“是男女之间的事。”公子其故作神秘道：“男女之间，相爱又相杀。互相猜疑，互相考验，这是少男少女最爱玩的那一套，古书中都有记载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世间，没有什么永恒的。包括爱情。”
“什么是爱情？”
“爱情，呵呵，因为爱情有圣神的结晶。”
“什么是结晶？”
“就是孩子，譬如你、我，都是父母生的，他们的爱情结的果。”
“我也有母亲？”神兽疑惑着。
“当然了。否则你怎么会有？”
“你也有母亲？”神兽问着。
“我当然有。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离开了我。”
公子其脸色突然暗淡下来，内心涌起莫名地悲恸。谁都有母亲，母亲比爱还要真切，爱情可以海枯石烂，但母亲却是永恒的。公子其拿出一只萧来，慢慢吹起来，每当他烦闷和心中对母亲的思念，总会吹奏母亲教会他的音乐，排遣他莫名的悲伤。
这日，赵匀到王宫宅院，见巨兽变得温顺可爱，又在聆听公子其讲故事。公子其讲到：
“小时候母亲让我读圣贤书，走正道。她讲了洛城有一位年轻法师的故事。法师少年时候就长得神貌俊秀、聪慧过人，有神童美誉。他下笔千言，文才很好，但参加祭祀官选拔，却屡试不中，因此向天神祷告祈求。
当晚他梦见一位白衣仙人，引导自己到天神前，天神命令手下查查记录，发现册上记载着：“本当在二十岁时入选祭祀主簿，接着拜名师门下，名闻天下，官位做到二品高官，寿命享五十三岁。但由于年少不经事，曾经编造了一部《八部之乱通鉴》的史书，收录一些妖魔功德、污秽之事，祘君子、奉妖魔，颂扬成王败寇理论，毒害不少人，因此功名全部削夺，寿命也不长了。”
天神劝道：“你平生貌似忠厚，而且在忠孝方面也没有过失，可是你不该编造这些邪术淫书，败名丧节。要不是你祖上曾经积了许多德，否则你今生早就没命死了，下地狱受折磨了。”
后来法师痛改前非，决心做个隐姓埋名的居士，发下重誓，自己不但戒邪淫，又劝其他人都一心向善。后来，果然得到提拔，年纪轻轻成为祭祀主簿，成为洛城一段佳话。”
神兽：“妖魔这么可怕吗？”
“妖魔只为自己，弑杀成性，还会吃人！”
“妖魔都是坏蛋了？”
“是，也不全是。”公子其又讲到，“经书说，古时凤凰神鸟，得先天之气孕育孔雀公主，又生了大鹏神。孔雀公主出世之时最恶毒，能吃人，几十里内就能把人一口吸之。”公子其做个吞食的样子，引导神兽内心发笑起来。
“有位大智大觉者在雪山顶上，修成丈六金身，一次无意中被孔雀公主吸入腹中。后来，觉者剖开她的肚子出来，欲伤孔雀的命，被诸仙友劝解：伤孔雀就像伤害了自己母亲。所以就把孔雀留下来，带在灵山上，也算是另一种母子关系。后来，还封了孔雀公主为明王。有民间传说，这大鹏神与孔雀公主是一母所生，所以这大鹏神与大智大觉者，有些母舅的关系呢。人家孔雀是明王，是大能神，不能说是妖怪。”
“神和妖有何区分？”
“心中有善有爱。”公子其又讲了一个故事：
“传说古时候南胡有一位少年王子，英俊潇洒、机智勇敢，但讨厌宫中的生活。”
“像你一样？”
“他向往一个无拘无束的生活。这天，他和他的好友猎人，策马追击一只只猎物。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一只乌黑的秃鹰用利爪抓住一条银色的小龙在空中疾飞。王子见状，挽弓射箭，正中秃鹰脚爪。小龙得救，留给王子一支金箭答谢救命之恩。王子未曾想到，秃鹰就是父王身边封号为“国师”的那位大法师的化身。
过了几年，王子见到从天上飞来七位孔雀公主，飞到金湖中沐浴。第七位公主婼娜是她们中最娴淑、最美丽的。不巧，婼娜的孔雀衣却被一只王子身边的小猴子偷去了，她发现了英俊的王子也一见钟情，孔雀公主留了下来，与王子幸福地相爱了。”
“后来呢？”
“后来，婼娜教南胡百姓播种纺纱，为百姓治病，百姓们都很拥戴她。不过，大法师却深深地嫉恨她。趁王子外出巡游，他就告诉南胡王，他看到一颗慧星坠落后，南胡将要有灾祸发生。他又报告说婼娜就是个妖魔，她与王子的结合触怒了天神，更可怕的灾难将要持续降临。南胡王昏庸无知，对大法师言听计从，竟然搭起祭台，要用婼娜的血祭祀神灵。
婼娜痛斥大法师的诽谤，她向百官陈述自己的身世，声明自己与王子是有真挚的爱。后来，婼娜坚定了信念，宁愿做祭坛上的牺牲，证明自己的真心。祭台四周的火盆已经点燃，婼娜缓缓起舞，被烈火吞噬。忽然，一件孔雀彩衣飘飘而下，婼娜冉冉飞升而去。
后来，王子在小龙的帮助下，历尽千辛万苦，用虔诚感化了天神。在金湖边上，终于等来了婼娜，孔雀公主翩翩起舞，从天而来。大法师见势不妙，化作秃鹰准备伤害孔雀公主。王子用金箭，一箭射中了秃鹰，秃鹰坠落湖中。王子终于和孔雀公主团圆，又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公子最后道：“只要心中拥有爱、拥有善，就是神、不是妖怪了。”
赵匀看到，神兽眨着眼睛，眼角处，竟然落下一滴泪来。这巨兽天生得某种法力相助，拥有无穷战力，天下难有匹敌。但神兽罕言寡语，神魂不得开悟，一生全依靠兽性直觉，也曾祸害苍生无数。现在幸亏遇到公子其，一位少年的纯洁之心，又有通灵的本事，学识广博，用通俗故事，闲言趣事潜移默化，不经意间竟然让神兽开悟，感念生命的意义。人人都有求真的天性、追爱的甜蜜。一句：“只要心中拥有爱、拥有善，就是神、不是妖怪了”深深烙印在心。神兽见公子其思念母亲，情真意切，突然被感化，也思考它的母亲又是谁？她在哪里？是否也很孤独，想到此处，流下了晶莹的泪滴。此后，神兽性情大变，竟然对喂养的肉食，食之无味。
神性是智慧的海洋中定海神针，是先知先觉者的信念。超越一切无知，无形无影，无执着无妄为，一切邪恶诱惑，都不为所动。
看到一个美好的结局，你感动了、落泪了。是因为你曾经被伤害过、经历过，或感同身受？是因为有爱、恨、情、愁？是莫名的愤怒、悲伤吗？都不是。导致你落泪的，便是你作为人人共有的神性。何者为神？其实就是至真、至善、至美的天性，三者中的任一个，都能让神性被唤起、感动而落泪。
大千世界，是是非非、星移斗转、生生不息，生命力所驱动的不过是真善美的三股力量，带着你不断向神靠近。
赵匀辞别公子其，回到利斯特药铺。见到林师爷和小韶众人，说了在宫中见到神兽与公子其的故事，林师爷连连称奇。说话间，院子闪进一个人，众人一看，是扎西德。这几日，他用心教习小姝轻功，今日带来一个礼物：万用绳索，非常细小便于携带。小韶见了不依不饶，也想要一件。
扎西德笑道：“怎么会忘了你。”说着又拿出一件，是长绳索，前端一个精致的钢爪。甩出去，可以牢牢扣住岩石、屋檐，小韶非常满意。
“不过，你们要帮我出点力。”他神秘对小韶道。
扎西德发现近日王宫中歌舞升平，士族城内也是欢喜异常，夜夜笙歌非常热闹。于是探访一番，发现自从洛城王领军进驻巴城以来，大部分士卒都在城外驻军，城里大约数百位将士，都是些将军级别，混在士族城里，吃喝玩乐，开心异常。少不了威逼利诱，让那些乡绅望族破费一番。于是希望带着小韶借机出猎，寻些财宝来，这叫盗也有道，劫富济贫也是一件事业。内城住的士族，历来防盗严密，非使用一些手段一般人无法得手，所以想寻小韶、小姝帮忙。二人也非常高兴，毕竟是一场游戏，体验一番也是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