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师父崩溃了，刚教两招就跑
【医院后花园】
嗖───
沈柔很是着急的往西侧跑去、而自己一头秀发好似一阵风在后面飘着～～～
之后到了四四方方、铺设足有八百平米草坪的场地上。
她从旁绕过正在草坪上打“养生太极”步法和拳法的病人人群，来到靠近后山的一侧草坪，再横穿过小跑道站在师父身后。
见到师父背着身子，状态看起来很肃穆，白色的太极道袍在此刻显得很凄冷，她发觉师父应该是生了好大的气。
毕竟5点的时候没来。
“师父，我…”
沈柔刚想道歉，莫老却打断：
“我不是让你五点过来热身吗？想要学内功，还敢迟到？”
莫老背着身，仰头看着后山桃林严肃说道。
“师父我真的没想迟到，实在是是，总之对不起。”
莫老叹气。
“师父，呃那个”
莫老听着语气不对，立刻回过身来又看她神情不对，感觉有事相求。
看徒弟神色没有消极的意味，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但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只听她道：
“师父，练功时间能不能改动一下，还有推迟一点时间。就比如，定今天这个时间？”
这要求真是大胆，还是两个这样的要求，给莫老听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很嫌弃的看了眼手表，又微微弯腰把手表怼到沈柔面前，无奈道：
“现在可都九点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啊，你想改现在这个时间、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你这个小娃娃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莫老越来越搞不懂她了，“怎么想的？！”
只见沈柔不自觉的一只脚尖着地，扭捏的左右摇摆，脸上神色有些尴尬的斗胆问一句：
“嗯师父您老人家这么通情达理，应该会答应的吧！”
莫老看徒弟这个十分扭捏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小娃娃平时跟倔驴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还看什么都很不屑，跟看垃圾一样。
好像身边都是一群比不过自己的蠢货笨蛋一样。当然了，除了夏小玉她特别在乎，不会当笨蛋来看，宠的没边，就差当祖宗供起来了。
这小娃娃还凭着自己的聪慧和逆天的理解能力，将《寒力内功》玩弄于股掌之间，从中学到点什么都骄傲的不行！
如今摆这姿势，真是新奇！
破天荒了！
他都不用脑袋去想，一定是夏小玉那个调皮小鬼头又缠着她了。
唉，这好不容易收个徒弟，就给教点东西，还天天有人跟自己抢。
烦，特别烦。
但又奈何不了。
莫老知道那个小鬼头在徒弟心中排第一、是徒弟心尖尖上的人，是她的心头宝贝，地位可想而知、撼动不了一点。
他这个当师父的，只能勉强混个第二。
所以只能退让一步：“行行行！都依你！那每天七点五十，这总行了吧？”
“好！谢谢师父！”沈柔听师父一松口，立刻应下，并开心的转圈圈。
这下她就又有不少时间陪着小玉了。
“徒儿，你随我过来。”
莫老说着往前走，快速走过跑道，一直去到八百平米草坪场地的一个角落。
这里有一根木桩，旁边还有一个三十厘米高的铁桌台，上面放着一根四十厘米高的圆木。
莫老平时除了看着病人们打太极，就在这里健身，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
春夏秋冬不曾有一日懈怠，所有人都已经见怪不怪，都看不出来莫老是在练内功。
隔着二十外不远处正在打太极的病人们，见莫老往木桩那里去，有的开始心不在焉，纷纷回头往后瞄──
毕竟莫老每次徒手劈圆木，都是个相当精彩的节目！
“咳咳！”
莫老在铁桌台前停下，转过身来，他蹲下看着跑过来的徒儿沈柔，庄重的小声嘱咐：
“首先，我提一点，学习本门寒力内功其中的《凌寒绝杀》防身内功，只能是为自保。绝不可将其作用于炫耀、舞弊、故意伤人。”
“徒儿，你可谨记？”
沈柔双手抱拳，给莫老鞠躬，再坚定的道：“徒儿明白！徒儿一定谨记！”
莫老欣慰的笑了笑，
站起来用个树枝开始在草坪上画公式：
（护体内力＋可击发内力）x融合=暗劲
“你记一下，这是凌寒绝杀的公式，古时叫做气功，现在叫暗劲。之所以叫暗劲，是因为凌寒绝杀在击发时，无声无息无形无色。”
沈柔只瞧一眼，记住了，并问道：“师父，可击发内力都有哪些？”
莫老解释道：“可击发内力是指你身体外部气体吸收进身体里，并转化为可击发出去，到目标身上的冰冷霸道的内力气流。”
“还有你气海之中地基上面的九重内力，抽出来也能用。不过为师不建议你用气海里的，还是多从外面。”
“为什么不建议？是因为我的寒骨症吗？”沈柔对此十分疑惑，自己什么都有还吸取外面的防身干嘛。
莫老点点头，又道：“这只是其中之一，另一个就是不遭受反噬。你是个急性子，一着急使用过度一定会触及地基里的内力。”
“地基里的内力可以保证你寒骨症的稳定，还能保证你使用凌寒绝杀一十三式时、不被本身作用力反冲击。”
“这个作用力和被作用力都会受伤害，但施招者有地基内力保护的话，作用力一旦撞到气海地基里的内力上，就会像两块棉花糖撞在一起，施招者受的力会得到抵消。这个受力就是反噬，这么说徒儿你明不明白？”
“跟那个秘法疗伤类同，猪肝就相当于地基内力，不吃就反噬。”
莫老说的口干舌燥，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保温杯里的茶水。
“明白，就是永远不能动用地基内力！”一点就通的沈柔开心说道。
“啊对对对！危急关头就用一到九重内力。因为用体内的不用提前聚气。为师也不是不让你用外面的，除非你能在危险降临在自己身上前，把聚气、转化气流等操作融合完成，然后用来保护你自己。”
“师父我都清楚了，那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防身的凌寒绝杀啊？”沈柔有点听腻了，想快点进行下一步。
“那我们现在就学。”莫老让等的不耐烦的沈柔去到木桩旁边。
自己则是在铁桌台前、弓步。
在他们师徒二人后方，
一个总是回头的病人喊道：“快看呐！莫老先生又要徒手劈圆木了！！！”
此话一出，所有病人都停下了正在进行的太极步法，纷纷往后看去。
就连东边欧阳老爷子的队伍里，有的病人也往这边瞧，给欧阳老爷子气坏了。
看到这么多人往这边看，沈柔不禁有些为师父竭虑，脸上没表情，心里慌的一批。
还在一直抠着手指
莫老见状，安抚她道：“徒儿不必担心，他们不会觉得奇怪，只会觉得这是日久形成的手上功夫罢了。肉眼看不出来端倪。”
“下面为师教你凌寒绝杀第一式：劈山指。”
莫老一边弓步示范，一边给沈柔讲解要领：
“徒儿，你看好了！”
莫老立即用自身刀枪不入的护体内力作为“媒介”，开始聚集外界空气到自身；
用因为寒骨症而形成的“冰箱”似的自我身体，把护体内力传送进身体的常温空气禁锢在身体这个冰箱容器里。再以护体内力作为电力，用最少的时间成本，降温形成冰冷彻骨的内力；
这些莫老只用了三分钟；
最后汇聚到左手并拢并伸出直指在“圆木胸前”的食指和中指上──
而这一系列操作所产生的透明气流波动都被沈柔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内力达到一定压力后，
立即对着圆木胸前的中心戳上去──！
只听“啪啦”一声巨响！
四十厘米高、七十斤重的圆木从中心四散开来，它惨不忍睹的中心开花了。
“哇哦~”
沈柔不禁小声惊叹起来，她抿了抿嘴，又搞了好多小动作，让自己显得没那么震惊。
就冷冷的似一朵冰花般靠在木桩上。
装镇定。
只听二十米开外的病人也开始惊呼，还有一些病人喊道：
“莫老先生您是我的偶像！！！”
“莫爷爷好厉害！”
“莫爷爷惊为天人！”
……
莫老在一声声夸赞中起了身，对他徒弟沈柔说道：“为师再给你来个远距离的。”
说着又弯腰从桌腿旁提了一根和刚才一样大小和重量的圆木，立在铁桌台上。
而他后撤十米：
弓步重复着刚才的一系列控制气流、击发内力的操作。
侧身抬起左臂，直指圆木中心！
莫老手指尖上的气流积攒达到一定压力后，朝着圆木如一发透明不可见的激光那样精准无误的射了出去──
“啪啦”一声巨响──！
这第二根圆木中心开花了。
这让杵在木桩上的沈柔看呆了！
“哇！”一旁翘了课出来抱着她的姐姐的夏小玉也是。
直到七分八裂的圆木从铁桌台上全部掉落至草坪上，沈柔才感觉到自己被搂着腰。
她一低头，一只小可爱正抬头看着自己，沈柔立刻紧张的左右看看，见没什么可疑的人之后又看着可爱的小玉急着问道：
“小玉你怎么下来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伤哪了？欺负你的人呢？！”
沈柔说着的同时又轻轻抓了自己身后夏小玉的双手上来仔仔细细的查看、还有脸部，见没有伤痕，夏小玉也没说哪里不舒服，气质上更没有害怕的感觉，这才放心下来。
夏小玉摇摇头，对她的姐姐撒娇：
“我听到好多人尖叫的时候就下来了，我就只是没忍住嘛～姐姐我想你了～”
“嘻嘻～”
原来是这样，沈柔拿起脖子上挂的手机，看看时间后，欣喜又无奈摸摸她的小脑袋温和的轻轻说：“小玉乖，先回去上课，等下课再过来好不好？”
“哦～”夏小玉很不情愿的答应并很不情愿的转身回去上课。
磨磨蹭蹭的两步三回头，给沈柔看的心酸溜溜的，她也很舍不得她。
这时，一个幽怨苍茫的声音她身后响起：
“要不要为师现在就放你回去？”
“嗯？”沈柔回头，连忙摇头并说着：“不不不……”
莫老叹气，立马从铁桌旁再提起第三根圆木上来，立在铁桌台上：“刚才都看明白没？”
沈柔疯狂点头
“那你先练着。”莫老说完转身去太极队伍那边，那边有几个太极动作不标准的，需要给指导指导。
只是莫刚没走几步路，就听：
“啪啦──”
一声巨响。
莫老一回头，铁桌台上的圆木已经四分八裂、中心开花、比莫老那第一根圆木还惨！
wc。
莫老和后面一些病人无声震撼。
莫老边往回走边看着他这天赋异禀十分逆天的徒儿，语无伦次道：
“你你你是我徒弟么……！”
“师父，您讲解的实在是太细致了，所以我就很简单的一下子劈开了这个木头。”沈柔一脸真诚的看着师父，并鼓掌。
而莫老又低头看向散落在草坪上的圆木片片，已经懵的不行，他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这我”
“是师父教的好！”沈柔抢话。
“哎你再整一个我看看！”莫老又从脚下提一个圆木上来，他怀疑徒弟作弊。
沈柔自信一笑，
照着圆木轻轻一戳──
“啪啦~”
这次她用了很小的力道和内力，圆木中心开花散在了铁桌台上。
‘呜呜呜呜呜……’莫老在内心暴风哭泣。
想当年他也是练了三五年才劈开圆木，可是这徒弟也太逆天了，瞬间学会。他这个师父有点崩溃，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
不开心。
这时，他听他这小徒弟又嬉皮笑脸的说：
“师父师父！我们快学第二式吧！”
逐渐崩溃的莫老给了她一个死亡微笑，幽怨的道：“想学第二式是吧？”
“嗯嗯嗯！！！”
沈柔疯狂点头，又像个小兔子一样原地蹦了两下。
莫老立即聚集体外气体，到体内转化冰冷彻骨内力，然后淡淡的道：
“凌寒绝杀第二式：断海掌。”
“将内力送至一只手的掌心，汇聚、积压内力、适时释放……”
目光炯炯的沈柔紧盯着师父将一只手平铺贴放在铁桌台上、
无声无息的透明气流在他手掌心攒动着，过了十分钟后。
在某个瞬间向下释放积压已久的气流──
“咣当！”
铁桌台瞬间从中心裂成两半，相对倒下。
‘哇哦。’沈柔觉得酷毙了，但强装镇定，只在内心深处惊叹。
莫老又去白色值班亭处，从角落又抬过来一个崭新铁桌台，一脸得意的对她道：
“乖徒儿，你先用这个练，为师还有工作，要先回去值班亭。”莫老说着转头往值班亭慢慢走着。
现在心理压力大，需要缓缓，不想再看着这逆天的徒弟。
“哦，好。”沈柔微笑着目送师父。
“练吧，不用送了。”莫老边说边慢悠悠的往回走，摸着胡子开心的不得了。
想着那新铁桌的材质里有玄铁组成，任徒弟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瞬
“咣当！！！”
又是一声熟悉的巨响。
莫老听着这响动，确认是从身后传来的，他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
wc。
莫老又是一次无声震撼。
脑子cpu也烧了。
历代传下来的内功理论的天塌了！
莫老越想越崩溃，越来越想哭，他快步往值班亭走去。
“咦？”
沈柔见师父要跑，快步跑上前去拉住了师父的道袍衣角说道：“师父师父！第三式是什么呀我想学！您快教教我别走啊？！”
一时间接受不了的莫老赶忙道：
“不不不别别别！好徒儿我们明天再学新的吧，你先回去！”
“我不！我现在就要学！”沈柔拽着莫老的衣角不撒手，眼神坚定的一批。
她实在不理解，一般师父见徒弟学东西这么快、不都是很开心的嘛，然后急着教新的。
为什么她的师父就不一样？
刚教两招就要跑。
很是崩溃的莫老深深的叹气，蹲下来慢慢道：“徒儿不可急功近利，一下子都学完身体会受不住的。况且你现在还没完全康复，一时间学太多会很累的。听话明天再学。”
沈柔很是疑惑：“可是我不累啊，我浑身都是力量！”
见徒弟如此，莫老更崩溃了。
伤心的倒吸一口凉气，又严肃道：“我说明天就明天！再啰嗦为师就不教了。”
“徒儿既然如此自信，这么厉害我看这两式也够你防身用了，就不必学新的了！”莫老吓唬着她厉声道。
沈柔大惊失色，紧着说：“不够不够。师父我回去就是了，您别生气，我马上走！我回去陪小玉听课了。”
“师父再见！”
沈柔意识到师父可能年纪大了，教这么厉害的内功给自己，一定消耗很大，需要休息。
自己如此活跃，和师父现在的颓废状态形成了鲜明对比，不能再在这里碍眼了。
于是一溜烟的跑回了住院部……
“唉”
“这小娃娃跑的比谁都快。”
莫老想到自己年轻练功的时候，一对比竟连个半大的小娃娃都不如。
简直是绝对压制。
失落的缓缓走回值班亭缓解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