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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小学宿舍和大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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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河撬嘴的过程其实并不顺利,这个假扮阿宁的女人似乎是通过整容的法子来达到天衣无缝的伪装的,而声音似乎也是通过了长久地训练,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底部。

    可以说,如果没有阿宁被蛇咬这个意外,那她大概会在不久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这女人顶替。

    而且这女人似乎还受过各种奇怪的抗审讯训练,倒也不是说不说话,而是嘴里翻来覆去的在说所有人都知道的话,再问深的却全是谎言,无论多疼都是谎言。

    北河开始有点好奇她背后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令人如此忠心的了。世界上不存在一成不变的忠心,不过是利益和目的相同时才会一路同行罢了。

    眼见她从这女人嘴里也审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北河叹了口气,给了她一个干脆了结。

    从解清风那一代起,他们就已经发现了“它”的踪迹,九门各家族各显神通、彼此扶持才勉强摆脱了大部分的关注度。

    但自从北河接手“揽星”之后,外加这几次的奇妙冒险,她敏锐地察觉到还有更多的势力在暗中窥伺着,这一潭水深的简直看不到底。

    北河很懒,不喜欢这些麻烦事沾染上自己,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这不是不喜欢就可以不做的事儿,她终归还是为了那些她在意的人跳进了这潭水里。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阴翳一瞬,她是怕麻烦,但不怕事儿,如果真的有人伸出了不该伸的爪子,她会帮他们一个个做手术解决的!

    她手里提着假阿宁,走在林子里脑海里的思绪还在翻腾,余光却瞟见了一条巨大的鸡冠蛇在远处树梢上舞动。

    北河猛然望去才发现是虚惊一场,原来是一束信号烟。北河爬到树上后,发现这束信号烟在靠近塔木陀的中心地带。

    而回望出发时吴峫他们的方向,那里也有一束信号烟,是黄色的。

    北河并不能理解这信号烟里的信息,思索许久决定朝着红色信号烟的方向赶去。

    如果她猜的不错,那红色的信号烟一定是吴叁省那只老狐狸放出来的,他们那边必然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把假阿宁随手往泥潭里一扔,注视了半天。“可惜化骨水这种东西是假的,你怕是又要被那些蛇抓去当养料了。”

    那假阿宁的眸子其实也很漂亮,跟阿宁眸色很像,但更黑一些。而现在因为生命气息的消失,微微扩散的瞳孔没有任何焦距。北河找了点还算干净的水,把她脸上的污泥洗净,逐渐露出了阿宁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

    北河站起身,口中念念有词:“太上敕令,超汝孤魂,脱离苦海,转世成人,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跳水悬绳……”

    草草念了一遍,北河弯腰手掌一覆,合上了假阿宁的双眼。

    “我心善,素来喜欢漂亮的美人,姑且给你念个往生咒。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总归是个心意。”

    北河处理完了这边,就开始朝着红烟的方向赶去。可没等北河走多远,那红烟居然开始变淡,然后渐渐消失。

    这老狐狸又跑了,北河觉得牙又疼了。她觉得出去之后得去找宗开几副药,去火!

    北河又朝着那方向走了一会儿,却也没看见老狐狸营地的影子。

    又过了没一会儿,林子里就开始起雾了,并且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这雾也越发的浓重。

    待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北河眼前的地面上竟然缓缓亮起了一个符文,随着这个淡白色的符文亮起,一个又一个符文就像是被惊醒了的萤火虫一样,一个接一个的亮起。

    它们铺成了一条乳白色的小路,照亮了北河身前的道路。

    北河看了看四周,雾并没有散去,但她还是将那些符文看得一清二楚。她向前迈了一步,脚步所落之处的符文也随之熄灭,但更远端的符文也随之亮了起来,不断的给北河指引着前方的道路。

    看着玄妙的符文,北河脑子里不断回响着进入塔木陀之前她的壮志豪言。

    “她下一秒蹦出来告诉我她宫殿会飞我都信。”北河一路走着一路吐槽着自己的愚蠢。

    好像这一路走来自己的三观突然就被刷了一遍。

    之前的北河一直自诩聪慧清醒、冷眼看世间,觉得这些人似乎也不过如此,之前遇到的人也一如陈家四阿公一样,会因为自作聪明而自我断送。

    北河在其中行事更是随心所欲,开心便提醒一句,互有恶意也不介意落井下石。

    但这种闻所未闻的手段和这一路走来出现的种种预料之外的事情,如同当头棒喝,将北河从之前的骄矜自大的状态中迅速地拉了出来。

    北河受了这一盆冷水倒是冷静了许多,她深知自己的阅历太浅了,相比于这些人对于人心的把控差得远。

    但现在已然没有回头路可走,她现下需要做的就是摆正态度,以及对一切谜团保持自己的清醒认知。

    就这样北河顺着这条符文小路走了很远,北河推测应该已经走过了中心地带。

    因为在天黑前她离那红色信号烟的位置也差不了多远了,但现在却没看见任何帐篷、篝火的痕迹。

    看来西王母在有意引导着她,不让她发现别人、也不想别人发现她,北河心中暗忖。

    北河已经走得有点烦了,而且这一路上的符文小路都很平坦,索性北河干脆开始放开步子跑起来。

    那符文一直把北河引到了一个小悬崖边,北河借着那微光发现这悬崖没有人工的痕迹,却跟之前的那个蛇窝惊人的相似。但这个小悬崖下的树木却惊人的繁茂,所有的水汇聚到了崖边,落下一个小瀑布。

    北河环顾了一下四周想找个能下去的地方,却发现没有绳索没有钉子的她还真下不去。

    她眼珠一转,把目光看向了那个小瀑布落下所形成的水潭里。

    北河活动了一下身体,把背包跟剑往下一扔就毫不犹豫的跟着往下跳。

    半晌,北河从崖底水潭里钻出一个头,甩了甩头发把脸上水一抹,怪叫一声:“芜湖!爽!”

    然后深吸一口气,潜下去捞起背包跟剑,快速朝着潭水底部游去。

    因为自从她跳下来之后那符文就开始指向了潭水底部。

    北河顺着微光进入一个斜向上的洞穴里后就一直在往上游。北河思考着这个路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味儿。

    直到将头再一次探出水面呼吸到新鲜空气时,北河沉默了。她看着那个平台下面略略斜向下,看起来像是河道的路径,心情万分复杂。

    “关于我在塔木陀却误入了抽水马桶的二三事?或者是塔木陀的排水系统和一条……我?这拿出去写成文能大卖吧。”北河眼角有些抽搐,突然就想打道回府。

    不过一想到这是姜戎那老女人给这场不对等交易的唯一报酬,北河最终还是忍了。

    万一她能拿出一整套青铜酒樽或是什么极品玉石之类的,自己的小金库就又能丰厚起来了。

    况且,钓鱼都要有饵的,对付老妖怪们,更是没那么简单。

    北河收起思绪,面无表情的继续顺着这河道上的符文往下走。

    整个塔木陀的地下静悄悄的,只有流水的声音萦绕在北河耳边。接近一整天没睡觉的北河边走边打了个哈欠。

    按理说她的精神状况不应该这么耗着的,但北河深知迟则生变,她把那罐甜药丸拿出来,时不时就往嘴里扔一颗。

    嚼着东西后,北河也没那么困了。于是开始借着这些微光打量周围的环境。

    西王母国的蓄水、排水系统做的很优秀,她将天然的地形地势与人工的建造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多年来虽有部分支线出现了坍塌,但还是完美的收集住了这3000年来大大小小的风雨洪流。

    河道的边上不仅仅是岩壁,还有许多土壤,它们被地表那些根系发达的植物牢牢地固定住,北河上手去摸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着许多的泥土。

    北河淌着水,顺着符文拐到了一个小支流上。那个小支流看起来像是天然的岩石裂缝,但在这凹凸不平的岩壁上竟然还有着更多更细小的岩石裂缝。

    北河似乎在缝隙里看见了一个白色的不知名东西,为了搞清楚是什么,北河决定把它勾出来。于是站定脚,把之前压缩饼干的包装袋卷成筒,伸到缝隙里轻轻一挑。

    北河看了看被自己勾出来的东西,是个蛇蜕,小蛇的。又看了看这条路上密密麻麻的裂缝。

    好嘛,这哪里是什么支流通道,分明是野鸡脖子们的小学宿舍。

    北河翻了个白眼,把蛇蜕往地上一扔,她实在不理解,好好一个大美人干什么非得研究蛇。

    外头的天儿估计得快亮了吧,北河掐算了下时间。

    她感觉她现在困得仿佛能升天。

    解雨辰估计都想不到我逃命路上都能黑白颠倒。

    北河的表情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看着不再延伸的符文停在了一个洞口,心里想着下次见面必揍姜戎这老女人一顿。

    不过好在北河终于走到了地方。

    她进到那个洞穴里之后便发现这洞穴内部有着人为修建的痕迹,不仅没有蛇的痕迹,还很干燥!

    天知道我在水里走的都快长毛了!

    北河激动地简直要一蹦三丈高,她四周检查了一圈,跑到外头挑了几块石头把洞口一堵,翻出袋压缩饼干吃掉,直接躺下开睡。

    本来北河睡得非常香甜,但睡着睡着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一睁眼,熟悉的悬崖,熟悉的三块碑,熟悉的连理枝。她又进到坟包堆梦境了!

    北河看着换了一身白色深衣跟主色外袍的大美人款款朝自己走来,身边还跟了一辆大卡车。

    哦,说错了,一条巨蟒。

    北河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姜戎:“我之前发誓,再见着你就打你一顿,但你身边带了一辆卡车来干什么?”

    “卡车?”姜戎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但随即意识到北河这是在说她身边的蛇,神色认真的给她解释。“这是蛇,是我培育出来的蟒。”

    这回轮到北河自闭了。

    我真傻。真的。跟老年人玩梗是会被当成傻子的。

    北河抬头看了眼那个长得跟小汽车一样大的蛇头,又看了看站在巨蟒旁边的大美女,“你别告诉我,这玩意儿是你要给我的礼物。”

    看见北河颇有几分嫌弃的眼神,姜戎眼睛一眯:“如果我说是呢?”

    “谢谢。我年龄小。不玩蛇。”

    姜戎听了这话也不恼“你倒是个胆大包天的,还什么都敢说。你都知道我是谁了,就不怕我让你走不出去?”

    北河咧嘴一乐:“你们有你们的谋划,但没关系,我也可以扯着你们下地狱,黄泉路上拉几个老妖怪结伴走,我不介意的。搞威胁恐吓这套,对我可没用。”

    “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北河。”姜戎的面色温和,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大姐姐一样,知性、优雅。

    “海,咱俩什么关系,提什么帮助啊。这关不着你帮助我的事儿。”北河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表情迅速地沉了下来。

    “我告诉你,你们的谋划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你们自己的选择造就了最后的苦果,我又凭什么来帮你们换成甜果子。”北河看着姜戎,眉目间逐渐带上了戾气,“从一开始就在试图算计我,你却还妄想我对你感恩戴德?”

    “西王母,你可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姜戎,或者说,西王母,听到这里也收起了温和的表情,冷淡的目光满是志在必得的掌控,“这件事,可由不得你。”

    “我知晓你们辟邪一族是有大能耐的,北河姑娘说带着我们上路,我也是相信的。”

    “但姑娘可要想好,跟我们闹翻的后果。这塔木陀虽然时间久远,我的掌控力亦有所下降,可是捏死几只虫子,可太易如反掌了,不是么?”

    北河听到这儿,直接嗤笑出来:“我的人昨天就撤出了塔木陀,你觉得剩下的人我会管他们?”

    “西王母,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的谋划我管不着,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妈。”

    “你但凡敢伸爪子,你就趁早做好准备,等你爷爷我来帮你砍了你的爪子。”

    话没说完,北河就运起体内的力量全部附在剑上,朝着姜戎劈去。

    姜戎见状连忙后退一步,躲藏在巨蟒身后。那巨蟒看见北河攻来,嘶吼一声朝着那剑光冲去。

    “回来!”姜戎大喊,但还是晚了。

    只见那蟒蛇的半边头颅如同遇到了热刀的黄油,被劈下的那一块迅速地消弭在了空中,那蟒蛇嘶叫哀嚎着,已然没有再战之力。

    看着北河的第二剑马上就要劈出,姜戎眉眼一压,深深盯了一眼北河,带着巨蟒在剑气到达前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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