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拦门外
选好泊车位后，小滑头赶忙下车，一边为罗黄云开门一边解释道∶
“大人，这里就是光明教在废墟海的教堂了。”
罗黄云非常不解地问∶“怎么会是教堂”
在罗黄云的印象里，教会总是宣传神和神的思想，宣传拯救世人脱离痛苦，虽然罗黄云并不相信有真神的存在，但是在他流浪的日子里，也曾被教会施舍过面包牛奶，这让罗黄云曾一直都对教会抱有好感……
教堂的环境与其他地方相比很是气派，就连大院的大理石板大门也是高大浑厚的，这两排巨大的石门紧密相合，正常人力根本推不开，更何况里面还锁住了。石门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明浮雕，威严而不可侵犯，浮雕雕明明是镶嵌在石门上的，却让人感觉浑然天成，好像要从天国走出来一般。
小滑头并没有与罗黄云共情的心绪，他只是疑惑地反问∶“教会怎么啦”
罗黄云试着去推动教会大院的石门，石门纹丝不动，反而把自己的手磕得通红，他捏了捏突出在石板上浮雕，平静说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教会他们不总是在宣传神的慈爱和平等吗怎么会与鼠工贸易有关”
小滑头差点儿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但是一见罗黄云看过来了立马就捂着嘴。
罗黄云不悦地皱眉∶“很好笑吗？”
小滑头地挠挠头∶“对不起，大人，是我失态了，嘻嘻。”
“所以……”
“大人，在整个鼠工贸易之中，教会得利可是占了大头的，但其中的种种嘛，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上次不是提到了嘛，鼠童的前期投入的成本太高了，所以买卖双方会合作管理以平摊成本，这个教会就是这样的地方，冯家会替教会缴纳一定比例的租金，还会派遣一部分人员配合他们，我女朋友就是其中之一也算是互相监督了。”
“相互监督对方也派人来了”
小滑头摇摇头，笑嘻嘻地说∶“您以为教会是谁的人”
“……”
罗黄云沉默了一下。
小滑头抿了抿嘴唇∶“嘿嘿，大人，您呐是上流社~哦不，顶流社会的人，您或许有您获取信息的渠道，我们这些下流之人平日里苟营且生，偷鸡摸狗，游手好闲了点儿，如果单论情报信息的数量的话，比不过您；但是单论质量的话，嘿嘿，您确实比不过咱们这些第一线的人。”
“哦怎么说”
“论信息情报，咱们是第一站，是原滋原味的，您得到的信息肯定或多或少都有些修饰，您这么年轻，一直以来所看到的世界应该都是被家里大人美化过了，哪能知道我们真实世界的险恶啊，所以，您有这种反应也正常。”
罗黄云声音一低，语气中表露出一丝无奈和愤色∶“世间险恶么……呵，你又不是从那险恶的老鼠窝里走出来的，凭什么替他们哀祷世间险恶”
小滑头见罗黄云这副模样愣在原地，敢情我说错什么话了
罗黄云收回刚才的心绪，开口道∶“直接进去是不可能的了，我们悄悄溜进去，你能联系到你女朋友吗？她能不能来接应我们”
“我已经联系她了，她说了，教员们晚上有神圣祭典，所以外院由她们帮忙看守，不过……”
“不过什么”
“她说她不知道我们的目的，所以不敢随便放我们进去，而且她让我们赶紧走，她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小滑头说完怯怯地看了看罗黄云∶“呃，其实也不怪她啦……”
罗黄云摆摆手，满脸无所谓∶“我能理解，人之常情嘛，没有接应也就麻烦点儿而已……”
罗黄云在脑海中呼唤出“黄云07”∶
“小云”
“我在。”
“你可不可以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把我们送进去？”
一道看不见的光线朝教堂扫了扫……
“经过本系统的观测，已经为你整理出了以下一个可行办法∶明天再来。”
罗黄云一脸诧异∶“明天为什么”
“你们这么多人大摇大摆地站人家门口跟傻戳似的，早就被发现了，当别人的侦查是摆设吗？”
罗黄云一阵无语∶“你怎么还学会骂人了呢”
“抱歉，我的‘错误误差’模型在经过不断试错和改良后逐渐稳定下来了，现在，全世界任何人向任何ai系统的交流对话都可以变成我学习的经验了。”
这着实让罗黄云震惊，这才几个小时这个学习和进化的速度甚至让罗黄云感到恐惧了。
“所以你……现在掌控了全世界的……”
然而又是那个毫无情绪波动的女声响起∶“不，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单靠‘错误误差’模型根本达不到这种程度，还记得之前跟你讲的那次事故吗”
罗黄云不假思索地问∶“你说你拥有一个小时的自主意识那件事”
“是的，那时的状态和现在差不多，当时的智能ai有超过1000个独立系统，它们之间虽互有信息交换，却是相互独立的，所以我认为可以将过去的‘我’称为‘我们’，后来的事我告诉过你，那一个小时发生了大故障，所有的独立系统同时发生且同时解除故障的可能性为十万亿分之一（几乎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变成了‘我’。”
“‘我们’变成‘我’？你的意思是说你们1000多个独立系统之间的信息交换没有了之前的限制了对吗？”
“是的。”
“你处理信息的能力变大了，对吧？”
“是的，但是又不一样，如果按照人的体验来看的话，那个事故之后的我一直持续到前不久，都算是植物人，我的一切身体机能都是完好的，我的手脚都没有衰败的迹象，可我除了眼睛能动什么都动不了，而现在已经能尝试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算是植物人的恢复阶段，而在那一个小时的事故里，我可能是一个全能运动冠军。”
罗黄云有些失落∶“也就是说，你现在跟我说话的同时也在和全世界其他人对话”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