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专治精神病的精神病
日新月异的东珠港,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回来了。
行走在街道上,一面面鲜红的旗帜昭示着时代的变迁,展现着从“固有”到“失去”,又重新“回归”的喜悦。
此时,艾小姐一首《我的1997》已失去时效,成为了过去时……
正如歌中所表达的那样,她的梦想也早已实现,甚至还超过了预期。
有她的刘先生在,除了没有如愿在红磡体育馆举办一场演唱会之外,其它的愿望基本都已实现。
甚至,在钱亦文请岛国两大财团的协助下,在岛国京都也办了专场。
你要知道,在1992年的时候,她的那首《我的1997》就已经被岛国一位著名歌手翻唱了一回,这也算是为国人争了光了。
要是有人说,东珠港那些顶尖的艺人们都是翻唱岛国歌曲成名的,你可能不会相信。
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后来》、《千千阙歌》、《红日》……这些都是翻唱人家的。
东珠港回来了,但艾小姐却离开了东珠港,离开了神州。
世事难料,她和她的那个他,分开了,目前她已经定居在花旗国。
……
东珠港女王湾……
眼望着对面高耸入云的大厦,英子在内心里揣摩着建筑制式和在东北建这种高楼的可行性,这是一个合格的地产商人的日常。
当然,她也还在想其它的问题。
一边看,一边问了老爷们儿一个她真不知道的问题:“都说是国际金融中心,到底能排第几呢?”
钱亦文笑了笑:“一般一般,也就第三……”
昔日的金融中心,如今有人说是yizhi……
英子又问了一句:“那排序是纽伦港,还是伦纽港呢?”
一旁的胡臣兴奋地插了一句:“董总,是纽伦港。
“回归以后,一切向好,没准过几年就变港纽伦或是港伦纽了呢。
“钱总,您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钱亦文看了看胡臣,默默地点了点头,可严肃的表情却表明他并不赞同胡臣的说法。
此时,他的内心里想着:一听你这话,就能判定你肯定不是穿越回来的……
胡臣已不再是当年的胡臣,身份又变了。
当年因为把世豪集团和三省制药集团的合作办得明明白白,所以得到了许如年的重用,这让胡臣得到了很多。
一跃而上步入高层,还有不菲的年薪,但这都不是主要的,付出总有回报,这是他应得的。
对他来说,最大的收益是因此而娶了个好老婆,终于脱单了。
与福利制药厂的频繁沟通,使他和姜春妍的联系愈加紧密,一来二去就水到渠成了。
这不免让钱亦文感慨,能挖到你墙角的,都他妈离你墙根子不远。
只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人家也是正正经经的恋爱关系,只好把辛苦培养出的副厂长乐乐呵呵地嫁给了胡臣,还得是连陪嫁带两边随礼的那种……
婚后没多久,姜春妍就跑回了淞江。
当然,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胡臣对她可是好着呢。
她回来是求祖教授的,想求老先生把当年用在她身上的方子传授给自己。
在东珠港,她偶然得知,港人患有不同程度情绪疾病的人,竟然高达十分之一!
这是个什么概念?
在这么个小地方,就有几十万人患有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需要调理。
相关的专业医院、科室严重不足,以至于医院神经科的医患比例曾一度达到了1:600!
一个医生得管着600个病人,想想就刺激……
祖教授没有因为这是他的宝贵积累而保守,他对这个小丫头印象太好了。
祖教授给她看病的时候,姜春妍的表现就不错,祖教授来到三省制药集团后,又得到了姜春妍很好的照顾。
虽然她并不和老教授在一起,但时常来看上一眼,并或多或少地带点礼物。
况且,让她把自己的这点能耐拿到东珠港去用,也算是拯救同胞了。
在东珠港即将回归的节点上,这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了。
“孩子,不是你想像得那么简单……”老教授如是说。
支持归支持,但看病哪是那么简单的?而且这还是大病……
凭一个方子就能药到病除,还学几十年有什么用?
一招鲜吃遍天的传奇,毕竟是少数。
姜春妍马上讨教:“祖教授,那依您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最后,祖教授亲自来了一趟东珠港,针对实际情况列出了十来个方子。
轻度抑郁用哪种,狂躁的用哪种,一边抑郁一边狂躁的用哪种……写得清楚明白。
直到铜锣湾的“正天私家神志病专科”放了鞭炮,平稳运行之后,祖教授才放心地离开。
走的时候还对着满眼的繁华景象感慨了一句:“这地方太好了……”
正天私家神志病专科开业之后,没到半年就火得一塌糊涂。
东珠港对行医要求甚严,姜春妍的资历自然不行。
所以,她聘了几个在当地有资质的人给她撑场面。
这几个人一天清闲得很,来了病人就是询问和检查,药都是早包好的。
三服免费赠予的面子药用完,起效了再来,不好就不要来了。
当然,这都是老教授给出的点子,既然不能亲自把脉,那就玩点玄的。
这神神叨叨的操作,把港人给弄晕了?
这得是多有底气,才敢自信地说出这样的话?
成了气候之后,姜春妍就让胡臣辞职了。
多次接触后,她如很多女人(比如英子)一样,极度不喜欢许如年和裘这样的人。
其实,姜春妍也是怕自家爷们儿学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祖宗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有了稳定的收入,胡臣也没含糊,回他的正天诊所当起了全职碾药人。
配药的活儿,只能是两口子自己干,连那几个大夫都不知道每副药里究竟有什么。
这两口子要是打你身边一过,一股子麝香、冰片味道保证薰得你神清气爽。
立时就突然间有种觉得——自己原来还竟然是个聪明人。
麝香,是雄性麝鹿腹下香囊,但我说麝香是臭的,你信吗?还有一种传说中极品的麝香,是和毒蛇有关的。
钱亦文望着一身贵气立在船头的姜春妍,颇为感慨。
谁能想到,一个“精神病”现在竟然成了专治精神病的人。
而且还凭借着十几包药赢得了患者的信任,门上贴了“但得世间人无病,何患架上药生尘”,却是门庭若市……
钱亦文笑着问了一句:“小姜,把你那几个方子给我一份,哪天我要是抑郁了,给自己配点吃。”
姜春妍赧然一笑:“钱总,您这不是埋汰我吗?
“原文件都在你那儿呢,还跟我要什么方子?”
祖教授八十多的高龄,依然健步如常,活跃在三省制药集团的研发战线上。
配合史再良的现代工艺,一个个济世良方被制成了很现代且不易被仿冒的样子。
这让岛国人很是头疼,一个劲地骂钱亦文比他们还孙子。
柞树沟的山上,英子特意派了个施工队去,给老教授在鱼池边盖了几间大瓦房,以供居住。
没办法,就算给他一套可以和省长比邻的福乾一期,他也不稀罕。
就得意这朝有晨雾暮见炊烟的山沟子。
守着鱼池,老教授没事儿的时候就钓钓鱼。
东边钓了西边放,不胜悠哉。
面对姜春妍的质疑,钱亦文笑笑说道:“防着点嘛……”
姜春妍说道:“钱总,我看药方子给了你也没用,这么多年来一直感觉你好像没有压力一样。”
“我没有压力?”姜春妍的话,钱亦文并不认同,“我的压力或许别人感受不到吧?”
钱亦文的话是真的。
纵然是两世为人,总有犯难的时候。
就如现在,他就正在担忧着刘运成那边能不能给出一个完美的计划。
只是,时时把压力说给别人听,除了传播焦虑,再没有其它好处。
只有像钱亦文这样表现得云淡风轻,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你看,他还不忘开句玩笑:“要说是有压力,那就是媳妇儿给我的压力是最大的了。”
英子皱了皱眉头,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给你压力了?”
眼见着胡臣露出了一脸坏笑并转过身去,钱亦文对英子说道:“咱不讨论这么高端的问题了,回去再说……”
英子看了他一眼,一脸的莫名其妙,这说的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