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先有府前，后有府……
宋战笑了笑，这两口子玩得挺好。
一个负责哭穷，一个负责戴高帽。
这要是不表个态，这叔叔和父母官当得得是多没人样儿？
当下，笑笑说道：“政策允许范围内，有什么要求，可以正常走程序嘛……”
英子赶忙起身给宋战续茶：“那我可是太谢谢宋叔了。”
宋战摆了摆手：“你们俩就踏踏实实地干，别捅娄子，就算是帮我了。
“身在其位，我总得在经济上搞出点动静来吧？”
英子原本没有要贷款的打算。
文化站长老董头儿打小就教育她，借钱过日子终归不算正经事儿。
谁有都不如自己有，能不借就不借，这是老一辈人的想法。
可钱亦文却又把那个24万亿的事儿拿出来教育英子：“你就听我的吧！
“到时候，他们想把银行给你，你都给他接过来。
“你欠的钱越多，就越牛逼，比宋战大的领导都不敢惹你。”
英子听了他的话，虽是将信将疑，但也还是采纳了他的建议。
偷瞄了两眼，似乎宋战并不反感，而且还说了帮忙和银行说一声的话。
英子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只是，话题却远未止于此，聊着聊着，钱亦文提到了政府公务员的办公环境……
“宋叔，我听传言说咱们要新建政府办公大楼？”
宋战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听谁说的？”
“听小强说的。”钱亦文说道，“宋叔，公务人员为人民日夜操劳，没个好点的办公环境可真不行。”
宋战点了点头，我儿子透露出去的，这就合理了。
宋战瞄了钱亦文一眼，欠身续茶：“倒不是非要一个好环境，主要是组织机构越来越庞大，挤在一起也真不像个样子。
“来个兄弟省市的访客，都没个像样的屋子接待。”
钱亦文半真半假地笑道：“宋叔，为人民公仆改善办公环境，您看我们董总能不能帮着出点力呢？
“以董总的觉悟，让她白干活她都没意见。”
宋战笑了笑：“哪有白干活的道理，真能如此，给我们真材实料好好盖着就行了。”
“宋叔，进展到哪一步了？确定在哪儿盖了吗？”
英子一边问，一边暗想，这意思是不是在说我们原来盖的那些都是豆腐渣？
宋战皱了皱眉头：“这不是还在争论吗？
“有说要在原址的，有说要迁出城外的，听得头都疼了。”
宋战没有明确表态，这事儿有规划部门管，不是他的事儿。
不过，他知道钱亦文肯定有想法了。
你看他，身子都探过来了，劲头比刚才妄图以卧槽马抽他車的时候还要大。
“小钱，你觉得呢？”
钱亦文探身拿起茶壶，帮宋战续上了茶：“宋叔，我一个不在体制内的人，还是不要乱说话了。”
宋战也开起了玩笑：“这怎么能说是乱说话呢？
“现在不参与，将来没你们活儿干可别怨我……”
钱亦文笑了笑，不再客气：“宋叔，我觉得在原址兴建，并不合适。”
“怎么说？”
钱亦文说道：“宋叔，原址是闹市区，并不适合办公，而且还挤占了商业空间。
“再建的目的，是为了改善办公条件，还在原地我觉得意义不大。
“我看人家国外的什么厅啊府的，都不在闹市区。”
宋战皱了皱眉头：“还得往远迁？”
钱亦文点了点头。
宋战又接着质疑：“可是，迁得太远，来往也不方便吧？”
钱亦文说道：“宋叔，要是离市中心太近，再发展几年，不是还得被包到城里吗？
“再者，看看咱们的这些办事机构，分散在城南城北的各处。
“老百姓办个事儿，四处盖章，就跟春城七日游一样。
“这要是都集中到一块，全在一栋楼里办公，老百姓也不用四处跑了，这不也算是便民了吗？
“所以，选址的事情，得给未来发展预留足够的空间啊！”
钱亦文侃侃而谈，说着说着又戛然而止：“宋叔，您看……
“这都是规划局的事儿，我这不是又多嘴了吗？”
宋战没理会他的自谦，反倒赞许了一番：“我觉得你的建议很有前瞻性！
“你不妨系统出个方案，改天给规划局的同志说说。”
钱亦文小声说道：“宋叔，这合适吗？”
宋战正色说道：“怎么不合适？建言献策，难道不是你一个合法公民的义务吗？
“这种综合性办公楼，你们盖过吗？”
“盖过！”钱亦文抢着答道，“宋叔，东珠港和渔圳那边的公司有幸参与过几回。”
“那你早点做好准备，别到竞标的时候措手不及。”
钱亦文郑重点了点头：“宋叔放心，百年大计，我们一定认真对待。
“而且，公务人员一心一意为老百姓服务，帮着盖栋楼，我们真不能挣这钱。
“竞标的时候，咱就按成本价递标书。”
宋战斜了钱亦文一眼：“不挣钱？喝西北风啊！”
心中想到的却是，竞标成功与否，和你价低有关系吗？
你不挣钱，大家的日子怎么过？
其实，钱亦文又哪能不懂这样的道理。
无非是把话说得堂皇些，面子好看而已。
一边和宋战聊着，他一边在心里想，就剩下最后一件事儿了……
怎么能让选址这事儿更为如意些呢？
妈妈的，“府前”有了，终于等到“府”了！
坐回车里，钱亦文问道：“媳妇儿，这么大的工程量，自己干有信心吗？”
英子寻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就还找丁纪洲！”
钱亦文其实并不觉得有多难，只是他怕英子万一到时候真的支撑不起来，还得自己跟着忙活。
他还有很多比这重要的事情没做……
……
丁纪洲接到钱亦文的电话，没说几句话就扑棱一下坐直了身子。
这活儿，不挣钱都得干啊！
还有比这更好的形象工程了吗？
这要是独家承揽，拿回南方来说，都是具备一定说服力的。
“钱老板，需要我做什么？”
钱亦文说道：“丁老板，眼下我需要几套成型的方案。
“最好是咱们自己以往的成功案例。
“如果实在没有，找些国际上的典型发给我也行。”
“没问题！”丁纪洲不假索地答应了下来，接着问道，“什么要求？什么目的？”
钱亦文琢磨了一下：“要求就是尽量选那种建在城边上的。
“目的嘛……就是让他们选址的时候也往城外选。”
丁纪洲疑惑了：“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样才有足够的空间，才能把项目做大，才能有更多的预算……”
“明白了，三天之内，我给你传真！”
放下电话，钱亦文回头看了一眼闷坐在那里的阎春生，开口问道：“春生，有事儿？”
阎春生头耷脑，状态有些萎靡：“没啥事儿，秀儿把成立公司的文件都准备好了，让我拿给你看看。
“看看哪里还有不合适的地方……”
钱亦文拿起文件扫了一眼，刚才秀儿不是拿给我看一遍了吗？
当下，也不说破，假作认真地看了起来。
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地搭讪着：“春生，还有别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