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小奚缘何拼命
奚云梦从钱亦文的表情中感知到了他要有动作,禁不住内心一阵狂喜,她知道,成与不成,只在钱亦文用不用心。
东管的事情她全看在眼里,真正起作用的人根本就没露面,这要是请那个人出个面……
小飞抬手看了看表,走了过来,征求着钱亦文的意见:“钱老板,不早了,出去吃点饭吧。”
“不急……”钱亦文说道,“先陪我出去一趟,咱回来再去吃饭。”
小飞载着钱亦文,又来到了那处在建的工地旁。
钱亦文指着工地对小飞说道:“帮我留意一下,这栋楼是哪个建筑公司建的。”
小飞不解地问道:“钱总,这不是还没有盖好吗?这么早就关注它干什么?”
钱亦文说道:“早点问吧,或买或租,反正想办法拿到他底下这两层就行。”
小飞从左到右数了数那几十扇窗户,愣了一会儿说道:“钱总,你确定……
“这么多的屋子,租可是都要不少钱的呀!”
钱亦文重重点了点头。
小飞一脸懵,那个仓库还没有个一定呢,这怎么又盯上了一个?
只是,老板行事,轮不到他来管。
照做就是了。
往回走的时候,小飞说道:“钱总,来羊城几次了,都没好好吃一顿海鲜呢。
“一会我们找个好点的地方,来一顿?”
钱亦文想了想:“吃海鲜,还是找个大排档吧,接地气。”
小飞无奈,只好就近选了个大排档,都不用开车去的那种。
昨日听闻,东珠港那边因为大排档数量减少,要恢复烟火气,已经开始拯救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坐下后,小飞还颇觉得不好意思。
用手一指不远处一家灯火辉煌的大店面:“钱老板,咱就算不去羊城酒家,至少得找个大点的店面吧?”
“小飞,吹吹风不好吗?”钱亦文往那边看了一眼,“只要口味对了,在哪里吃还不一样?”
小飞无奈,只好去点菜了。
服务员搬过来一个大木头箱子,满满的一箱啤酒。
“小飞,还是来一点白酒吧。”钱亦文说道。
“钱老板,吃这些海物,哪有喝白酒的呢?”
钱亦文想,就是因为吃的都是海物,我才不喝啤酒呢。
你是真不知道痛风大礼包吗?
小飞开了一瓶白酒,先给钱亦文倒了一杯。
然后对英子和奚云梦说道:“董老板,小奚,今天咱都喝一点……”
英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看着小飞给自己倒了半杯。她拒绝了,奚云梦就算有心要喝也不会喝。
只是,尽管英子已经倒上了酒,奚云梦却还是把酒杯拿手盖了个严严实实。
“江主任,你就放过我吧,我可是一口酒都没喝过!”奚云梦一边摆手,一边求饶。
小飞还在坚持着:“今天也没有外人在,咱几个就这一支酒,都多少喝一点吧。”
钱亦文知道,奚云梦不是没有酒量,只是不想或不好意思端杯。
有的人,喜欢群喝。
七八好友,吆五喝六一番,畅快淋漓;
有的人,喜欢对饮。
一怀难言心事,淡藏于酒中;
有的人,喜欢独酌。
外人眼里的孤独,对他(她)而言,是种享受。
看着小飞急得像个猴一样,在那儿抓耳挠腮,钱亦文笑道:“劝个酒都不会,你得抓住要点。”
说完后,对奚云梦笑道:“小奚,要是能喝,就少来一点吧。
“要不然,力宝的事儿,我不管了……”
听了钱亦文的话,奚云梦无奈地把杯子摆回了桌面上。
且不管自己说的是真是假,钱亦文知道,此时的奚云梦,应该十分珍视这次机会。
如果前世重现,此时正是奚云梦的人生至暗时刻。
奚家,原本富甲一方。
但是,却出了一个败家子——奚川。
奚云梦的父亲奚川,败光了大半家产后,又变卖了剩下的小半家产,领着别的女人跑了。
爷爷奶奶因气而病。
爷爷不久后撒手人寰,奶奶从此瘫痪在床。
奚云梦要是成功拿下这一单,有了这一万多块钱,足以还清家里欠下的债。
而且,这笔钱对她们祖孙、母女三人来说,可不是改善了生活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个飞跃。
……
入夜,钱亦文靠在床头上,手拿一本菜谱,做着一件永远无法完成的事——从一堆靓汤里找着炖菜。
英子趴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
看了一会儿,英子回到了床边。
“看懂了吗?”
“一个菜谱,我还看不懂?”
英子白了他一眼:“都多长时间没见你摸过刷帚了,看菜谱有啥用?”
钱亦文微微一愣……
是啊!自打重生回来之后,还真就开始那两天做过两顿饭。
难道,就是为了情节需要吗?
英子看着钱亦文说道:“我看,小飞好像是看上奚云梦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呢?”
钱亦文瞄了英子一眼,成人之美是好事情,公司里结对子,可不是好事儿……
英子又接着说道:“又是夸奖,又是倒水的,围着围后的谁还看不出来?”
“这也没啥奇怪的,领导对下属好一点,也是一种鼓励。”
英子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那边的办公室里,六七个人呢,怎么没看他给别人倒水呢?
““还有,刚才这顿饭,你还没看明白吗?
“就我们四个人,搁谁看都得说这是两对儿。
钱亦文笑了笑,故意说道:“要不,你去给他们撮合撮合?”
英子说道:“拉倒吧!我看,小飞也是自作多情了。”
“那也未必,攻势猛烈一点,没准儿就能拿下来呢。”
“等着吧!”英子撇了撇嘴,“一顿饭的工夫都没正眼瞧他,那是眼里压根儿就没有他!”
钱亦文想了想说道:“这可说不准!就看媒人硬不硬实了。”
英子瞪了他眼睛:“媒人再硬实,还能把人给绑洞房去呀?”
“你还真想当个媒婆呀?”钱亦文问了一句,略有些担忧。
“人家又没求我,我怎么那么闲呢?可是——”
“可是啥!”钱亦文一把拽过英子,顺手灭了灯。
“我可是忍了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