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超前的营销模式
董长贵琢磨了一下，提出了质疑：“钱的事儿，有谱吗？”
一边说，一边看了儿子一眼，看得董树果一拘挛。
钱亦文一边暗笑小舅子没出息，一边说道：“我打算把牛黄卖掉，先运转起来。
“等市场认可了，咱有成绩了，那时候不就见回头钱了吗？
“再说，柳镇长也口头承诺我了，要是咱们干出成绩了，他帮着向上边申请资金。”
董长贵撇了撇嘴：“国家的钱他说给就给了？”
钱亦文说道：“那就得看咱们这头三脚踢得咋样了……”
董长贵接着说道：“那天我看他磨磨唧唧那样，也不是啥痛快人。
“要是缺钱就说话……”
钱亦文笑道：“爸，你的钱我可不敢动，我怕有人偷着骂我。”
董树果白了钱亦文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着急用……”
钱亦文看了眼四凤子：“你不着急，我怕有人着急……”
其实，钱亦文哪敢指望着柳敬言，他只想把事情说得简单些，免得大家跟着担心。
董长贵手掐酒盅，沉思过后问了一句：“算计过没有，咱俩那天定的四百斤酒能挣回多少钱来？”
钱亦文瞟了老丈人一眼：“我说了你们可别着急啊……”
听了这话，议员们刚刚放下的心，又高低起伏地提了起来。
“这四百斤酒，咱一分钱也拿不回来……”
“啊？”一桌子人都瞪大了眼睛。
连钱多都被大家的表情给惊到了，停住了鼓囔鼓囔的小嘴儿，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一直没正眼看过钱亦文的董树果，也硬生生地把眼珠子从四凤子的脸上抠了下来。
董长贵默默放下酒杯：“四百斤酒，底子钱就得一千多块了！
“你总得琢磨着回个本儿吧？”
钱亦文说道：“爸，不但回不了本儿，连瓶子我都打算搭进去。”
二大爷一听，当时就火了：““这干的是啥买卖？
“你小子是不是发烧了？”
董树果想了想，对大家说道：“买卖人都贼，哪有眼看着赔钱的道理？
“你们先听姐夫把话说完，再发表意见也不迟。”
钱亦文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给小舅子点了一串儿的赞。
一边和四凤子频繁地眉来眼去，一边还能保持头脑清醒，到底是念过大书的人！
钱亦文说道：“鹿茸人参酒虽好，但光靠说不行，得让大家都能体验到。
“虽然慢慢地让市场接受也不是不行，但眼下得抓紧把这第一炮打响！
“如果第一炮打不响，东西再好也会被市场抛弃。
“所以，我让李长丰帮我找了几个老客，南方沿海的、燕京的、沪城的，都有。
“这些地方，是目前咱们国家的财富聚集地，先富起来的人都在这些地方呢……
“我打算都用二两半的小包装，让他们回去四处送，让体验的人给咱做广告！”
四叔寻思了一下，提醒了一句：“依我看，多少收点八成也影响不了啥……”
钱亦文说道：“四叔，影响会很大……
“你收了一毛钱，人家就会觉得你这东西就值一毛钱，以后咱还咋卖？
“所以，不如干脆送给他！
“只要药酒品质过硬，试过之后，价格就不是关键问题了！”
董树果听出门道来了，插了一嘴：“姐夫，你这好像是在钓鱼呀！”
钱亦文白了他一眼：“忙你的得了，四凤子碗又空了……
“挺好一个免费体验的营销模式，让你给说得跟骗人似的……”
“免费体验……营销模式……”一旁，英子低着头嘀咕了一句，“你那个放映员培训班里，咋啥样能人都有？”
“怎么啦？”钱亦文好奇地看向了英子，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些事儿，不是你和他们学的，难道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啊……”钱亦文开始支支吾吾，“那倒是……个个是人才，说话还好听……”
“那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用？”英子一边问，一边斜瞟了他一眼。
“早？早也用不上啊……”
二大爷心明眼亮，一语中的：“推牌九、打扑克，哪用得上这些玩意儿！”
钱亦文尬笑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媳妇儿，你那边的事儿，进展怎么样了？”
“没啥大进展……”英子叹了口气，指了指门后，“才收了一点点黄芪种子。”
四叔听了，眨巴了几下眼睛：“门后挂那点儿东西，是黄芪籽？”
四叔的表情，让英子心里一惊。
四叔一礅手里的酒杯：“这扯不扯呢！
“得亏驴没在家，驴要是在家，我就得当马料豆子给毛驴子吃喽！”
黄芪种子，真的和漫山遍野的透骨草种子很像……
“下一步打算干啥？”英子问了一句，“用不用我们这帮人？”
钱亦文笑道：“明天咱俩就动身，让李长丰带咱们去省城，先拿手里这几瓶酒放倒他几个再说！”
“啊？我也去？”
钱亦文瞄了一眼英子的大肚子：“肚子老是一阵阵的疼可不行。
“还是去大医院看一眼吧。
“钱要挣，可和你比起来那都是小事儿。”
“去省城……”二大爷欲言又止，“得好几天能回来吧？”
“十来个老客，得分别见，怎么着也得两三天吧……”
钱亦文明白二大爷是想起了他的闺女，想了想后说道：“二大爷，等到了省城，抽空我——”
“先办要紧事！”二大爷果决地打断了钱亦文的话，“都这么多年了，还差这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