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惊讶
高燕燕和樊莲莲说想看龙以成穿军装的样子。
“穿军装？”龙以成有些懊恼地说，“唉，你们不早说。如果你们早说，我就穿一套军服回家来的。我这次回来，带的全是便衣。”
高燕燕朝龙以成招了招手，说：“小成，过来，让我看看，半年军校生活，到底在你身上留下什么印记。”
龙以成走近高燕燕，闻到了他熟悉的体香。
高燕燕左瞧右瞅，端详了半天，说：“嗯，还好，五官都齐全，也没有缺胳膊少腿。”
龙以成说：“燕燕老板娘，你这是什么话？”
樊莲莲在一旁听了，笑说：“我觉得小成去了军校半年，个子长高了一截。”
龙以成问樊莲莲：“莲莲阿姨，陈慧回来了没有？”
樊莲莲回答说：“陈慧年前回来了，但大年初三就走了。听她妈妈说，她的导师要带她参加一个项目的攻关。”
高燕燕问：“听说陈慧获得了全球数学竞赛金奖？”
樊莲莲说：“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高燕燕说：“难怪华益集团找她拍广告。”
樊莲莲说：“华益集团找她拍广告是早就定好的，她得全球数学竞赛金奖则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只能说华益集团运气好，捡了一个便宜，锦上添花。”
龙以成问：“陈慧又得大奖了？”
樊莲莲说：“是啊，她在金州大学混得风生水起——不过，要是她是个男孩就更好了！”
高燕燕对樊莲莲说：“莲莲，你这话可千万别被王梅香听见，否则，她要恼的！”
樊莲莲笑说：“没事啊，这话还是她自己跟我说的呢。”
龙以成说：“这是什么时代了，还有重男轻女的事？我所看到的，都是女孩子比男孩子厉害。要抱怨，也应该是我们男孩子抱怨：这个世界怎么了，竟然重女轻男？”
高燕燕笑着对龙以成说：“小成，你最好不要说话，这大过年的，我都不好意思揭你的老底。就说数学吧，听说陈慧在班上总是第一，而你总是倒数第一？”
龙以成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说：“这是事实啊。”
高燕燕说：“你不觉得惭愧？”
龙以成说：“有什么惭愧的？”
高燕燕笑说：“竟然考不过一个女生。”
龙以成说：“男人不如女人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男人无法怀孩子，女人能。”
高燕燕笑说：“你呀，果然如你姐所说的，歪理邪说最在行！”
这时，姐姐龙璐进到厨房，问樊莲莲，说：“莲莲阿姨，百旺叔问你，开红酒的起子放哪边了？”
樊莲莲说：“好像在客厅的四斗柜里。”
龙璐说：“那儿我找了个遍，没看见。”
樊莲莲说：“我记得就搁那边的啊，那儿没有的话，会在哪边呢？没关系，待会儿我去找找看。”
龙以成看着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姐姐，觉得她无论穿什么衣服，无论怎么穿，都好看。
以前生活拮据，只能是土布荆钗，现在生活改善了，能穿得起最高档面料的服装了。
这件白色羽绒服的牌子，龙以成不认识，但好像和迟容穿的是同一个牌子，无论从设计、面料、做工，还是从穿在身上的效果看，都是高级货。
龙以成从姐姐龙璐的脸蛋往下看到她的上身，下意识地在她胸前停留了一会。
姐姐龙璐身上就像装着传感器，一下子探测到了龙以成的目光。
姐姐龙璐一下子回忆起被龙以成攥得吃痛的不堪往事，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下。
龙以成不明何故，只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忙换上讨好的狗腿笑容，说：“姐，你们都还没吃晚饭的吗？”
“大家都等着你呢！你看你多大的面子！”姐姐龙璐没好气地说。
龙以成忙说：“哎呀，罪过，罪过！我本想早点回来的，但被我们领导拦住了，非要给我颁个奖不可，不领就不让回家。”
姐姐龙璐听龙以成的语气，以为他又在无厘头搞笑，说：“什么奖？是厚脸皮奖吧。”
龙以成说：“姐，我的好大姐，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说点好词吗？”
姐姐龙璐说：“对你，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节制的、不含攻击的词了。”
龙以成说：“唉，我说姐，你用的词里不含公鸡（攻击），但含着母鸡，那也是要不得的。”
姐姐龙璐对高燕燕、樊莲莲说：“燕燕老板娘，莲莲阿姨，你们都听到了吧？耍嘴皮就是他的特长！”
高燕燕和樊莲莲齐笑。
高燕燕一边捞着汆丸子，一边笑说：“小成回来就是好。小成一回来，空气里都带着欢笑。”
姐姐龙璐说：“我早就说他有当喜剧演员的潜质，让他去说相声，他又不干。”
樊莲莲笑说：“说什么相声呢，赖半仙说了，小成是武曲星下凡，要当三星上将的人！你们可得对他客气一点！想欺负未来的大将军，我可不依。”
姐姐龙璐说：“我感觉他和赖半仙组成一对挺合适的，一老一少，往街边一站，一定有很多人愿意扔零钱，听他们说段子。”
龙以成说：“姐，听你越说越离谱，我不得不拿出杀手锏了——看，这是什么？”
龙以成拿出勋章和证书，亮在姐姐龙璐眼前。
姐姐龙璐翻开证书，看到个人一等功的字样，而且还盖着最高军事委员会的鲜红印章。
姐姐龙璐惊呼了一声，忙捂住了小嘴。
在万夫人的瞩意栽培下，龙璐已经不是半年前什么都不懂的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了。
龙璐知道，如今在军队获得个人一等功是何等困难的事情——很多时候，个人一等功只追授给牺牲的军人。
姐姐龙璐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把龙以成拉过来，摸他的脸，感受到他鼻子的呼吸，确定他是一个活着的人。
龙以成被姐姐龙璐的举动搞糊涂了。
姐姐龙璐看着龙以成比往昔更坚毅的脸庞，想到他一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甚至生死考验，眼圈一红，眼泪忍不住吧嗒一声，落了下来。
龙以成说：“姐，你怎么了？”
高燕燕和樊莲莲见龙璐这种反应，也很吃惊，全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