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招生 虎头的烦恼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韦民看着吕雄起中校，笑说：“老吕，一别数年，你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和石头一样沉默。我的变化就大了，看，啤酒肚都出来了！”
吕雄起中校略显木讷的脸上，笑了笑。
韦民问：“老吕，你这次来鹿岩是……”
吕雄起中校简洁地回答了两个字：“招生。”
“招生？”韦民不解地问。
吕雄起中校说：“我已经调入国防科技大学担任教员了。”
韦民说：“啊，不错呀！”
吕雄起中校略带苦涩地说：“原因和你一样，受伤。”
“伤了哪儿？”韦民问道。
“肺部，刺穿，差点没命了。”吕雄起中校回答。
吕雄起中校的话唤起了韦民的回忆。
韦民沉默了一阵，叹说：“兄弟，别想那么多，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吕雄起中校无奈地说：“还能怎样？”
韦民问：“在大学里适应吗？”
吕雄起中校摇摇头。
韦民问：“为什么？”
吕雄起中校回答：“不得不说话。”
韦民笑了，说：“就把这当成是新的挑战吧，没什么的！对了，你招生的对象是今年的高中毕业生？”
吕雄起中校说：“不一定。”
韦民说：“我倒发现了一个好苗子，不过那个孩子才读初二。”
“哦？”吕雄起中校说。
“这位记者小姐采访过他，也许你可以向她打听一下详情。”韦民向吕雄起中校推荐了章禺。
卫小军和迟砚填也对章禺说：“我们也想听一听——大才女，你就给我们讲一讲吧。”
章禺推辞不过，于是把她去鹿岩陈镇采访的过程讲了一遍。
听毕，韦民问章禺：“有夸大的部分吗？”
章禺说：“完全没有。”
韦民说：“如果章记者所言属实，至少可以推断一件事，这个龙以成身体力量异于常人。老吕，你怎么看？”
吕雄起中校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多年的训练，让吕雄起中校养成不被任何人的观点所影响的习惯。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和自己所推断的。
时间进入八月中旬。
自从给俞凤娇那封信后，龙以成一直盼望着收到她的回复。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龙以成始终没有收到俞凤娇的任何讯息。
于是，龙以成从希望等成了失望。下一步，或许就是从失望等成淡忘吧？
龙以成有俞凤娇的手机号码，但他忍住了给她拨打手机的冲动。
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打她的手机，但一次次得到的都是“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声音。
龙以成骑上破旧摩托车，去白石滩水库钓鱼。
龙以成想起不久前和俞凤娇一块在此地钓鱼时俞凤娇言笑晏晏的样子，不由越发感叹，此时的自己，钓的不是鱼，而是寂寞。
“突、突、突…”
龙以成听到摩托车声，回头一看，却是陈虎头。
龙以成说：“虎头哥，你也来钓鱼？”
陈虎头说：“不是。”
龙以成定睛一看，发现陈虎头果然没有携带任何钓具。
龙以成纳闷了，问：“那你来做什么呢？”
陈虎头说：“游泳。”
“天，骑二十公里到这儿，就为了游泳？”龙以成觉得不可思议。
“嗯。”陈虎头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龙以成看陈虎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虎头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怎么啦，虎头哥？”龙以成问。
陈虎头思考了一阵，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对龙以成说：“小成，我对你说了，你可以发誓替我保密吗？”
龙以成回答：“当然。”
陈虎头忸怩了一下，说：“我不是chu男了。”
“啊，这没什么的呀，”龙以成笑，“恭喜你，虎头哥，你成为男人了！”
“可是，我没用tao，直接就……我怕染上了脏病……”陈虎头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反而一脸的忧心忡忡。
龙以成意识到了不对劲，问陈虎头：“你是在哪边……那些花钱的地方？”
陈虎头涨红了脸，点了点头。
“哎呦，我的虎头哥，那边的天仙怎么能碰呢？”龙以成说。
“我也是一时糊涂，现在后悔得要死。”陈虎头底气不足地小声辩解了一句。
“身上发痒或发疼吗？”龙以成问。
“没感觉。”陈虎头忽然脸色一变，“啊，给你一说，现在好像有点发痒，又有点发疼……”
“不会吧？难道你真染上了脏病？”龙以成说。
“你别吓我！”陈虎头说：“我才一次……”
“一次中标的例子不少哩。”龙以成说。
陈虎头哭丧着脸，说：“那可怎么办？我这辈子就完了吗？”
龙以成说：“你好歹也得戴个tao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陈虎头六神无主地说，“这可怎么办啊？”
“你得上医院找医生看！”龙以成说，“对了，你到这儿来干嘛呢？”
陈虎头迟迟艾艾地说：“我想来水库洗澡游泳，把所有的脏东西弄掉……”
“嗨，你真想得出！如果真得了，在水库游个泳、洗个澡，就能游掉、洗掉吗？”龙以成哭笑不得，又说，“我倒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陈虎头满眼期盼地问。
“听说可以治这类的脏病。”龙以成说，“如果你不愿看医生，可以去药店买来吃。”
“是吗？”陈虎头问。
“是的。”龙以成说。
陈虎头燃起了希望，或者抱定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说：“我马上去药店！”
“不留下来，钓一会儿鱼？”龙以成问。
陈虎头哪有留下来钓鱼的心情，骑上摩托车，头也不回地说：“我走了。”
摩托车跑出了约几十米，陈虎头又调转车头回来，正儿八经地对龙以成说：“记着，帮我保密！”
龙以成说：“一定！”
陈虎头相信龙以成是嘴严之人，然后骑着摩托车走了。
傍晚的时候，龙以成载着鱼桶回到陈镇的镇中心，来到了金民超市。
龙以成向高燕燕展示了他所钓到的那一桶大鱼小鱼。
“小成，你又去白石滩水库了？”高燕燕问。
“是啊，闲着没事，就去那儿转一转。”龙以成回答。
“你已经初三了，还这么悠闲？”高燕燕问。
龙以成笑说：“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同理，不会休息，就不会学习！”
“切！”高燕燕说，“你嘴巴可会说了，做什么都有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