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懂得一个女孩子的心吗？
走到村中的岔路口时，王月琴忽然站住不走了。
赵东城奇怪地看了看她，催促道：“走呀。”
王月琴笑吟吟地望着他：“我到我姐家去了。”
赵东城哈哈大笑起来：“那是哄你家里人的，你咋就装起糊涂来了呢？”
王月琴低了头看着地上：“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还能吃了你？”
王月琴撅起了嘴：“就是怕你把我吃了。”
赵东城笑道：“咱们只说话，我不吃你，这样行了吧？”
王月琴撇撇嘴：“你说话能算话才怪。”
赵东城有点无奈：“我说了你又不信，这咋办？”
王月琴忽然抬起头专注地看着他：“你懂得一个女孩子的心吗？”
赵东城摇了摇头：“不懂，弄不清楚你们整天在想些啥。”
王月琴郑重其事地说：“女孩子一旦认定了谁，就会把心交给谁，把心交给谁了，才会答应嫁给谁，答应嫁给谁了，就不会变心的。”
赵东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王月琴瞅着他：“走呀，还愣着干啥？”
赵东城忽然明白了过来，赶紧头前带路。身后传来王月琴恨恨的声音：
“今天要被你害了！”
到了自家门前，赵东城轻轻一拉，就把王月琴拉进了院子。
赵东城父母刚吃过晚饭在堂屋里坐着，猛然间见儿子拉着一个女孩子进屋来，一时间目瞪口呆。
赵东城忙着介绍道：“这就是您们没过门的儿媳妇，今天我把她给您们领回来了，您们好好看看吧。”
王月琴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赵东城父母自是满心欢喜，赶紧张罗着重新做饭。
王月琴轻声道：“娘，您别忙了，俺俩刚吃过饭，不饿的。”
赵东城忽然大为稀奇：“你刚才叫什么？娘？这么快就改口了？”
王月琴瞥了他一眼：“那你让我叫什么？”
赵东城母亲马上训斥赵东城道：“别不识好歹，这是给你面子呢，叫娘好啊，早晚都是要叫的，叫的越早越亲。”
赵东城嘿嘿笑道：“这些我当然知道，只是幸福来得有点突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家人都被他逗笑了。
东城母亲还是要去厨房做饭，王月琴急忙拉住她坚持说自己不饿。
赵东城问她：“你真的不饿？”
“这我还能说假话吗？”
“你要是说假话那你就饿着了，正好我也不饿，那就做点鸡蛋汤喝吧。”
王月琴点点头：“嗯，好吧。”
赵东城母亲到厨房很快就烧了两碗鸡蛋汤端过来，两人一人一碗喝了。
聊了一会儿天，赵东城就望着王月琴：“天不早了，跟我到南地去吧，那里是给咱盖的新房，我自己都还没去过几回。”
王月琴别了脸道:“我不去，我今晚跟娘睡。”
赵东城问：“你这是真话？”
“就是真话。”
“我看是假话。”赵东城说着就去拉她的手。
赵东城母亲也不说话，只是笑。
王月琴瞪了赵东城一眼：“哎呀，看你！再跟娘说会子话嘛。”
“以后想说让你说个够。”
王月琴只得跟着他去了。
两人来到南地，赵东城拿出钥匙开了门。这是一栋三间瓦房，屋里墙面已粉刷一新，地面也打了混凝土，进到屋里，让人感到阴凉舒适。
赵东城搂住王月琴的腰：“房子还满意吧？”
“你不让我住外边就行了，咋不把电灯打开？”
“咱们村还没用电。”
赵东城说着到东间的床头儿桌洞里拿了一根蜡烛点上，看王月琴走来，就一把把她搂住。
王月琴回头看了看：“门开两敞哩。”
赵东城赶忙去把门关了。
又过来搂住她：“我想跟你在一起，可你为啥总是拒绝我呢？”
“我现在不是被你搂着吗？”
“可我不喜欢你那样说，好像你根本不喜欢我，总是我逼你似的。”
“别计较我说啥，最后不是依你了吗？”
“在集东头我要是放你回去呢？刚才你又说要跟娘睡，我要是答应了呢？”
王月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傻瓜，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做的。”
赵东城愣了一会儿，喃喃道：“想不到你把我看得透透的。”
他把她抱到床上，亲吻她，王月琴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
他要往下扯。
王月琴抓住他的手“这不行，这要等到以后。”
“啥以前以后的，反正是我的。”
“那结婚以后你不准说我。”
“我自己弄的，我说你干啥？”
“还不行。”
“又咋啦？”
“你得跪下发誓，说你永远对我好，一辈子不背叛我。”
“发誓好办，说几句话就行了，但这下跪行不通，你想我一个大男人，跪下像什么，我长这么大，还没给人下过跪哩。”
“那不行，说几句话谁不会，关键就在这下跪上，这能证明你心诚不诚。”
赵东城作难了半天，还是跪不下去，但他不跪下王月琴就不依。赵东城想，这事总不带逼的，那样我就成强奸犯了，还有啥意思？于是咬牙就跪下去了，但他只是来个半跪，膝盖并没有着地。
“我对上天发誓，我以后会对月琴好，永不背叛她，如果做不到，让我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之中，永远不得安宁。”
“你这发的什么誓？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之中，谁知道啥样的生活才是痛苦的？保不准天天山珍海味吃肉喝汤，你还觉得痛苦哩。”
“你原来好狠心的，非得让我发毒誓不可，那好吧，如果我以后不好好对你，背叛了你，出门就让飞机把我轧死。”
王月琴正要捂他的嘴，一想不对呀，飞机在天上飞着，咋能轧着人？
她笑着说：“我知道你在耍滑头，不过也难为你了。”
赵东城此时一脸的诚恳“其实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只不过我不想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说出来会让人有一种不祥之感。我们真心相爱也就是了，何必非得弄得心里不安？”
王月琴一拉他的手：“起来吧。”
赵东城赶紧站起来，往下一扒竟然那么顺溜，原来王月琴自己悄悄解开了。
赵东城简直惊呆了，他没想到王月琴的身体是这样的丰满而白皙，还有着一种淡淡的香味。
他出神地看着那团黑点，竟然没敢去动，好像他一动就会把什么美好的东西破坏掉一样。他去拉她的秋衣。
王月琴却很坚决：“秋衣不脱了！”
赵东城看她说得坚决，也没坚持，正要爬上去，却听王月琴叫一声：
“等等。”
赵东城只得停住，问她要干啥，王月琴叫他找一条白手巾来。
赵东城嘟囔道：“这上哪找去？”
看看自己脱下的白背心，问：“这行不行？”
“那你起来穿啥？”
“我还有其它的衣裳哩。”
王月琴就把他的白背心垫在下边。
赵东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只一下就进去了。
王月琴用手去推他。
赵东城一时控制不住，就只管把她抱紧，他觉得进进出出都很困难。
他就这样抱着她睡着。
后来，王月琴说:“下去吧，你总不能老是压着我吧？”
赵东城恋恋不舍地又动了几下才下来。
王月琴欠欠身子，把白背心拿出来。
赵东城看上面并没有什么东西，不觉就说了声：“这上面啥也没有嘛。”
王月琴不服气似地用白背心擦了几下，白背心上出现了暗红色的印迹。
她不轻不重地在赵东城脸上脸上打了一下，幽怨地说：“这下你放心了吧？”
“其实我早就感觉出来了。”
王月琴狐疑“你看起来倒像是个老手。”
“我才不是哩。”
“一个纯洁的少女被你糟蹋了。”
“你这用词不太恰当，咱们以后是夫妻，怎么能说是糟蹋呢？一个女人被歹徒强奸了，才能说是被糟蹋了，你应该说我们终于互相得到了对方，要不然就说我让你成为了女人，或者干脆说我占有了你也行。”
“我是一个女人了吗？我这样就成为了一个女人了吗”
“当然，从此以后，你就向女孩儿这一称呼告别了，对你来说，这是一个庄严而神圣的时刻，告诉我，你感到幸福吗？“
“我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我愿意的，我觉得很幸福。”
“你还感到了什么？”
“还有什么？”
“从此以后咱们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了，有饭同吃，有衣同穿，同舟共济，共奔前程。”
王月琴无声地笑了。
赵东城搂紧她，附在她耳边说：“我会好好待你的。”
躺了一会儿，赵东城说：“困了，睡吧。”
两人相拥而眠。
半夜的时候赵东城醒了，看王月琴还在睡梦中，在窗外朦胧月光的映照下。她看起来像玉女一般。
他忍不住又重复了一回。
王月琴被他弄醒了。
说了一会儿话，两人又睡下，直到天明。
吃过早饭，王月琴要回去，赵东城不便再留她，只好送她回去，一直把她送到郭庄庄口。
“我不能再往里送你了，不然就露馅儿了。”
“我不怕你倒怕了！”
“我有啥可怕的，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地还没犁没耙的，我就给你种上了，你就不怕你庄的人知道了说你的闲话？再说了，要是让你父母看出了端倪，说不定还会骂你哩。”
听了他的话，王月琴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深情地看着他“想不到你还这么心细，你说的让我挺感动的。”
她说着竟然还真的红了眼圈。
赵东城看看四处没人，就上前抱了一下她。
“好了，你回家吧。”
“你先回，我要看着你走。”
赵东城只得依了她。
等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好远，王月琴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冲她摆了摆手，她才依依不舍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