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范玲撞死婆婆
“这是我跟帝紫晴的事,跟你无关。帝紫菱,你已经不值得我为你考虑什么。我跟帝泽枫相识一场,将来我也是帝家的女婿,来拜拜他,很合理。”
苗斐然本来还想讽刺帝紫菱几句。
帝紫菱一再给他戴绿帽,连生的孩子都不是他的。
还算计他,跟他离婚……
算了。
这个时候跟帝紫菱翻旧账,倒显得自己难以释怀。
也显得不够绅士。
苗斐然就不想再提过去的事。未来才最重要。
说完这些后,苗斐然握住了帝紫晴的手,看着帝紫菱说:“希望你离开我,可以在别人那里找到你想要的幸福。”
幸福?
找不到了。
她现在跟了陈朝,一切都是利益,哪里有幸福可言。
帝紫菱面露凄苦的哀伤。
再转视到帝紫晴身上,眼底流转着浓郁的恨意。
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己会被帝紫晴这个没脑子的女人抢走最重要的东西。
帝紫菱跟苗斐然说这些话的时候,大家都有在注意着他们。
她知道若真闹起来,自己讨不到好处,这次就只好就这样揭过。
帝家的亲友,看到帝紫晴跟前姐夫一起出席,各个眼里充满着八卦的神采,但今天到底是帝家办丧事,就是再好奇,大家也不会在今天这样时间里打听帝家的隐秘。
等帝紫菱走后,姜言笙才凑过来,对帝紫晴说:“你们俩,把帝紫菱气得不轻,一会儿注意点,以防她伤人。”
“知道的。”
若是以前帝紫菱还没离婚,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姜言笙当然不担心范玲和帝紫菱发疯伤人,因为一家人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是不会做这种以本伤人,想要同归于尽的事的。
现在吧。
帝紫菱失去很多,帝陌胜一家人失去很多。
姜言笙就怕他们破罐破摔,玉石俱焚。
哪怕是丧礼这点时间,也担心他们几个会闹事。
好在,在给帝泽枫送行这几个小时里,一切安好。
最后每人给帝泽枫献上鲜花,仪式结束,大家跟主人家道别,然后结伴下山。
到了山脚,大伙排队上车,司程注意看自家几辆车有没有被人做手脚,没注意到后面斜刺里穿出来一辆越野车,直接朝人群的方向窜。
“小心!”
祁西野听到不寻常的车轮声,就提醒大家小心,眼看着越野车朝人群中驶来,祁西野拉着姜言笙、保镖拉着帝景昀和杜慧娴就往山坡上跑去。
帝陌辰拉着姜瑾瑜,毫不犹豫的朝山里跑去。
大家见状,纷纷往山上跑。
训练有素的保镖们先紧着自家主人,离得远的谭雅就没兼顾住,被惊叫着逃窜的人群冲散。
唯独走在人群最前端的吴美成逃跑不及,被撞飞出去,偏偏那越野车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加大马力,铆足了劲朝山坡上爬过去。
朝着姜言笙和祁西野的方向!
狠狠的撞过去!
人群哄乱成一团,有人被绑倒,混乱中,谭雅不知道被谁撞倒在地,那越野车疯狂的碾压过来,车轮压着她的一条腿而过。
司机的目标是姜言笙,越野车压断谭雅的腿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停留的迹象,仍旧追着姜言笙和祁西野的方向跑。
电光火石间,祁西野已经找到趁手工具,捡起一块坚硬的石头朝着驾驶室的方向扔过去。
“哗啦——”一声,玻璃前窗被砸得稀烂,砸到了驾驶室里的司机,玻璃碎片对司机造成伤害,石头的惯性冲击得她昏迷过去。
车辆失控,在山坡上胡乱的大杀四方,最终砰的一声撞在一颗樟树上,这才熄了火。
让姜言笙往另一个更高的方向跑去后,祁西野则自己过来扒着车,打开车门,从驾驶室里把司机给拎出来。
拉开司机头上的口罩和帽子,看清对方的长相,赫然是范玲。
现场一片混乱。
谭雅的哀嚎声想破天际……
没多久,侯伯研就带着人赶到现场,处理现场。
谭雅的伤,有祁西野救治,她的腿被压断,好在没有危害到她的性命,经过救治,暂时稳住病情,等待救护车来把她送到医院。。
谭雅看着自己受伤的腿,满心都是哀怨。
祁西野带来这么多保镖,结果就没安排一个人来护着她,害她被车撞。
祁西野对此也无奈,本来就没让爸妈来参加帝泽枫的丧礼,是谭雅偏偏想要过来凑热闹,结果酿成惨祸。
谭雅的腿,是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也是跛子。
如果运气不好,还要面临着截肢的风险。
处理好谭雅的伤势,祁西野又连忙来抢救范玲。
范玲被玻璃碎片扎破大动脉,流了不少血。
身体也被石头撞击,也有内出血的迹象,祁西野不想范玲就这样死了,就用了“特效药”吊住范玲的命,打算让她活着接受法律的惩罚。
帝陌胜抱着吴美成哭完之后,跑过来阻止祁西野救人。
“祁西野,别救她,让她死吧!让她死吧!她怎么能做出丧尽天良的事,也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能超生!”
这帝泽枫的丧礼才刚结束,帝家就要给吴美成准备丧礼。
帝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出了激动的帝陌胜之外,还有被吓得浑身血液逆流的帝紫菱。
她怎么都没想到,母亲对奶奶的积怨会这么深,眼看姜言笙逃了,她竟然第一个想要撞死的人是奶奶。
这下可好,他们一家都毁了,都毁了啊。
完了。
全完了。
帝紫菱一脸菜色的跌坐下来。
在祁西野的救治下,范玲悠悠转醒。
帝泽霖控制不住:“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范玲醒过来,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回笼,她知道大势已去,再无力挽回。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呵呵,帝泽霖,你倒不如问问你奶奶,为什么不许你爸带我回京城,我带着你和紫菱来帝家,她要赶我出去。”
“我在帝家做牛做马,她始终不喜欢我。我这一生最大的不幸,就是摊上这么个婆婆。我这辈子最大的痛苦,都是她给的。你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