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相拥变老(大结局)
意浓不顾一切的往山里跑,可是让阿月和映云两个丫头慌乱了,映云急忙的去叫喊任先生,这几日任先生也是劳累不已,带着人在这里已经找了三日了,听到意浓跑进了上山里的消息不由深皱了眉头又让人去找意浓。
一时之间整个山里都是回荡着意浓的名字,意浓在山里跑着,不同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从四面八方而来,把自己团团的包裹住了,意浓突然的觉得莫名的窒息,她想要逃离一时不停的逃离开来。
意浓在林子里发疯了似得跑,她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跑,唯一知道的就是不可以被找到,于是她就朝着背离了那个声音的方向奔跑,山里除了高大的树还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带刺的野草和矮灌木,脚下的路更是磕磕绊绊的不平坦,而意浓也是全然的不顾脚下的踉跄,大步的跑着,耳边的声音越发的淡开了。
意浓一边跑着一边张望着,她要找楚彻白,及时是在这个山里似乎已经丢了自己也并不担心,因为若是找不到楚彻白那么意浓就宁可的让自己也死在这里,也许这个样子就可以和楚彻白一直在一起了。
意浓在山里跌跌撞撞的跑着,眼前又出现那条溪流,不过大概已经是下流的吧,溪流里还漂浮了一层薄薄的冰,意浓看着这个溪水突然的想起了在溪边发现饿了落珍尸体的场景了,然后从心底里意浓觉得寒冷,然后蔓延到了全身,浑身的血液都似乎是被冻住了一般了,心脏也就好像不跳动了。
意浓立在溪边全身都是僵硬着的溪边,看着溪水里的自己,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的往外流血了,许是天气太冷了,流下的血都干涸在了脸上,睫毛和散落下来得细碎头发都粘着血乎成了一片,整个人都是狼狈不堪。
意浓抹了抹自己的头发,血已经干枯了,一拉就扯得头皮生疼,意浓慢慢的收回了自己手,算了,狼狈就狼狈吧。
意浓侧头看了看溪水倒影里的自己,身子有些颤抖,就是在这个溪流里的发现了落珍,而落珍又是和楚彻白一同掉下去的,那么楚彻白呢。
突然的意浓蹙了眉头,钟声?意浓的耳边回荡了几声的钟声,拉回了意浓恍惚的神情。xdw8
是错觉吗?这里怎么会有钟声?
不过那个声音还在不停得回荡,意浓蹙着眉仰起了头,虽然天气尚冷,但是太阳却是浓烈,白花花的日头让意浓觉得身为的恍惚。
意浓竟然看到了一个寺,而那一声声的钟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是的,这里就是浮法寺了。
意浓仰着头看着浮法寺浸没在一片白花花的眼光里,意浓觉得眼睛干涩,着整个寺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楚彻白深夜在找自己,然后又一次的救了自己,在这里意浓遇到了那个送酸果儿的妇人,然后让意浓和楚彻白经历了最大的一次吵架。
从前觉得这些纠缠不断的事情实在是让心心累和无力,而现在意浓却是无比的怀念那些纠缠了,只要是能和楚彻白纠缠在一起,意浓都觉得是无比的幸福的事情。
太多的回忆一下子的涌进了自己的脑海里,白花花的日头让意浓觉得世界似乎都只剩下了一片耀眼的白,意浓不由得往后踉跄了一步。
顿时意浓的双脚浸没在了冰冷的溪水里,清醒了很多了,意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冬天还飘着冰的溪水是寒到骨子里的,不一会儿就没有了知觉了。
没有知觉了更好,意浓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然后就在溪水里慢慢的往前走,意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似乎是不小心踏了进来,那么就进来吧。落珍也是在这里面的,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受了伤浑身都动不了,她挣扎却无奈,只能在在这冰冷的溪水里飘着,然后生命就在这刺骨的寒冷里漂浮着。
意浓的视线被眼泪模糊着,只有腿还在下意识的动着,溪流上方飘下了一个东西,都丝毫没有发觉。
砰!的一声,意浓被绊倒了,冰冷的水拼命的往自己的口鼻里面钻,起来吗,还是不起来,意浓纠结而挣扎,意浓试了试自己的胳膊和腿,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动了,那么就这样吧,让自己也一直浸没在这个冰冷里好了。
意浓躺在冰冷的水里,眼睛睁的大大的,她已经放弃挣扎了,溪水不停得往下流,带动了绊倒了意浓的元凶漂浮了过来,猛然的意浓瞪大了眼睛。
飘过来的已结的衣袖,其他的部分还缠在意浓的腿上,而这一截的衣袖就已经足够了,意浓认得那袖口上的花纹,那是自己亲自一针一线的绣上去的,这是楚彻白的衣裳。
意浓开始拼命的想要站起来,但是手脚已经无力了,只能挣扎,意浓的挣扎吸引了挎着洗衣篮子匆匆往下一边快走一边找寻刚刚被水冲走衣裳的妇人。
“姑娘!”那个妇人慌忙的把意浓拖上了案,然后看到了缠在意浓腿上的衣裳,心里有些愧疚赶忙的帮意浓解开,这就是刚刚在洗却不小心被冲走的衣裳。
意浓已经无力,眼皮厚重的睁不开,但是在察觉有人解自己身上楚彻白的衣裳时候用了全力的抬手抓住了那个妇人的手腕。
不要动!
妇人吃痛,皱眉抬头然后不由得惊了一跳,赶忙的拿出了自己的帕子就往意浓的头上捂,刚刚浸了水意浓的伤口又开始出血了。
妇人担心的扶起了意浓就往自己的家走去,而意浓已经无力只能由着这个妇人扶着,但是嘴上还是问着:“他在哪里?”
意浓神智模糊的喊着,那妇人不知道意浓再问什么,但是看着意浓又实在是可怜,只能是安慰着说道:“姑娘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马上吗?意浓使劲儿的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那个妇人的家不远就在溪流上一侧,是一个小小的草房子,用粗糙的篱笆围了起来,院子里种了一棵不大的树。
妇人艰难的扶着意浓推开了院子的门,意浓挣扎,妇人只能宽慰,“姑娘不要急,已经到了,老婆子给姑娘上药。”
到了?意浓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都是模糊的,但是模糊里的一个人影吸引了意浓的注意,在树下的一个人影,他靠再说树下,似乎是行动艰难。
而意浓的眼睛却是突然的亮了,她一把的推开了妇人朝着那个模糊的人跑去,妇人被意浓突然的动作惊诧了,呆在原地没有反应的过来。
意浓踉踉跄跄的朝着那个人跑去,那个人原本似乎是在小憩,听到声音才睁开了眼睛,看到意浓先是一愣,然后是狂喜,接着就是心疼。
他费力的站了起来,艰难而笨拙的挪动自己不便的身子,然后一如既往的展开饿了双臂,接住了就要摔倒的意浓。
意浓抬头对上了一双亮晶晶又笑意盈盈的眼睛。
“彻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意浓抓着他的衣服,连他身上的味道意浓都觉得贪婪的想要永远的拥有。
“傻瓜,我怎么能放心的留下走路都会摔倒的你。”
意浓的眼泪簌簌的落,亲却又不愿让他看到只能往他的怀里钻,楚彻白抬手把意浓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一切都停下吧,就这样的抱着变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