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罗裳抬姨娘
奚妩然那一出女孝母慈的代母受过的戏码最终还是成功的赢得了老太太的怜悯,把她带走了。
可在雪地里跪了一夜,她也是病了,二房姑奶奶病着,奚妩然也病着,意浓也病着,这家里的事情自然是有交回了老太太的手里了。
一连着几天的奚妩然都称病没有去给老太太请安,意浓自然也是称了病,老太太本就不喜欢自己,又是在气头上,自己何必去找骂。
不过今天倒是非去不可了,昨天下午二房奚妩然那里才停了药,便急急忙忙地下了厨房给老太太做了东西送了过去,自然是哄的老太太又是开心又是心疼她的身子。
既然如此,那么今早的请安,奚妩然必然是要去了,老太太手里可是握着这府里的中馈呢!二房自然是消停不了的。
意浓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阿月梳的精巧发髻,满意的一笑,对着映云说道:“给我准备披风和手炉。”
意浓慢慢的抚上了自己的膝头,还是隐隐的疼痛,那一夜的彻骨寒冷和孤独无依,她会一直记得的!
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五年了,从庄子道府里,她隐忍,她不争,她为的无非是能够平稳一声就好,可是这五年她却是受了二房五年的拿捏,受了二房五年的欺负,有些东西她不想要,是不屑,绝对不是拿不到!
而现在的她就要好好的和二房算算这五年来的帐了!
映云拿了一件海棠红的连珠纹兔毛披风给意浓系上了,又把一个青白花样的小巧手炉塞进了意浓,这才和阿月一块儿的跟着意浓往老太太那里走去了。
意浓刚刚到了老太太的门口,便听到了里面老太太的声音。
“你不用天天往我这里跑,你的心意我知道,快些去办事儿吧,跟着太子爷可不能出差错。”听着声音老太太的心情倒是不错。
然后便是奚子辰应下的声音,然后一个人跳了门帘出来了,和意浓带了个照面。
“子辰表哥。”意浓轻声说道。
“表妹,表妹。”奚子辰面色立马尴尬不已,拱了拱手便急急的走了。
自从那日奚子辰卖给刘玉展人情,让他调戏了自己之后,意浓便对奚子辰一丁点儿的好感都没有了,只不过,报仇,现在尚且还轮不到他!
意浓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落荒的身形,便挑了门帘进去了。wavv
“祖母。”意浓低垂着眉眼浅笑着喊道。
“嗯。”原本还是含着笑的老太太一下子笑容就淡了下去,歪在榻子上按着自己的额头。
“老夫人又头疼了?”一声轻柔温婉的声音传了过来。罗裳一身浅紫锦缎的衣裙走了出来。
不过是几日的功夫,罗裳倒是贵气端庄了不少,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举手投足都有了几分主子的样子啊。
“是啊,昨天看了会儿账本,就睡的不好了。”老太太说道。
“老夫人可不能再累着了。”说着话罗裳的纤纤玉指便搭上了老太太的额头轻轻的揉着。
意浓看着罗裳眼神深深,这老太太的屋子可不是一个通房丫头能够随便进的,而今天她却是大大方方的站在这里了,并且罗裳在这里而苏姨娘不在。
老太太抬了抬眼皮,对着意浓说道:“前天你父亲给罗裳抬了姨娘。”
“是。”意浓温顺的应到,又移了目光看向了罗裳,说道:“那就恭喜罗姨娘了。”
罗裳微笑着朝着意浓伏了伏身子。
“还是你手艺好啊,揉了一会儿果然是好多了。”老太太轻轻的拍了拍罗裳的手笑着说道。
罗裳一笑,轻声的说:“哪里,是老夫人自己身子好。”
“我这身子,不行了啊,年纪大了啊!”老太太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脸上却是还是带着笑的。
果然罗裳很会讨老太太的喜欢,有她在,就连奚妩然也只能坐在一边陪着笑了。
“老夫人既然知道年纪大了,还这么操劳,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罗裳还心疼呢!”罗裳佯怒着说道。
“你这丫头嘴真是不饶人。”老太太笑着说道。
罗裳笑着撒着娇,手却是没有停,老太太闭上了眼睛,很是受用的模样。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之后,老太太又慢慢悠悠的说道:“我年纪大了,这个家终究是要交给你们的。”
意浓看着罗裳的眼神多了几分的玩味,她绕来绕去等的因该就是老太太的这句话吧。不过她一个刚刚从丫头抬上来的姨娘,就算是得老太太的欢心,她想要管家也太痴心妄想了!
“咱们家的小姐都生的机灵贤惠,老太太就放心吧。”罗裳轻声的说着。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奚妩然说道:“你也改学着管家了,不然以后嫁到太子府,家大业大的就要措手不及了。”说罢又把眼光落到了桌子上放着的账本。
罗裳立马过去,拿了过来交到了老太太的手上。
老太太随手翻了几页,看着奚妩说道:“我如今一看这些东西就觉得头疼,你母亲也还病着,你就先代替她管管家,自己也多学学。”
奚妩然眼中闪过巨大的惊喜,可是面上还是强作镇定,说道:“妩然没有经验,担心做不来的。”看着老太太的眼神更是闪着几丝的胆怯和可怜。
意浓心中冷笑不已,又看向了罗裳,罗裳正含着看着奚妩然和老太太说话,意浓眉头微皱,罗裳是老太太的人还是二房的人。
老太太慈爱的看着奚妩然说道:“你放心就好,只管大胆的做,这府里有我呢。”
“那,那妩然便试试了。”奚妩然强压着心底的狂喜,努力的维持着平静,便要去接老太太手里的账本。
“祖母。”意浓一声话让老太太和奚妩然都是一个激灵,那声音清冷的发寒。
老太太和奚妩然都收回了自己的手,账本依旧还在老太太的手上。
“祖母,妩然表妹的病也刚刚好,这样操劳怕是受不了的。”意浓浅笑着说道,“我们长房也麻烦了姑姑好多年了,这里里外外的事情也都是姑姑打理了,而如今姑姑也病了,我们又要麻烦病刚好的表妹,饶是意浓脸皮再厚也觉得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