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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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洲洗过澡后出来看到她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有些入神。
“老婆,你在想什么呢?”
安念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见他穿着浴袍,浴袍微微敞开,上身还有水滴在流,缓缓滑没腰腹。
她立即移开了视线,即便是有过过性生活的人,但她也不是不接触男人了,对于这种男色的冲击力,她一时半会还无法做到宁心静气。
陆祁洲拉着安念坐到了床上,把人圈在怀里,然后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爸跟我说你以前很黏着安屿,是真的吗?”
安念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安爸会和陆祁洲说这些,“以前那是小时候我没安全感,自然会想多黏哥哥一点。”
陆祁洲扯了扯唇角,轻啧一声,“你是我的,不许黏别的男人!”
“你干嘛连我哥的醋都吃,无不无聊?”
“哼,你是我老婆,我吃醋是天经地义,所以才不无聊,还有我想听你口中关于你的那些故事。”
“恩,我记得小时候很调皮,总是闯祸,后来啊……”
两人就这样聊了很久,陆祁洲偶尔说一句,大部分都是非常安静,有几次安念差点以为他睡着了,最后安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好像是自己困了,说着说着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
安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半,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往身旁看了一眼,陆祁洲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起床了,她愣了几秒后掀开被子下床穿好拖鞋,余光刚好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留言。
—公司还有事,我先回番城了,你在a市多留几天没关系,想回来了就告诉我,我忙的时候会没时间回看信息,你想我了就打电话给我就好了,最后记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按时吃饭,早点睡觉!
留言:陆祁洲—
就几句普通的留言,安念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暖,她盯着手里的留言纸盯了很久,她唇角微微勾起,心中非常开心,她放下留言纸,拿起手机给陆祁洲发了消息。
番城——
陆家老宅。
陆祁洲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透着矜贵高冷,身上纯黑的衬衣,连袖扣都是纯金订制。
他冷冰冰的打量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其他人,然后淡漠的开口道:“妈,夏小姐一个没有身份的外人频繁出现在老宅,会不会不合规矩?”
坐在沈琳身旁的夏若娅听到陆祁洲对她的陌生称呼,她的脸瞬间一白。
沈琳一个冷眼向陆祁洲瞪了过去,她这个儿子哪里都优秀完美,但就是在选老婆这件事上不开窍,“阿洲!若娅怎么能是外人呢?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当初要不是若娅出国,被安念那个小贝戋人趁虚而入了,现在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的肯定是若娅!”
沈琳一直认定夏若娅才是陆家儿媳妇,而安念只不过是一个趁虚而入的三。
“所以您的意思要我离婚,好让你身旁那个我所谓的,一声不吭离开的未婚妻成为我的妻子吗?”陆祁洲并没有在意沈琳的冷眼,他说的话一句一句暗中又何尝不是在讽刺夏若娅当初一声不吭的离开他。
“哥,你说的不是废话吗?若娅姐回来了,您当然就要娶若娅姐啊!而且安念她本来就是个冒牌的!”陆家大小姐陆萌萌对安念的讨厌可谓是很大。
沈琳见陆祁洲这般,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不想离婚,下一秒便从身后拿出了一份合同放在桌上,“阿洲,你奶奶那边我已经说服了,信不信由你,你现在只要把这离婚协议书签了就好了,安念签不签字都没关系。”
陆祁洲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顿时觉得很好笑,在夏若娅三年前一声不吭的离开后,他对夏若娅也就只有讨厌和陌生,而现在他只想和安念好好过日子,怎么可能签字?
他冷着脸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然后俯身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并没有多看,在沈琳和夏若娅还有陆萌萌的面前,将它撕碎,然后一点点的撒在地上。
夏若娅看到陆祁洲的行为,顿时惊的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和他是青梅竹马,也有着婚约,而三年前她逃婚选择了出国留学,留学结束回国后,她以为陆祁洲只是一时冲动才娶了安念,他根本不爱安念,要离婚也是随时都可以,可是没想到陆祁洲居然会这样。
“夏若娅,我和你早就结束了,上次在酒吧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有原则的人,我和谁结了婚,就没有想离婚的打算了。”
“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会离婚,我喜欢有始有终。”
夏若娅跌坐回沙发上,捂着脸崩溃的大哭了起来,沈琳和陆萌萌急忙安慰。
陆祁洲拍了拍手上的纸灰,一个眼神不再给夏若娅,拿起西装外套默默的往门外走。
沈琳起身生气的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阿洲!你到底还是被那个小贝戋人迷了心窍!”
陆家上下谁不知道陆祁洲不爱安念,又有谁不知道安念被冷落了三年,而如今陆祁洲的态度和行动,都一一表明了他彻底栽安念手里了。
洛河会所——
这座会所是箫家旗下的一家娱乐场所,箫南河特意留了顶两层最为他的私人娱乐场地,平时和兄弟聚会除了去初遇酒吧,这里也是一地方,最顶层就是安排了打麻将,打扑克,打台球等等……另外一层暂时是留着当隔音了。
陆祁洲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修长冷白的手指灵活的敲击着手机屏幕,冷峻的侧脸,时不时还会勾起淡淡的笑。
沈随戳了戳身边好兄弟景夜寒的腰,“看见了吧,半个月前他还在和安念闹别扭,现在一看就是和好了,果然啊,女人还是得靠哄才行。”
“我看安念不是那种敢在阿洲身上搞恶作剧的人,不过听你那样说,我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呵呵,我跟你说,安念可坏了,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还想害我被阿洲打一顿,不过好在我跑得快。”
“沈随,你到底是一个号称温儒尔雅的外科医生,可我怎么觉得你腹黑的很呢?”
“喂,兄弟你别这样好不好?”
俩人闹做一团。
玩闹过后,他们也看到了陆祁洲的表情,揶揄的目光齐齐飘了过去。,
陆祁洲关闭手机,一抬头就看到几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很快一个冷眼送给他们,“你们很闲吗?”
“咳咳,那个这箫三怎么还没来啊?他不是说有事要说。”沈随把目光飘向了其它地方,然后转移了话题。
这个时候几人才发现主动组局的箫南河还没有出现,但这也很反常,平时聚会箫南河是从来都不会迟到的,除非是出什么事了。
陆祁洲微微皱眉,“景二,你打电话去问一下他到底在干什么。”
“好。”景夜寒拿起手机刚要打电话。
包厢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了,肖珩匆匆从外头进来,旁边他搀扶着浑身是伤还带着血迹的箫南河,“陆,陆少,我刚刚在电梯里看到了箫少这副奄奄一息样子坐在里面,我就赶紧带他过来了。”
“我的乖乖,他这是去打架了吗?”
沈随和景夜寒一看这情况不对,就同时起身走到箫南河面前,从肖珩手上接过,把人带到沙发上坐下。
“我的乖乖,他这是去打架了吗?”沈随给箫南河做检查,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和白衬衫上的血迹,不免怀疑他是去打架了。
箫南河爱打架但也从不会打的像现在这样奄奄一息。
陆祁洲和景夜寒都意识到箫南河这一次是和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打起来了。
“嘶!”被触碰到伤处,箫南河额头冒了汗,也清醒了许多。
他看了一眼沈随,又看了一眼景夜寒和陆祁洲,包厢内安静的可怕。
“南河,你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