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藏于影
铁老头今晚注定要失眠。
没想到一个学生，竟然能为他带来20万的生意。
“学校到底给他布置了什么作业啊？”铁老头百思不得其解。
……
在出租屋内。
手机那头传来社会豪哥的声音：“你跟莫小蝉、林黛玉是不是同学？”
“对丫，你怎么知道的呢？”虞姬纸人把眼睛睁得更大了。
“你们仨人拍照的地方都一样，还是同一所学校，连院系、班级都一样。”社会豪哥点上一根华子，抽了几口。
“呼——”社会豪哥吐出烟圈，眯着双眼，故作深沉地说：“要不你们三人陪我一晚，可以免一些利息。”
钟原一听，给虞姬纸人甩了个眼色。
“好丫哥哥，明天你就过来嘛，我们三人一起陪你。”虞姬纸人用手指抹着嘴唇，一副销魂夺魄的风骚模样。
“豪哥不愧是社会人，能猜到我们是同学。”貂蝉纸人走了出来，站在虞姬纸人的身后。
“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豪哥要好好疼爱她们哟。”林黛玉纸人也靠了过来，手机屏幕中出现三位绝色佳人。
此时社会豪哥把手伸向裤裆提了提，小声嘀咕一句：“现在的学生这么骚了吗，差点把持不住，明天就去找你们。”
随后便挂断视频通话。
钟原将两台抢来的手机关机，交给貂蝉纸人，嘱咐说：“找个池塘，把手机沉了。”
貂蝉纸人便带着两台手机及一个钱包，从窗户离开，纸人不走寻常通道。
钟原便躺倒休息，没过一会，貂蝉纸人返回，还顺手关上窗户。
四个绝色纸人，便守候在钟原身旁，四双不会眨的眼睛，看着钟原睡觉。
钟原睡得很香。
这就是经历过恐怖末世的人，一般人没办法在这种场景下睡觉的。
清晨，钟原很早就醒来。
大街上早已传来动静，那是环卫工人的惊叫声。
“凌晨6点。”钟原看着手机的时间，坐起身来，床边四个角落站着四个纸人。
分别是红酥手、林黛玉、貂蝉、虞姬。
由于是凌晨6点，它们已恢复成纸人模样，甚是恐怖。
好好的出租屋，硬是出现了灵堂的气氛。
“你们还能动吗？”钟原问了句。
咔咔咔……
林黛玉纸人、貂蝉纸人、虞姬纸人，动作十分僵硬，连走路都困难。
唯独只有红酥手纸人，可以很顺畅活动，只有这一个纸人能够全天候活动。
“这就是妻与妾的区别。”钟原感叹一句：“妻是全天贤内助，妾是夜间枕边人。”
红酥手纸人虽然能动，但外貌却是纸人模样，这样走出去，肯定会吓跑路人。
“公子，它是我的分身，可以躲藏在公子的影子中。”
钟原都没说话，红酥手诡异就善解人意般说出纸人的妙用。
“这真是太好了，你就躲藏起来吧。”钟原看向红酥手纸人。
一个手提花灯的纸人便躲到阴暗处，身形缓缓消失，乃至踪迹全无。
钟原到处看了看，甚至把头伸进床底，都没找到红酥手纸人的踪影。
“隐藏得真好，我很满意。”钟原离开出租屋，往大街上走去。
大街上围了不少人，看样子是小弟的尸体被发现了。
环卫工凌晨4点就会出来扫大街，只是负责的区域很大，一直扫到凌晨6点才发现尸体。
尸体被扔在路旁的垃圾堆里，也只有认真工作的环卫工才能发现。
钟原想到那部染血的手机，怀疑是被貂蝉纸人杀掉的乌建明。
走上去，钟原看到垃圾堆里的尸体，才发现尸体不是乌建明。
“这是谁啊？乌建明身份证上的照片不是长这模样的……”钟原疑惑不解，很细声嘀咕着。
“难道那台染血的手机是这具尸体的，乌建明并没有死？”钟原想到了这个猜测。
可惜纸人拥有的记忆不长，很快就会失忆。纸人唯一能长期记忆的事，只有一件，就是服侍好钟原。
关于其余的事，纸人在完成任务后，几乎是转头便会遗忘。
钟原派出貂蝉纸人去办事，结果办事过程，却无法得知。
只知道，纸人能出色完成任务。
“没办法，就算问纸人也没用，就算现在问貂蝉纸人手机沉到哪个池塘，它应该都遗忘了。”
钟原并非想找回手机，只是对纸人的能力有了更充分的了解。
就在钟原想离开时，突然注意到一旁站着一个眼熟的人。
是乌建明！
乌建明在天亮后，酒是彻底醒了，便过来找小弟，结果发现小弟已经横尸垃圾堆中。
乌建明手里拿着佛珠，一直在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像在念经。
钟原见过乌建明的身份证，一下子将他认出来。
钟原嘴角露出微笑，决定从乌建明这里，打探出聂家的情报。
钟原对乌建明并不感兴趣，只有聂家才是真正的目标。
乌建明似乎念完佛经，便急匆匆离开。
钟原跟了上去。
来到城中村的一处民房，有三层，门口还立着一对石狮子。
钟原释放出红酥手纸人，让其进入民房内查探。
红酥手纸人返回，出现在钟原背后，悄悄在耳边说了三个字：“只有他。”
钟原丝毫不惊，像这种神出鬼没的情况见多了。
钟原从裤兜中取出聂承安的名片，塞到纸人的嘴中，让其含着，并说：“吓唬他。”
红酥手纸人悄然隐去。
“啊——”民房内传出尖叫声。
城中村的房屋间隔很近，这一声尖叫吸引不少邻居过来。
钟原假装成路人，就像是路过的。
“是小明的声音吗？他怎么叫这么大声？”
“小明是在殡仪馆工作的吧，死人可见多了，还有什么东西能吓到他。”
“建明！我是你隔壁的，你叫这么大声干嘛，有没有事？”邻居在拍着铁门。
民房内。
乌建明已经吓得尿裤子。
红酥手纸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就像是无线约束的风筝。
“鬼大姐！你想要什么请直说，不要杀我！”乌建明当场跪下哀求。
“吐。”红酥手纸人吐出嘴中的名片。
乌建明捡起一看，说：“这不是聂承安给我的名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