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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百事哀!“江慎,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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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贪婪的人而言, 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永远是要不够的,一旦给出了第一次,就会有后面无数次的纠缠, 若是有朝一日彻底停止了给予, 反而会责怪慷慨人的吝啬。

    这样的情况下单单断绝他们的念头是不可能的,只有拿捏住他们的根本, 让他们真的怕你, 那么叫的再凶的狗,也是不敢咬人的。

    傅川波在工位如坐针毡,平时他在公司里就不怎么起眼, 现在被挂在文档第一排,一下午也就两三个同事私戳他安慰了一下, 而这两三个人都不在末位淘汰名单, 傅川波越发有心思跟他们周旋。

    临近下班的时候,他们门的主管敲了他的工作账号,让他小办公室一趟。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傅川波汗流浃背地了会议室,主管坐在对面, 望着他颜悦『色』地开口道:“老傅啊, 你来公司也有十来年了,算是公司有资历的老员工一了。”

    苟是一门学问, 现在大分公司半年就做一次绩效淘汰,像傅川波这种在一个公司待了十来年的老员工,本身就代表了对公司有一定的贡献。

    刚公司的几年他还有冲劲, 参与了不少项目,但随着科技的发展,他们这个年龄层的人逐渐被新兴事物甩到了沙滩, 他每天兢兢业业班,除了偶尔有事以外,从不迟到早退,但工作却是越来越吃力,多项目已经将他边缘化。

    但他到底是公司的老员工,绩效跟不大家多小群吐槽一下,一般不会在他面说么。

    原本以为再待个几年能一直待到退休,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十三年了,张总。”傅川波双手勾拢,放到大腿,低声补充道。

    “不得了,你比我还多了八年,按理来说,我也不太好跟你说这这些话,但公司层那边的名单已经出来了,我也想到,你被放在了第一个,你这事闹的……”

    傅川波额头冒了一层细汗,他嗫嚅着嘴唇,半晌了支吾道:“张、张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在公司干了十几年,还有谁能比我了解公司的各个项目吗?这些年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帮我跟老板谈谈,再给我一次机会,行,行吗?”

    “不是我们不给你机会。”张总着这个耷拉着脑袋,低声下气的中年男人,在他不见的地方面『露』冷『色』,“是你不给自己机会啊。”

    “张总,您、么意思?”傅川波一愣,急忙解释道,“我么工作都能做,不会的也可以学,张总,我们家靠我的工资养家,儿子还在读书……”

    傅川波为人木讷,根本不懂这些弦外音。

    张总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缝左右望了一眼,见周围有人围观,将门锁,一屁股坐到傅川波身边,提道:“你想想,你好想想,你近是不是得罪么人了?头名要裁你。”

    就连那份淘汰名单,也是专门为了裁傅川波放出的烟雾弹。

    张磊跟傅川波同事一场,当年刚公司还算受到过对方的照顾,后来他升职以后,傅川波倒是死心塌地跟在他手下做事,不管是昔日同事还是现在的下属,张磊这一句提醒,也算仁至义尽了。

    要是傅川波自己也『摸』不透,那只能说他真的不适合。

    傅川波身形一震,半天说出话来。

    晚下班回后,他左思右想,想出来自己近到底得罪了谁,他一向不跟人结仇,更别说得罪公司层了,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所以到底是谁在针对他?

    许芝这几天本来就心气不顺,吃了大亏后每天骂骂咧咧,就连小儿子放学回家按时做完作业都得不到她的好脸『色』,一见这个窝囊丈夫魂不守舍地从外面回来,坐在餐桌一声不吭,跟谁给他气受了似的,许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回事?刚回到家就摆着个臭脸,给谁呢?”

    傅川波放下筷子,即将失业的恐慌已经让他忘记了么是害怕,他木着脸,漠然道:“么。”

    “么你神气么,跟你儿子学的摔筷子啊,不吃饭就滚出。”

    “我说一句你能说十句,消停吧,”傅川波头疼道,“我还问你怎么回事,这几天跟了炸『药』似的。”

    “你还问!”哪壶不提提哪壶,许芝将碗重重往桌一放,吓得傅宸缩起脖子,“还能有谁给我气受,要不是你钱能力,我能被外面的暴发户欺负。”

    傅川波眉头缩紧,越越不对劲,按理来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跑得罪么人了,但他枕边人却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说不准这几天跑出干了么事。

    “你仔细说清楚,你到底出干了么?”傅川波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挥舞的手腕,直接将人带到了卧室,反锁了门。

    “妈,爸……”后头剩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傅宸,心里头却是今晚人盯他写作业的庆幸。

    许芝还是头一次见傅川波这么生气过,一双小眼吊起来瞪着她,秃顶的额头泛着刺目的冷光。

    她结结巴巴解释了次找傅眠无果,反被两个暴发户讽刺的事,刚说完,傅川波就一圈砸到了旁边的衣架,面『乱』七八糟挂着的衣服都被扫到了地。

    “你干么!”许芝惊叫起来。

    傅川波手指着她,厉声指责道:“就是你跑出一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现在工作都快了,你就不能消停吗?”

    “么?你要被裁员了?这怎么能行,现在家里靠你的工资,有工作怎么能行,你求求领导,再说了,这我么事,我就是找我儿子不成吗?”许芝心头一慌,连声道,“咱儿子现在住级公寓,不知道又跟谁在一起了,有钱,我让他从指甲缝扣一,哪用得着你累死累活班。”

    “钱钱钱,你到底要多少钱才满足,”傅川波气得眼眶发红道,“我是用的窝囊废,一个月挣不了三瓜两枣,你呢许芝,你又做过么好事了吗?你从小眠那里拿了多少钱,少说有两百多万吧,还趁着小眠不注意偷了好几个奢侈品回来,那是别人送给小眠的东西又不是给你的,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根本么都不管,你说说那块表你藏哪儿了,还有那些包、鞋子,哪个不值钱,这家里又不用还房贷,你就是把钱存在银行里现在利息也够你吃穿了吧,你到底想要多少才知足?”

    “傅川波你跟谁说话呢,我要钱还不是为了我们家,”许芝反应过来,『插』着腰撒泼道,“这房子还是我爸妈的房子,凭你那工资我们娘俩早喝西北风了,还不许我计较,再说了,儿子的就是我的,那表我拿卖了,怎么了,等眠眠跟裴老板在一起了,一块表算么,你真是头发短见识也短。”

    “钱呢?”傅川波目眦欲裂,冷冷道,“我问你,小眠给的钱呢?”

    “钱我……当然有用处。”许芝语气一梗,『色』厉内荏道,“家里的大小开支都是我来记账,你一个大手大脚的男人么都不懂,别这时候来问我,晚了,傅川波我跟你说,我不管你在外面受了么气,你回到家里拿老婆孩子撒气你就不是个男人”

    “好,好。”傅川波了头,气得话也说不出口了,转身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

    许芝跟在后面吼道:“长出息了啊,你个废物男人你敢出就别回来。”

    “咣——”铁门在她跟的一刻,砸了她一鼻子灰。

    傅川波在车里凑合了一夜,第二天精神萎顿地了公司,他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回头在外面等着,等到张磊班后,将人截住,到楼下星某巴吃早餐,然后给张磊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傅川波叹了口气道:“张总,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事,我大概心里有数了,您跟老板说说,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不让我老婆跑出丢人现眼。”

    “这事我可以再帮你求一次情,但结果怎么样,就不是我能预料的了。”张磊一,大概明白了是傅川波媳『妇』惹出来的祸,那女的张磊见过一两次,不是个善茬。

    傅川波心神不属地回到了工位,刚打开工作账号,邮箱里就弹出一封新邮件来。

    他以为是客户的方案发过来了,打开来一,混沌的脑海瞬间清醒过来,整个人如坠冰窖。

    邮件里清晰地写着许芝这几年在外面打麻将输了好几十万,还用剩下的钱放贷,到现在本金还拿回来,而借贷的人两天刚被债主捅了……

    晴天霹雳,傅川波愣在座位,头顶一阵阵的发晕。

    ……

    傅眠让江慎顺藤『摸』瓜调查一下,许芝的动作后面有有裴谦参与的痕迹,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原本是想从傅川波那边动手,给傅家人一个教训,以后别想缠着傅眠,谁料想查到了许芝放贷的事,家里的存款都被挥霍完了,正好裴谦找门来,这才动了来找傅眠的心思。

    “她倒是想的挺好,”傅眠着手里更为详细的资料,稍微琢磨了一下,笑道,“先答应了裴谦来找我,结果不是动以情晓以理劝我回,而是说我现在住的地方也不错,打起了两头主意。”

    “裴家比不江家。”江慎撇了撇嘴,不乐意做对比,但还是说道,“裴谦也比不我。”

    傅眠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动作亲昵:“他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

    “那是。”江慎是得意。

    傅眠坐到他身边,拉家常一般絮絮道:“邮件发给傅川波,他就是再傻,也得明白么意思,现在倒好,傅家一家人的生活压在他身了,要是再出么叉子,就真的连工资都保不住了。”

    “眠眠。”江慎默然了片刻,出声道,“要是你后面舍不得,心软了,其也不是不可以……”

    就算不是傅眠的亲生爸妈,江家打发他们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有了再一再二肯定还有再三再四,她们是不会知足的。”

    傅眠依稀还能记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傅家人的时候,就被赶着给裴谦送,跟他们相处的一个月里,但凡能让他感受到一丝对原来的傅眠的爱意,也不会让他厌烦到这个地步。

    “其我是个小气的人。”傅眠深吸了一口气,坦白道,“不想他们占便宜,资料你也到了,那么多钱给了他们,用到正经事,以我还以为真的都用在了他们的小儿子身,现在想想其他们给傅宸报的那些班,加起来也并有花那么多钱。”

    还有一,傅眠说出来,他不想平白无故耗费江家人对他的善意。

    他不说,江慎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柔了神『色』,痴痴着他。

    傅眠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顿了半晌,抿唇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心狠了?”

    “你还心狠?”江慎震惊道,“你这么聪明,想必傅家爸妈的所作所为一早就告诉了你到底该怎么做,我都你的,你要是不想给他们一分钱,我就立马辞退傅川波,你要是想杀人……”

    “不行,现在是法治社会。”傅眠他满嘴跑火车,被逗笑了,“江慎,油嘴滑舌。”

    过几天,许芝得知自己东窗事发,跟傅川波狠狠地闹了一通,傅川波被『逼』急了,掐着她脖子要离婚。

    这个懦弱的男人生平第一次下定了主意,唬得许芝半天动都不敢动,等到她不挣扎了,傅川波放开她,她才从沙发滑下来,趴在地板大哭起来。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

    许芝这么多年有出工作过,早就有了在外生存的能力,她死缠烂打要跟着傅川波,任谁劝也办法,连小儿子都不学了,整日围着傅川波哭。

    “别哭了。”傅川波抹了把脸,“不离婚可以,别再到处惹是生非,也别找小眠了,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他身边的人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

    许芝纵是心有不甘,在傅川波还有完软化的时候,只好忍气吞声答应了下来。

    又过了两天,傅川波的公司不裁员了,只是给了傅川波一纸调令,调到南边的分公司,工资翻倍。张总还特地在私底下嘱咐他,带着老婆儿子一起过。

    傅川波能有么办法,不就是失业,这事传出估计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他捡了大便宜,哪怕回后跟许芝说了这件事,对方只迟疑了片刻,到工资翻倍后立马准备收拾行李了。

    “这老房子卖掉吧,我早就不爱住了。”许芝哼着小曲,丝毫有心丈夫心里的想法。

    傅川波望着她的背影,脸『色』逐渐黯淡下来。

    这桩婚姻,就在这一刻彻底变成了貌合神离的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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